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男道:「怎么就白赚你闺女了!人家说只要你乐意,送一套房记在你闺女名下,再给三十万彩礼!」
老/江能给什么好房子?百八万就想骗走他闺女,想的美。
何家强才不上当,推脱道:「年纪太大了,真成了我还要不要脸?不说了,咱们继续打/麻/将。」
你还有什么脸!秃顶男心底暗骂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散场后,秃顶男给老/江打了个电话,只说不成,嫌弃给的太少。
老/江感谢了两句,约好下次一起吃饭,便挂了电话。
想起那天偶然瞥见「何芳芳」的美貌,老/江实在不想错过。
他琢磨了一会,发现自己除了动歪脑筋,几乎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思索片刻后,老/江约了秃顶男一起吃饭,秃顶男接到电话,心说从来没见老/江请饭这么麻熘。
两人的计谋简洁明了,就是设计何家强背上巨额的赌债,然后催收,让他拿女儿抵债。
何家强也是老赌徒了,想让他一口气输上百万,只有赌红了眼才行。
接下来老/江将杂货铺交给别人管着,每日和秃顶男一起奉承何家强,出钱出力,让何家强迅速膨胀起来。
何家强瞧不上老/江,但是享受老/江的奉承,拿起好处来毫不手软,和绿茶唯一的区别,便是他连吊着老/江都不需要。
直接调侃老/江年纪大,瞧着□□舔着脸来奉承自己,别提多爽啦。
老/江被何家强噁心的不行,对白沉音的执念都淡了许多,现在一心要何家强背上巨债家破人亡。
白沉音冷眼瞧着何家强上蹦下跳,作死无极限。
她调查到张梅梅的过往,年轻时曾经有过一个初恋。
因为男方家境贫寒被父母拆散,收了何家的「高价」彩礼后,将张梅梅嫁给了一事无成的何家强。男方已经在别的城市成家立业,现在二十六年过去,白沉音也是从张梅梅老家那些老人的口中才打听到此事。
正好傀儡已经身价几十亿,比不上赵家,也比白家强出许多,用来打脸也足够了。
于是便将傀儡调回到雍州市,设一个衣锦还乡的人设,藉口发展家乡,一跃成为雍州市的新贵。
在傀儡回乡那天,白沉音对张梅梅施展了一个幻梦术,将她的初恋改成了傀儡的身份。
甚至暗示她,何芳芳是她和初恋的孩子,她这么多年不离开这里,也有初恋许诺发达后会回来找她的原因。
当张梅梅午夜梦回,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醒来时,神色抑郁,心中怀念着年少时的青春,再次想起初恋,依旧心中悸动。
当初或许应该私奔,而不是听从家人的话分手。
接下来,张梅梅连续三天梦到年少时的过往,让初恋的形象模糊又清晰,梦幻中透着虚幻。
第70章 70
连续三天的梦结束后, 张梅梅便恢复了正常的睡眠,没再梦到过从前。
梦里太美好,现实太惨澹。这让她明知梦是虚幻的, 心中仍旧怅然若失。
转眼再看何家强, 越发不顺眼。
这天,张梅梅和何家强正在吃早饭, 秃顶男便打电话寻何家强出去耍牌。
何家强连忙喝上两口白粥, 撂下碗筷起身要走, 张梅梅叫住他, 追问道:「老何, 你又要去赌了吗?别去了, 今儿我妈过八十/大寿,你得跟我一起回乡去!」
何家强不耐烦道:「不去, 我忙着呢!最近我的手气好,昨天一天挣了八万多, 得趁着手气好多挣点。」
「老何,你眼睛可要擦亮, 别是人家套路你呀!」张梅梅不喜反忧, 忧心忡忡道:「你赌了这么多年, 里面的水有多深,你还不清楚?」
何家强笑道:「就算真的套路我又怎样?今天赌完我就收手,不上当!」
说着,他从口袋里数出一千块钱交给张梅梅,得志意满道:「买点好东西给丈母娘,就算我孝敬她了。」
张梅梅听着何家强下楼轻快的脚步声,觉得心里难受的慌,闷闷不乐。
她给白沉音打了个电话, 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白沉音给她转了三千块钱,只说有事回不去。
张家重男轻女,张梅梅家境最困难,去了也是坐冷板凳。何芳芳跟着坐冷板凳,还要被表姐妹兄弟嘲笑胖,从小就不爱去外婆家。
张梅梅知道女儿不喜张家,也不逼她,便自己去了。
张梅梅的老家在雍州市的偏僻乡下,需要做两个半小时的公交到镇上,然后坐摩的回乡。
张梅梅在镇上下公交后,买了些水果和礼盒提着,坐拉客的三轮车回家。
进村的时候,她瞧着村里白姓的一户人家门口停着三辆豪车,车边上还有穿着西装的壮汉站着,很是气派。
她心中感嘆,真是发达了,脑海中却不禁浮现了初恋模糊不清的轮廓。
张梅梅来到张家附近,眼看还有一段路,便因为堵车进不去了,于是下车付钱,自己提着东西往娘家走。
张家门口站了不少人,老的少的小的都有,在树下聊天。
张梅梅的一个侄儿瞧见姑姑艰难的提着东西过来,连忙上前接过,问道:「四姑,四姑父和芳芳没来吗?」
张梅梅笑道:「你姑父又去赌了,我哪里管得了;芳芳刚换工作,正忙着,我便没叫她。」
一进屋,便见院子里坐了不少人,张梅梅的母亲兄弟姐妹都在这里坐着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