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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煮的白粥,王大妮和白沉音一人一碗。

凡事就怕对比,在白家这粥只有男人能喝,女人都是清汤寡水。

俯视这浓稠的白粥,王大妮几口喝完,一抹嘴,只觉得胃里饱饱的,心中也生出万丈豪情。

就算找不到白有田,她也不会回白家!

两人吃饱喝足后便收拾驴车,将东西重新摆放,用麻绳勒紧固定,腾出一小片地方休息用。

随后一路向东,往潞城方向。

两人一拍屁股走的痛痛快快,而白家正陷入一阵风波。

宋惠娘家远方侄儿买媳妇没得到人,却失去了积攒多年的家底,揪着白大有来到白家要钱。

白大有穿着底裤,在太阳下山后才回到桃园村。

进村后一路上躲躲藏藏,却还是被眼尖的村民看到,其中就包括和白老太不对付的王奶奶。

王奶奶瞧着白大有那狼狈的模样,便猜到白家又有热闹可看,顿时手里的红薯也不香了。

急急忙忙地来到白家邻居家串门,实则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墙角。

白老爷子得知白大有居然想卖了王大妮顿时大怒,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脖子都气的红了,拿起身边的扫帚就打。

白大有一面往白老太身后躲,嘴里叫道:「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两男人同样拦住老爷子,冷漠道:「老爷子你想教训儿子,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得先把我们的事给解决了。」

白大有在自己家,又有了底气,叫嚣道:「我们钱货两清,人丢了凭啥要我赔钱?我还丢了钱呢,你门怎么不再赔我一份?」

高个男人颇有急智,狡辩道:「钱我们给你了,但是人我们还没来得及抬走就没了。这怎么能说钱货两清?」

矮个男人接着道:「现在要不赔钱,要不赔人!」

高个道:「不然我们就到处宣扬你们白家把儿媳卖了!看你们怎么面对乡亲。」

面对两人咄咄逼人的态度,为了防止两人大吵大闹露出风声,影响白家名声,白老爷子只好忍气吞声给钱。

给钱后便叫他们滚,不要让村民看到。

赶走外人后,白老爷子扔掉扫把,去厨房找出烧火棍,要狠狠教训白大有一顿。

白老太上前拦着不让,嘴里振振有词道:「死老头子,你就知道怪儿子,也不关心他!你看儿子鼻青眼肿的模样,铁定是被老二媳妇的姘头打的。」

「我还关心他!这个畜生迟早酿出大祸。」说完白老爷子一怔,盯着白老太,质问道:「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事?」

白老太扭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白老头见了哪里不明白,这是承认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白老头顿时心若死灰,也没了教训的念头,扔了烧火棍,进屋躺着不动。

白老太不以为意,连忙找药酒给儿子抹药,顺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大有这时候也明白当时那掉下来的东西,铁定是迷药。

当下将前因后果详细交代。

虽然白老太常污衊王大妮有野男人姘头,但心底明白就王大妮老实本分,根本不会出轨。

一家子都搞不明白王大妮这么个普通到极致的农村妇女,怎么会有人救她。

至于白沉音,白家人早就发现她熘走了,倒也没啥担心的,找不到她娘就会回来。

压根没想过白沉音会找到王大妮,并救走她,教训了三个大男人。

只是从此,白家少了两个任劳任怨的劳动力。

白老太同大儿媳宋惠有了矛盾。

虽然白老太极为宠爱白富贵,但是白富贵是宋惠亲手带到大,至今还同她睡一间房,因此母子间感情极深。

宋惠在白富贵面前时长抱怨,白富贵便觉得奶奶欺负他妈。

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态度里带出几分,被白老太察觉到后,顿时心凉了半截,从此对白富贵的宠爱都浅了几分。

第8章 炮灰母女离家出走

另一边,白沉音和王大妮赶着驴车,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顶着风雨,一路艰辛往东走。

白沉音脑子灵活,行动力强,即使现在是孩子的身份,也不耽误她挣钱。

在走了两天路,肉、鱼都吃完了,无肉不欢的白沉音在经过某个小镇的时候,问王大妮要钱买鱼线、鱼钩。

这些东西在王大妮看来不过是小玩意,对她们毫无用处,那是白花钱。本来不同意,但耐不住白沉音磨叽,只好给了她几文钱。

没想到白沉音去河边钓鱼,一上午不仅将早晨花的钱赚了回来,还打了两斤肉。

王大妮再一次感受到了惊喜,对白沉音不自觉的期待起来。

接下来白沉音遇河钓鱼,遇到野果便摘下来做成果脯零食。

她嘴巴甜,善于攀谈,做事细心不失爽利,不为蝇头小利和客户纠缠争吵,显得豪爽大气,客户好评如潮。

她又善于剥丝抽茧,收集信息,因此到哪儿都能很快打听到当地的情况,找到合适的客户群,东西卖得飞快。

这一路走来,两人不仅没瘦,还黑胖了一些,就连积蓄也厚了几倍。

驴车变成了马车,车上叠着不少东西,质量也讲究起来。

这一路走下来,王大妮越发信服和依赖白沉音,不知不觉中将白沉音作为自己的依靠了,对她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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