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泉州闹妖5

此事不善啊。

那书生说完话之后便停了下来,眼神落到韩远深思的面上,他再不敢发出别的话来。

韩远深思的眼神落到他的岸桌上,而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还有?”过了许久,要听到韩远再次响起的声音,朝书生开口问了起来

“回少将军,便是只有这些,再无了。”

说声也没有了,别的话他已经回忆,把那些想要说的都说完了。

那天晚上他是回家要了东西,要了他的书而走在路上,想要回到同窗的家中时,竟在路上听到了那救命的声音,他是出于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就过去看查一番,没想到在那巷子深处,见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当时可把他给吓坏了,他一是动都不敢动,全身都吓得僵硬在了原处。

他的运气也真的是很不好,出去一趟,再回到同窗的家,竟然还碰上了那妖怪,正是吃人心的时候,还是看见那妖怪独手,就伸进了那人的胸膛,缓缓的就往他嘴边送去。

书生只知道这一幕,可把他给吓着了,那几日母亲才刚刚被挖了心,而后那晚上他出去时,竟然又碰到了这样的场景,怎么能不把他给吓坏了呢?

他是想要叫人把这个妖怪给抓住了,但他张了张口,却怎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妖怪的动作,在那妖怪把手伸进那人的胸膛时,看到了他的手,在伸出来后手中就出现了一个心脏。

在后来他就什么事情都不懂了,直接晕了过去,在醒来时,就是五更天,已经差不多快要天亮了,他能动的时候,就看到巷子深处躺着的那一个人,他赶紧去给右将军报案。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死于这妖怪的手中,他见到这副场景时,他是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

那几日他还记得他失魂落魄的见到人,似乎也有一点精神恍惚,疯疯癫癫的模样。

能想得到的就是赶紧逃出泉州都城县内。再也不回那块地方了,因为有妖怪出现,太恐怖了。

“嗯,你留下。”韩远的眼神落到这书生的面上,而后他默默的开口让书生留下来,也不知道韩远的用意是什么。

可能他们今天,把这些百姓给询问了一遍,今晚就出发了吧,去到泉州城内。

难道韩远是想要把这书生也带过去吗?看着这书生胆量非常的小,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能做大事的人,要是把他再带到泉州都城内,会不会就把他给吓死了?

“少将军?”

“无事,少将军留你是还有话问。你先退下,不急随他们离去。”

一旁的那位先生对书生开口,他们也不知道了。韩远留这位书生是干什么?但是依照韩远的意思,肯定是有事要问这位书生。

帐里面还有一个人在等待他们,把这些人都问完之后,韩远再来寻这位书生吧。

“是。”

书生默默的退了下去。韩远的眼神瞄向那一旁的人,这个人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应该是有三十岁左右,他的眼神恫恫。似乎没有一点悲痛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家里是去了何人,看起来却好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模样。

韩远看了他的这副样子,一时间也好奇了起来。

“你呢?”韩远轻声开口,那位中年的男人见到韩远,朝自己说话时,他才抬头也不朝韩远行一个礼数什么的,眼中带着一些嘲讽,然后开口道。

“回少将军,我家中是我的父亲被那妖给挖了心。”

“噢……看着你的这模样,似乎一点都不伤心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韩远见到这人开口说话时,他的面上一点都没有痛苦之意,还有一时间也被他的这表情等吸引住了。

要是自己的亲人,被妖怪杀害,而他这个作为儿子的却一点伤心都没有,这其中似乎好像也有点故事呢,韩远见到他的韩远细细的盯着,接下来男人开口说话时。

“呵呵,说来不怕少将军跟诸位在坐的先生笑话,本来今日少将军手下的将军去唤小的过来时,小的是不打算过来的。”

“这是何意?”韩远听到男人的话,见到他有一些抗拒,韩远这时似乎很有兴趣的听着他把话说完,在这男人谈到他的父亲时,眼中没有见到一丝丝的悲痛之意在里面,似乎从他的眼神之中还看到了他的兴奋。

这样令韩远更加的疑惑了,哪有自己的亲人被杀害之后,作为儿女的竟然是这般模样,这怎么说,也说得不过去呀,如此不孝之人,恐怕日后会落下很多的骂名?

