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三人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黄毛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嫌弃道:「金哥,这房间好臭呀!一股汉馊味。」
鸡冠绿毛男吐槽道:「这还是女孩子的房间吗?满地垃圾, 比男人的房间还脏。」
金哥没说话,眯着眼睛望向窗口,只见窗边逆光站在一个胖胖的身影。
他再一细看,只见那女孩脸颊额头满是青春痘,红彤彤一片,由于肥胖,五官挤在一起,丑的不行,顿时大倒胃口。
气的他脱下臭鞋用力砸向窗边的女人,怒骂道:「小贱人!让你开门你为什么不开?真是丑人多作怪,还怕男人占你便宜啊!」
「咦,金哥你不要说了,好噁心吶。」鸡冠绿毛一脸噁心道:「我们赶紧出去吧,受不了这味道。」
金哥伸出手指着白沉音怒气沖沖道:「你给我出来!」
眼前的景象,显然不是接受记忆和剧情的好时机,白沉音扫了一眼房间,只见房间里几乎没有装修可言,缺门的衣柜,陈旧的硬板木床,墙壁上贴满了同一个男人的照片,暗示了原身的出身、经济不好,还心有所属。
白沉音一低头,入目是大大的肚腩,浑身肥肉。
金哥在外面大声叫了起来:「丑八怪你还不出来,非要我打你是吧!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叫人进去把你拖出来了。」
白沉音走出门,只见三个混混毫不见外的打开原主家的冰箱,拿出可乐喝了起来。
随着白沉音的靠近,三混混顿时闻道一股难闻的臭味,既有汗臭味又有浓厚的脚臭味,好似垃圾堆的味道。
金哥脸上生气的表情凝固,挥了挥手,嫌弃道:「往一边去,别靠近我们!」
白沉音听话的往远处站。
金哥扫了一眼,这一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脸上坑坑洼洼,白色的脓包密密麻麻的鼓起,顿时把他噁心的不行,教训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赶紧把头低下,不要看我们,瞧着怪噁心的。」
白沉音顺从的低下头,三人看不见她的尊荣,心情都好了三分。
金哥给自己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
鸡冠绿毛男道:「啧啧,怪不得败家强敢把女儿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就这幅鬼模样,哪个男人摸她一下都是被她占了便宜。」
金哥皱眉,冷声问白沉音道:「你知道你家里还有钱吗?不说出来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鸡冠绿毛男道:「瞧这家破破烂烂的模样,怎么可能还有钱。」
三人对这家的财务状况了如指掌,本来过来是想用赌徒的女儿抵债,不成想这个目的也达不成了。
「就你话多!」金哥白了小弟一眼,不等白沉音回答,往沙发上一躺,吩咐黄毛道:「把空调开开,热死了。」
黄毛拿起电视机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几下,泛黄的空调毫无反应。
气的黄毛把遥控器往地上一甩,骂道:「垃圾,空调都是坏的。」
「等找到败家强一定要把他揍一顿!」
最后,黄毛望向金哥,丧气道:「金哥,咱们回去吧!外面都比这凉快。」
既找不到正主,也搜刮不到钱,还没冷气,三人自然不肯再待下去。
金哥恶声恶气的对白沉音道:「等败家强回来,你跟他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再给他一个月的期限,到时候再不还钱,送你们全家去地下团聚。走!」
白沉音始终沉默,低着头没有反应。
叫金哥郁闷的很,起身走人。
经过白沉音时,鸡冠绿毛男突然抬腿,用力一脚将白沉音踹到在地,一时爬不起来,三人瞧她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心情畅快的走人。
白沉音感觉肚子疼的很,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倒吸气。
她将鸡冠绿毛男的容貌牢牢记在心中,心中默默积蓄着一种名为愤怒的力量。
等缓过气来后,白沉音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一个人,赶紧接受原主的记忆。
记忆中原主名叫白沉音,出生雍州市豪门白家,爹是凤凰男,气死妻子后扶正情人,私生女比原主还大一岁。
原主长大后美貌倾城,自由恋爱后被棒打鸳鸯,大学一毕业后就被迫作为联姻工具嫁人生子。丈夫是门当户对的豪门俊才,却是个喜欢冷暴力的男人。
原主厌恶原生家庭,不爱丈夫,始终冷冰冰的。
这剧本不对呀。
白沉音睁开眼扫了眼破烂的屋子,低头再扫自己满身的肥肉,哪点能和豪门、绝色佳人扯上关系?
她连忙看起剧情。
这是一个换魂的故事,女主名叫何芳芳,爹是赌棍恶霸暴力男,娘是软包子,整天愁眉苦脸,辛苦挣钱养家。
渣爹输了钱打娘俩、喝醉了打娘俩、心情不好打娘俩,总之娘俩就是出气桶。
在这种氛围长大的何芳芳从小便怕渣爹,内心极度想要脱离这个贫困、让她痛苦的家庭。
可这个故事核心是换魂,何芳芳若是自己有能力改变换地,脱离苦海,也不必换魂了。
之后的发展果真如白沉音所料,何芳芳没能成才,浑浑噩噩了二十多年,贫困潦倒,在二十六岁这年,遇到了一个神婆。
神婆说她是三世善人,这辈子本该一出生便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而不是潦倒半生,最终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