吃了早餐后,于冰本来说,带谢长风去外面逛一圈,体验一下宾东风情,结果在十点左右,她接到电话,大马一家酒店出了事。
于家酒店业,全都是由于冰负责管理的,无论是大陆,宾东,大马,还是欧美,于冰手中,总共有近三十家五星级的酒店。
由此可见于家之富。
而这样的富贵,引发兄弟姐妹间的血腥抢夺,也在情理之中。
就如古代帝王之间,为了一个帝位,杀得尸骨累累,著名的唐太宗,杀兄灭弟囚父夺嫂,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而秦二世胡亥得位,首先杀了扶苏,仍不罢手,最终把所有兄弟子侄杀得干干净净,甚至姐妹都不放过。
所以统一中国的秦始皇,前无古人,也后无来者——这个后无是另一个意思,他绝后了。
而让他绝后的,就是他的亲儿子,出游都带在身边的小乖乖小奶狗。
于冰必须赶过去,只好遗撼的跟谢长风抱歉:“疯子,对不起,我必须赶去大马,怕是不能给你当导游了。”
谢长风笑:“宾东不能游,其它地方可以游嘛。”
说着,眼光就在于冰身上扫了一圈。
于冰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怦地一热。
她其实也早就忍不住了,只恨不得把谢长风揉碎了,融入自己体内。
在宾东,不方便,但去大马,中间或许能有机会。
她俏脸染晕,道:“那你陪我去。”
“愿为冰姐效牛马之劳。”
成语是犬马之劳,牛马之劳是什么意思?
这让人想到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而于冰是聪明女子,头脑灵活,思维灵泛,瞬间就想到了这句话,更是面红过耳,瞟一眼谢长风,轻呸道:“讨厌。”
在谢长风的轻笑中,她喜滋滋的跟妈妈打了招呼,哄好了汤姆,然后调了一架私人飞机,带着谢长风直飞大马。
飞机上天,有两双眼晴冷冷的看着。
一双是于果的,她在冷笑:“果然是她的情人,到哪里都带着,哼哼,拍点照片发出去,后院失火,我估计她就没心思对付我了。”
当即打电话安排。
一双是于贵的,于贵嘿嘿笑:“于冰,休怪我手狠,不过有个小白脸陪着你死,在地下也不会寂寞了。”
于贵下手,比于果要狠辣直接。
他没办法,如果于定知道他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十有八九会撸了他,他必须自保。
于冰若死,于定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关注他,而没有谢长风这个高手,他再找降头师也更有把握。
于家有好几架私人飞机,于冰调的是一架她常坐的,不大,但装饰奢豪,有休息间,还可以提供餐饮酒水,富豪们对自己,是绝不会亏待的。
起飞坐稳后,于冰拿了一瓶红酒来,谢长风看了笑:“喝酒不许开车,开飞机看来没问题。”
于冰扑哧一笑:“我又不是机师。”
她倒了酒,举杯:“疯子,这次真的谢谢你。”
谢长风跟她碰了一下:“突然跟我这么客气,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例如,想把我卖了。”
于冰便笑:“卖得掉吗?”
“那要看买家。”谢长风也笑:“如果是冰姐这样的,肯定卖得掉的。”
于冰咯咯笑,眼神柔媚:“那我干脆自己留着好了。”
“舍不得卖?”
于冰有些羞,不过机上无人,她轻轻点头:“嗯。”
这一声嗯,媚音入骨,谢长风忍不住了。
本来两人坐对面,谢长风起身就坐到了于冰那一面,伸手就把于冰搂过来,让于冰坐到腿上。
于冰慌忙轻推他胸:“别。”
“机上只有一个机师,他不可能飞机不开,跑后面来参观吧。”
“不是。”于冰羞道:“我总觉得在飞机上……”
她没说下去,谢长风却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这飞机上,不会给人安装了什么窃听设备吧。”
他这一说,于冰立刻就警惕了:“有可能。”
她当即就站起来,反坐到谢长风坐的那一面,眼光则警惕的在机中转了一圈,不过光用眼晴这么看,显然看不出什么。
她有些烦燥的对谢长风道:“疯子,让你见笑了。”
“豪门内斗嘛,很正常的。”谢长风倒是见怪不惯,他重生前,就见识了赌王家的一场内斗,同样精彩纷呈。
“唉。”于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什么于家的大小姐,而就是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女儿,爸爸,妈妈,再加上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大家亲亲热热的。”
“然后每天为生存而奔波。”
“但那样心里会很舒服。”于冰一脸憧憬:“大家亲亲热热的,有什么都互相分亨,互相扶持,而不是相互算计。”
谢长风摇摇头:“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浪漫,生活的艰难,会让温情变成争吵埋怨甚至打斗。”
“你不许反驳我。”于冰嘟嘴。
“好好好。”谢长风忙认输。
他其实只是想到了他和卢燕的小日子。
虽然是他渣,但其他夫妻呢,还不是家家要吵架,世间有不吵架的夫妻吗?
不能说绝对没有,反正谢长风没见过。
于冰还在憧憬之中,说着她想象中的平民人家的生活,谢长风品着酒,看着她。
后来于冰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嗔道:“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没什么。”谢长风笑道:“冰姐,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秘密?”于冰来了兴致。
“其实前一世,我见过你。”
于冰扑一下笑了,却以为谢长风是在调情,微羞道:“哦,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路人关系?”
“路人关系?”于冰讶道:“我们不认识吗?”
她以为谢长风是在调情,会说我们前世是情人或者冤家什么的,路人关系是什么意思?
她并不知道,谢长风是实话实说。
“也认识。”谢长风道:“我见过你两次,还打过你的主意。”
“打什么主意?”于冰笑问。
“想睡你呗。”谢长风老实承认:“还能打什么主意了。”
于冰便咯咯的笑:“所以,你两世人都是个坏坯。”
谢长风也笑,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