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诚意呢。”元惠眼光妩媚:“我可是很有诚意的啊。”
“哦。”贺若坚眼光一亮:“怎么个诚意法儿。”
很简单,有诚意,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话没落音,突然间怦的一声,包厢门给一下撞开了,两个人冲进来。
一看这两个人,贺若坚和元惠的脸色全都不好了。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元惠的老公尚科,女的,则是贺若坚的老婆李雅。
李雅名字取得好,但人却实在有些那啥,个矮,腰粗,腿短,前面看是个水桶,后面看,还是个水桶。
偏偏她还穿着一条红裙子,还配了黑丝,那巨粗的腿配上黑丝,那视觉冲击,无法形容。
李雅并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她,反正厂里人都捧着她,她是厂长夫人啊,这会儿一冲进来,立刻就尖叫起来:“我没说错吧,他们两个是在这里吧。”
“在这里怎么了?”元惠眉眼一下竖了起来:“我两个在这里怎么了?脱衣了,上床了,光屁股了?”
这才是元惠的真面目,她可是个厉害女人。
李雅给元惠一连串话问得哑口无言,不过她也有办法,指着尚科道:“你看看你婆娘,你看看你婆娘,我说了在这里吧,得亏来得早了点,要是来得晚一点,嘿嘿。”
“来得晚一点怎么样?”元惠怒问。
她眼光转到尚科脸上,眼光凶悍,就如发怒的母豹,尚科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元惠却是不依不饶:“说,来得晚一点怎么样?我就跟人吃个饭,不行啊。”
见尚科不说话,她突然端起面前的酒,一甩手泼在尚科脸上:“你说,说不出个三六九来,今天就离婚。”
尚科给泼了一脸酒水,啊的一声,不但没有怒火中烧往前冲,却反而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涩涩的,哑声道:“吃饭当然行。”
尚科也是劳服厂的,尚科的爸爸以前是劳服厂的工会主席,虽无实权,但也算是领导。
尚科以前的日子就好过,进了厂,也没下一线,而是到了福利科,在福利科开车。
然后又娶了元惠这漂亮女人,再过一年,又生了个儿子,小日子那叫一个美。
但后来他爸喝酒致脑溢血,拖了半年死了,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先是车子不给他开了,让他下一线。
后来劳服厂效益越来越差,他哪怕下一线加班加点,也赚不到几个钱了。
可元惠却做了厂办公室主任,反而风光起来,经常就跟着领导出差什么的。
就有人跟他说,元惠偷人,跟领导睡,他头上绿油油。
尚科急了,跟元惠吵,跟踪元惠,元惠即恨他无能,又恼他无事生非,狠狠的吵了几架后,就要离婚。
尚科反而坚决不离。
他不再是厂领导公子了,只是个工人,而且是一个经常几个月发不出工资的工人,现在元惠这个漂亮老婆,就是他最大的面子。
他坚决不离,死也不离,但又死性不改,只要元惠出去,他找机会就会跟踪。
元惠实在烦透了,索性就离开了劳服厂,自己到外面开了家商贸公司。
这样一来,尚科倒是收敛了一点。
当然也有人跟他说,元惠漂亮,在外面做生意,肯定会给人占便宜,甚至就是陪人上床拿单什么的。
尚科也相信这些,因为社会上就是这风气,说白了,你不给我好处,我凭什么要给你单子啊。
但尚科不闹,即便是真的,他也不管,他在劳服厂闹,是因为劳服厂都是熟人,元惠在劳服厂偷人,别人笑他。
在外面就无所谓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就好比走光,熟人看见了,丢脸。
但要是在陌生地方陌生人,那就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认识我,看一眼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他有这个心理,就安生了几年,而因为儿子的原因,元惠也终究是没有狠下心来离。
可她没想到,今天就跟贺若坚吃个饭,居然又给尚科盯上了,直接跑酒楼里来捉奸,可就把她气死了。
她气的其实还不是这件事,气的是,怕这桩生意要黄,谢长风大方,劳服厂家属楼又刚好没卖,这机会,太难得了啊,她可是张开了大嘴,要狠狠的吃一嘴肥肉的。
这会儿尚科居然来闹,她哪里能忍?
“即然吃饭行,你来做什么?”
他越弱,元惠气势就越盛。
“不是我。”尚科怕了,又退一步,向李雅一指:“是她,她说你们在这里偷奸,喊我来捉奸的。”
他这话,元惠信,这个男人,她算是看透了,也掐死了。
没办法,这一世就这样了,至少儿子有爸爸,至少晚上想了的时候,也还能用一用。
这就是她对这桩婚姻的态度。
也是她对尚科的看法。
“我说贺领导啊,你家这个傻逼婆娘,是不是也要管一管了。”
她把火头转到了贺若坚脸上。
“你敢骂我?”贺若坚还没吱声,李雅先就叫了起来,她是厂长夫人,个个捧着她的,哪给人这么骂过。
换在平时,元惠也是捧着她的,但这会儿是真生气了,这是一注大财啊,挡她的财路,她真的想杀人。
“骂你是傻逼,还是看得起你。”元惠冷笑:“你看看你自己,矮起泡屎,腰比过年的年猪还要粗,那两条腿,就跟大象腿一样,偏偏还要穿黑丝,呕,我不知贺领导你是怎么忍受的,反正我见了就想吐。”
这话太尖刻了,李雅气得啊,全身的肥肉乱颤,指着元惠:“你……你……”
“我怎么?”
元惠索性站出来,亮了一下腿,扭了一下腰肢:“都不要看脸,看我这腰,看我这腿,我都不要穿黑丝,只要穿个肉丝,男人就跟疯了一样,而你呢,你别说黑丝,就黑丝配缕空吧,看男人有兴趣不?”
“你……你……”李雅实在说不过她,实力在那里,没有办法反驳啊。
“我不活了。”
她猛地尖叫起来。
“闹啊。”元惠冷笑:“要不要我把记者叫过来,反正我早从劳服厂出来了,反正离婚我也无所谓,不过贺领导你就要想清楚了,你要是出了名,这个厂长嘛,只怕就当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