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入茶,谢长风端起茶杯,含了一口,到窗子前面,猛地喷出去,嘴中同时大喝一声:疾。
于冰伍飞腾黄一鸣三人看着他作法,呆若木鸡。
至少在这一刻,这三个人都给他彻底震住了。
喷了这一口水,谢长风掐着诀,一边身子偏向窗外,那情形,仿佛是在顷听某一种遥远而神秘的声音。
于冰三个死死的看着他,尤其是伍飞腾,甚至有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因为他记起来了,那夜谢长风跟他说的什么计划死亡,说那夜香河大桥上没有指标了。
“难道他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一些猜测,让他全身凉倏倏的,有如阴风灌体。
等了一会儿,谢长风哦的一声:“我说怎么是地下呢,原来是地下停车场。”
这话说出来,与前言对上,听在伍飞腾三个耳朵里,他们就会自动脑补:先前掐算,在地下,不对,所以他不得已咬破指头,再次施法,然后借茶把血水喷出去,就查出来了。
一口血茶,查出真像!
这是怎么查的?
神秘,神奇。
诡异,恐怖。
!!!
只等谢长风把于冰的儿子找出来,今天的一切,将象烙印一样,深深的映在于冰伍飞腾三个的脑子里,拿刀子都削不掉。
“于总,我大致知道你儿子所在位置了,我们马上过去。”
“谢谢你谢大师。”duqi.org 南瓜小说网
于冰已经是心悦诚服,双手合什道谢。
四人飞快的下楼,就坐黄一鸣的车。
后面还有几辆车跟着,全是保镖。
谢长风于冰伍飞腾黄一鸣四个在一辆车上,上车后,谢长风道:“于总,有可能的话,最好叫一辆救护车,跟着来。”
“有道理,我来打电话。”黄一鸣自告奋勇。
他们三个人加起来,在香城几乎已经可以说能呼风唤雨了,要叫一辆救护车,那真是轻而易举。
车开到长城大厦,进了地下停车场,谢长风装模作样的一直掐着诀,直接走到停车场的一个角落,找到一辆面包车,
那一世的新闻,于冰儿子尸体,就是在这辆面包车上发现的。
看到面包车,谢长风就暗暗吁了口气:“没记错,应该妥了,就不知道于冰儿子死了没有,最好是没死。”
当时的新闻,只报道了尸臭后发现于冰儿子的事,具体于冰儿子是几点死的,没有报道,也不可能那么详细报道啊。
谢长风也就不能确定,于冰儿子现在是不是活着,这也是他让于冰叫救护车的原因。
当然了,无论死活,只要他能找到于冰儿子,那都能证明他是神算。
活的最好,于冰将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万一死了,关系也不大,至少伍飞腾黄一鸣将彻底信服他。
“可能就在这辆车上。”谢长风不把话说死:“不过如果把车子砸烂了,万一。”
“没什么万一。”
黄一鸣直接挥手:“给我砸。”
一辆面包车而已,在他眼里,屁都不算。
保镖立刻上前,把车窗玻璃砸开,打开车门,果然就在后座上找到了于冰的儿子汤姆。
于冰老公是个外国人,家族同样是做酒店业的,本来是同行,有共同语言,只可惜于冰老公是个花花公子,夫妻关系并不太好,只因为家族和儿子,勉强维持,儿子死后,他们的婚姻更是名存实亡。
汤姆给绑着手脚,口中塞了口球,天又热,这时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汤姆。”
看到儿子,于冰惊喜狂叫,扑过去抱在怀里。
“妈眯。”
汤姆半睁开眼晴,叫了一声,又闭上了眼晴。
但无论如何,人是活着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于冰欣喜若狂,对谢长风连声道谢:“谢谢你谢大师,太谢谢你了。”
“先送医院去吧。”谢长风淡然挥手。
“好,我先送汤姆去医院,容后再谢。”于冰千恩万谢的走了,而伍飞腾黄一鸣则是惊得目瞪口呆。
居然真的能把人找出来,这是怎样的神算啊。
“难道他能走阴。”这是伍飞腾的想法,源于那夜的那个计划死亡。
“这是活神仙啊。”
这是黄一鸣的想法。
想法各不同,有一点是相同的,两人彻底给震惊了,比杨三虎那一次的效果还强上三分。
“疯子,你是这个。”黄一鸣翘着大拇指。
“所以,你是要敬我三杯。”谢长风斜着眼晴。
“那必须的。”黄一鸣挥手:“走,就去冰雪大酒店,让于总把她酒店最好的酒拿出来。”
“于总绝不会小气。”伍飞腾点头。
“别看于总是女子,有容乃大哦。”黄一鸣眨了眨眼晴。
“你这家伙。”谢长风在他肩上推了一下,三人哈哈大笑。
重回冰雪大酒店,叫了酒菜,他们吃吃喝喝,徐新就打上了主意,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提了一瓶酒,拿了个杯子,进了谢长风他们的包厢。
谢长风看到徐新,眼光就冷了下来。
徐新陪个笑脸:“谢总,先前是我眼拙,没有认出来,我这里敬你一杯。”
他说着,给自己倒了酒,又要给谢长风倒酒,谢长风却把手一拦。
谢长风手压在杯子上,斜眼看着徐新:“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徐新一张脸,刹时间胀得通红。
“谢总,先前是我不对……”
他还想要说,黄一鸣却不耐烦了:“说了不认识你,你叽叽歪歪个毛线。”
他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直接就泼在了徐新脸上:“滚。”
谢长风的作派,他自然看得出来,他现在对谢长风佩服得五体投地,谢长风不发作,他就要替谢长风出面。
徐新啊的叫了一声,连退两步,脸上酒水淋漓,却不敢发怒。
他做服务业的,见过很多猖狂的有钱人,黄一鸣这号的,根本不算什么。
即便黄一鸣做得过份,他也不敢发作,黄一鸣是什么人?香城数得着的富翁,黑白两道横趟。
而他是什么人?一个打工仔而已,他凭什么跟黄一鸣斗。
不但不敢发作,反而连连赔罪:“对不起,是我的错。”
提着酒瓶,倒退着出去了,随手还轻轻的把包厢门关上。
这就是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