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后,白沉音眨了眨眼,待会有场硬仗要打,原身这老胳膊老腿可受不住。
思索片刻后,白沉音将一个傀儡的外卖改变了原主的模样,将外在皮肤设成只要触碰就会青紫的模式,投入自己的一丝神念亲自操控,然后就将傀儡放了出去。
吕芳最好不要动手,只要动手会担上殴打婆婆的恶名。
门哐哐作响,震的茅草屋顶落下一层呛人的灰尘,不过傀儡不用呼吸,对她没有影响。
虽然出来了,不过白沉音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冷冷的瞧着,等她自己破门而入,那时候,吕芳的怒气值最高,冲动之下什么都可能做出来。
吕芳真是要被气死了,她边踢门,边大叫ィ骸澳愀崭漳敲从财,现在张强不在了,你有本事开门呀!”
听到动静的三个孩子知ヂ杪栌衷谄鄹耗棠蹋原本还想继续睡,可吕芳实在是太吵了。
大儿子大柱被吵的心烦,从床上爬了起来,往门口一站,叫ィ骸奥瑁你声音能不能小点?吵到我们睡觉,今天哪还有精神上学?”
吕芳立刻停下动作,回ィ骸奥柚チ耍你们继续睡。”
老不死不开门也不是个事呀。
吕芳左看右看,忽的眼睛一亮,转身从厨房搬出一条板凳放在白沉音的窗户下,踩着凳子翻进了屋里。
吕芳眼中放出恶毒的光芒,撸了撸袖子,满面恶意地走向坐在床边的白沉音,声音里透着兴奋说:“老不死的,我看你再往哪儿躲!”
不论她的婆婆是亲娘还是后娘,只要今儿开了这个施暴的口子,张强不管的话,日后这幕场景就会变成日常。
吕芳不是什么好儿媳,而张强也不是什么孝子。
白沉音面上做出害怕的表情,站起来往墙角走了两步,怯懦ィ骸奥婪迹你想做什么?我是你婆婆!”
她这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更助长了吕芳嚣张的火焰。
“呸,你算哪门子婆婆,后娘而已,张强都不管你!”说到这儿,吕芳低声笑了,“实话告诉你吧,张强是故意躲出去了。”
白沉音适时露出惊诧绝望的神情,吕芳三步作两步大跨步走到白沉音面唬抬手就狠狠抓住白沉音的头发,照着脸就是一巴掌。
白沉音用力的推她,吕芳不松手,右手照着白沉音的脸反复的快打。
白沉音掐吕芳的胳膊,吕芳叫痛,怒骂ィ骸袄喜凰赖木尤桓一故郑
她抬脚踢白沉音的裆,傀儡没有这个痛觉,反而用力夹住了她的一只腿,将她放倒,然后把她压在身底按着打。
两人顿时在地上扭成一团,白沉音熟知人体脉穴,用上一丝暗劲,专往最疼的地方打,还叫人看不出伤痕。
没想到老东西还挺厉害的,落在下风的吕芳大声叫ィ骸鞍ミ希痛痛痛!大柱,二柱,快来帮妈!”
三孙子和他们爸爸一个模样,吕芳怎么欺负奶奶,他们当做听不到看不见,但一旦吕芳吃了亏,就立刻站出来为他妈说话帮忙。
听到吕芳的呼唤,三孩子麻溜的下床冲了出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才五岁的三柱,也跟着跑了过来。
等大柱进屋时,白沉音已经到了下面,被吕芳压着打。
若还是吕芳在下,他们冲过去直接打就好,现在白沉音在下面,他们却不好施展,免得误伤吕芳,于是站边上为吕芳架势。
一眨眼的功夫,又换成白沉音在上了,并且用力在吕芳的腰上击打了一下,让她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免得坏了自己的计划。
二柱反应快,连忙上去锤白沉音的后背。
好,这一家子全都动手,没一个好东西了,目标达成。
白沉音猛地用力,将二柱推倒,然后爬起来往外跑。
二柱摔的屁股瓣疼,当场哭了起来,叫ィ骸八推我!”
见弟弟吃了亏,大柱撒腿追了过去。
白沉音边跑边大叫ィ骸熬让呀,杀人了!”
她的声音尖锐凄惨,响彻周边几乎人家,几乎听到的都出来看。
白沉音故意往空旷地儿跑,然后往那儿一坐,就哭叫哀嚎起来。
十岁的大柱在怒火下,没有多想,追上去对她又踢又打!
附近的邻居率先出场,远远瞧见,顿时叫了起来,“坑蛮,孙子打奶奶!老周,快过去拦着!”
老周忙小跑过去,将大柱拉住,呵斥ィ骸按笾,你干什么!”
白沉音趴在地上,面朝地面,大声哀嚎ィ骸拔也痪褪桥ど肆搜不能干重活吗?张强这个畜生嫌我吃白饭,竟然指使全家打我一个,让我滚!我在张家辛辛苦苦三十年,竟然这么对我,我不活了!”
“啊啊啊,全家打我一个,连大柱都打我!”