但有很多时候,有一些事情,也不能因为一两句话就断定了的,还是细细的等到这中年男人,把话说完之后再做定夺吧。

韩远也知道他不能这般以貌取人,不能只听了他说的两句话之后就定为这人是不孝的。

“小的家中是杀猪户,父亲今年五十有五,家中有田又有粮,可是前年,父亲竟看中了隔壁庄上的寡妇,死活要把人带回家里来,小的母亲还健在,他竟不顾母亲的面上,执意如此,后来,小的跟母亲一气之下便跟父亲分了家,离得远远的,过年过节没再有什么来往,只是在近日,城中出现如此大的动静后,那寡妇哭到家门前,说他出了事情,所以小的才知道父亲死于妖物之手。后面那寡妇竟把父亲的银钱都给拐跑了,下葬时 也不见了踪影了。说到这儿,小的便火冒上升,当初父亲死活要带她回来,母亲跪着求都要带那个寡妇回来,但是现在父亲出了事情,那人竟躲得远远的。这教小的恨呐。”

这男人恶狠狠的说完了,这一通话之后,他的眼神充满了嘲笑,在提起这寡妇的时候,似乎是恨不得把这寡妇给千刀万剐一般。

想想当初这寡妇,被父亲从隔壁村带回来时,母亲是千求万求,也不让这寡妇进门,虽说他们家是杀猪户,但是他的银两,也不足以养活两个女人了,他的母亲跟了父亲已经三十多年了,竟还不如,刚认识的那位寡妇,这叫他的心里怎么能够不恨。

韩远在听到男人说的这话时,微微的愣了一下。

男人现在一想起这寡妇时,他就气不得把这寡妇给活活的给打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竟把父亲的钱都给全走了,虽然父亲被那妖物给要了性命是他的心底也很伤痛,但是又看到父亲绑在手心之上,把母亲跟它赶出了家门,也要把那寡妇给带回家,就算他们跟他断绝关系,他也要把那寡妇带回家,看到了这个事情之后,他就觉得父亲是无药可救了,可是当他出事情时,那寡妇竟然直接把他的银子给拐完,就跑了。

男人竟不知道,这天底下竟还有这么个,如此不要脸的人,而且怎么说也是跟他的父亲在一起待了两三年的,再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等父亲真的出事的时候,竟直接就拐完银子就跑了,这叫真的是女人心哪。

“呵呵……你父亲可有什么异样?”韩远又朝他开口问了一下,在刚才男人跟韩远他们说这事情的来源时,韩远终于理解男人,为什么对他的父亲的离开没有一点点的伤痛了,这样的男人叫他们也同情不起来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也太不是人了吧,曹康之妻也能弃之?

而后还看上了隔壁庄上的寡妇,明目张胆的把那寡妇给接回家里来,而他的家里,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儿子在。

主要的是他的婆娘还活着,婆娘还健在的情况下,竟然还敢把别的女人给领回家,虽然说他们永顺国,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他那老头都已经五十几岁了,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再说了,他们家也只是一个杀猪户而已,能有几个银子,恐怕只能养活他们一家三四口人而已吧。

还如此的的这般,也不知是,被那寡妇给哄骗了,还是这老头真的傻。

韩远跟坐在一旁的,那两位先生在听到男人说的这话落,他们也不厚道地笑了出声,虽说人家的爹已经死了,听到男人说这故事时,他们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出口。

“是,少将军,父亲死时,他的胸膛之上,心脏也是没了,头发花白,跟面前的那几位出了事情的人描述的一样,但是有一点便是,他的口中含着一口冰。全身青脉。”

“一口冰?”

“是的,少将军,出事时,小的去报给右将军,右将军,亲自来查,从父亲口中发现了一口冰。”

韩远在听到这话时,眼神黯淡了下去,从口里发现有一口拼,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想着这牧族的人手段,还是出其不意,但是又能引起人的极大惶恐啊。

嗯嗯,在听到男人说这话时,一口冰死者的嘴里发现有一口冰,那么他是怎么做到的?是在死前就放进去吗?还是在死后强行放进去的,但是如果去离人的体温渐渐的。没有了。可是他把冰放到人的嘴里,也会慢慢的画下去的,不可能会发现有冰的。

而是直接融化成水的。

韩远的眼神被他们勾了起来。听男人说这些事情时,他直从男人的眼神,以及语气之中听出了,他对自己的父亲是又爱又恨啊。

但是这些都不是在想,他对父亲的感情是如何的。

牧族的手段是越来越厉害了,只是刚才那书生说,他亲眼看见一个白发的妖物,在把那人给拖进巷子深处,然后一手就吃进了那人的胸膛之上,把那心脏给挖出来,狠狠的送到口中,而现在又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面听到他父亲口里有冰块。

这些都不一样。

“你父亲是在哪里被害的?”

“是在外头,发现时,他全身已经冰凉了。不知道死了多久。”

男人只是淡漠的开口,要是可以,他一点都不想理会自己的父亲。

但是谁叫他是父亲的儿子?虽然前年已经说是断了父子关系,他一人独自的养母亲,可是再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他怎么能够袖手旁观,管都不管他的父亲呢,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对吧?

虽然父亲的死他面上不痛不痒的,他是心底也是不希望他死的,当年他们闹得很僵硬,几乎是过年过节都不会来往,他只跟着他的母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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