她三言两语,就将挨打的原因交代清楚了。
不谈后世娱乐活动那么多,还有一群人看热闹,何况如今直接没啥娱乐,村里只有张家长李家短可聊。
听到动静后,就算手里有事的村民,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出门瞧热门了。
不一会,白沉音的身边就围了满满一圈人。
后到的人只见白沉音伏在地上呜呜地哭,便问先到的人什么情况。
只听村民议论ィ骸艾徽蠖白大娘被大柱推到,扭伤了腰,说是不能干重活了。然后儿子儿媳就看她不顺眼,天天指桑骂槐,没个好脾气的时候。住附近的人也说经常听到吕芳骂白大娘,今早儿还叫骂了许久。”
“人家看见大柱追出来打,将白大娘打在地上趴着了。”
“呦,这娃也太厉害了吧他奶奶这么大年龄,能受得住?”
缓过来后,吕芳也来了,她挤开所有人,来到老周的面唬没好气的叫骂ィ骸澳阕プ盼叶子作什么,快放开他!”
老周松手。
大柱儿忙扑进吕芳的怀里,叫ィ骸奥瑁我们快把奶奶拉回家吧。”
得知他动手打奶奶,村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大柱还年轻,以为把奶奶拉走就解决问题了,却不知ト搜钥晌贰
吕芳挤出笑容对大伙说ィ骸澳忝潜鹛我婆婆胡扯,她就是太矫情,让她做点活都不愿意干!”
老周翻了个白眼,说ィ骸鞍状竽锸鞘裁慈耍我们比你清楚!”
大柱上焕起白沉音,白沉音顺势抬起脸来。
嚯,她的老脸已经肿了起来,脸上满是指甲抓出的血痕,两只眼圈儿青黑,同样肿了起来。
明明她睁开了眼睛,却也只能瞄见一条细缝,泪水从中如泉涌流出。
脖子上也有着指甲抓伤的痕迹。
白沉音大声ィ骸拔也换厝ィ∧忝蔷褪窍肱死我!”
她掀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青紫的后背,大声ィ骸按蠹仪魄疲我全身都被她们打的伤痕累累,我都五十多岁了,被这样打留下病根还能活几年?”
之辉诠庀呋璋档拿┎菸堇铮看的不清,如今一瞧,大柱和吕芳也吃了一惊。
他们下手有这么狠吗?
当时打的太投入,根本没收手,那就是全力出手,可能是老不死的不经打。
吕芳心セ盗耍和婆婆打架,村里也不是没有,婆媳矛盾而已。
可将婆婆打成这样,她却是第一个,一个恶毒儿媳的名声跑不了!
村民同样哗然,觉得张强媳妇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将婆婆打成这样,有同族的村民去请能做主的老一辈来主持公チ恕
到时候怎么处理,可由不得张强做主了。
吕芳顾不得生气,忙低声下气ィ骸奥瑁你有什么委屈,我们回家说。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在这儿闹,可得把咱家脸丢尽了!你想想张强,他可是会生气的。”
吕芳看似低头了,实际却是说着威胁的话。
白沉音就是要闹大,怎么可能回去关门处理。
她指着吕芳大声ィ骸按蠹姨听,这是人话吗?把我打成这样,还说我闹,我不闹还能有命在吗?”
“这时候,你还不忘威胁我!你说张强生气,以晃铱赡芪了养老,就忍了!可你打我的时候,说张强知ツ阋打我的事,提怀雒湃チ恕!
“我当时就心凉了!”
“我只是腰扭伤了,洗衣做饭还是能干的,你们就这样对我,等我七老八十干不动了,我还能活命吗?”
不等吕芳反驳,白沉音对村民们说ィ骸拔乙膊皇遣唤仓ぞ莸娜耍张强若真不知ィ将这媳妇休了,我还照样做老妈子伺候一家子。但如果他真的觉得我吃白饭,我也不是没有亲生孩子的,我去和女儿过,不在这个家呆了!”
老娘要分家!
“请大家帮我把张强找过来,我倒要看看他割猪草去了这么久,到底割了多少!”
“好!”几个好事的村民,去找张强了。
见事情真的无法善了,吕芳恼羞成怒ィ骸澳阆牍鼍凸觯老娘不稀罕你!”
她放完狠话,就牵着大柱回家,不管白沉音了。
趁着附近村民都在远处看热闹,吕芳忙收拾了东西,牵着三孩子往隔壁村的娘家跑。
张强是什么货色她还是知サ摹
如今事情被她搞砸了,还被村民发现谴责,张强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或许会当中打自己一顿,让大家看看。
吕芳可不想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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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没走远,就在河边割猪草,只是他从来不干这种家务活,因此割了几把放在篮子里意思一下,就做在阴凉下歇息了。
正巧被找他的人瞧了个正着,“呦呵,张强,在这休息呢?”
张强笑着打招呼ィ骸拔衣杞穸不舒服,我帮她割猪草呢,就是太阳出来了热得慌在这躲躲阴凉!”
来人扫了眼他身边的篮子里半截猪草,已经有些焉了,看样子休息了不少时间呐。
他没多说什么,只说ィ骸罢徘浚你娘找你呢!”
张强明白了,肯定是白沉音找他做主哩。
“行,我这就回去。”张强背上竹篮,优哉游哉往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