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一头土黄色的巨龙正在无量城的地下深处徐徐地盘旋飞舞。
它不是真正的巨龙,而是张小卒要找的霸权之势,或是气运之势。
别人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张小卒要是不运转气势功法,也无法感知它的存在。
“果然如我所料!”
张小卒面露惊喜之色。
当即运转功法,在黄龙体内悄无声息地留下一股气势之力,借黄龙的身体孕养。
等个一年半载回来,他便能收获不少的气势之力。
“这无量城的势虽然远远不及道门和靖南山脉等处的山脉之势磅礴雄壮,但是贵在一个量多,天外天的城市多不胜数,如果我能把气势之力播种到每一座城的下面,那我就有了取之不尽的气势之力,突破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
“另外还有一个极大的利好,鸿运神草的种植可以遍及各城,省了很多麻烦。”
想到这里,张小卒展开神识,在鸿运耽搁里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钱若昀,传音吩咐道:“给我准备一间大宅院,越大越好,我有重用,过几天我来找你。有时间的话,派人去周边几座城各购置一间大宅院。”
“遵命。”钱若昀回道。
张小卒离开无量城的上空,向东飞去,准备到下一座城里播种气势之力。
……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打破了药王宗夜晚的宁静。
所有门人都从睡梦或是修炼中惊醒了,因为声响实在大得惊天动地,差点没把他们的魂吓没了。
且轰隆隆的声音还在继续,似是什么倒塌了。
地面被震得剧烈晃动。
房屋宫殿咯吱摇摆,要塌了一样。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天呐,凝露山倒塌了!”
药王宗的门人从房间洞府里冲出来,第一时间望向轰鸣声传来的方向,借着稀疏的月色望见西北方向的一座巨峰倒塌了。
凝露山是他们药王宗三老祖吴言笑的洞府所在。
“言笑,怎么了?”
“老三?”
药王宗的长祖况天禄和二老祖祝方全都被惊动了过来。
他们一边营救因山峰倒塌而身处险境的门人,一边冲山体倒塌的中心大声喊问。
“我……咳……没事,咳咳……”
吴言笑的声音从山腹深处传出,伴着急促而又撕裂的咳嗽声。
听声音是受伤了。
况天禄和祝方不禁神色担忧起来。
哗啦!
吴言笑顶开乱石,从山腹里飞了出来,只见他的胸腹上挂着两个血窟窿,左臂断了半截。
“师父,您——您没事吧?”
“师父,这是元阳护心丹,您快服一颗。”
“师父……”
吴言笑的一众弟子立刻担心的围了上去,争相拿出好的疗伤丹药递过去。
“尔等无需担心,为师无碍,一点小伤而已。”吴言笑摆了摆手,把递到面前的丹药全都推了回去,整理了下狼狈的身体,然后飞向况天禄和祝方。
他的伤看似可怖,不过对身怀超凡境修为的他来说,确实不算大碍,胸腹上的两个血窟窿抬手一抹就好了,断掉的半截左臂也眨眼间就重塑出新的来。
像这种没有敌人的力量残留的伤,哪怕是头断了,对超凡境而言也就和擦破点皮一样。
“是炸炉了吗?”
况天禄皱眉问道。
“惭愧。”
吴言笑苦笑点头。
“好家伙,你这炼的什么丹?不但把凝露峰给炸塌了,还把自己给伤成了这个样?”
祝方震惊问道。
“我没想到赤云龙环宝炉会炸,一时大意,被碎片伤到了。”吴言笑摇了摇头,表情十分苦涩。
赤云龙环宝炉是他最好的丹炉,就这么炸炉毁了实在心疼。
“什么,你的赤云龙环宝炉炸了?!”祝方闻言大惊,愈加好奇地问道:“你究竟炼的什么丹?炸炉竟会如此恐怖,连赤云龙环宝炉都挡不住。”
“我炼了一炉飞升丹。”吴言笑回道。
“飞升丹?”
况天禄和祝方皆神色一怔。
况天禄皱眉道:“飞升丹炸炉的爆炸力确实不小,但是想要炸毁赤云龙环宝炉,应该比较难吧?除非你不是按照正宗的丹方或是炼制之法炼制的。”
“老祖法眼如炬,我确实没有照常规炼制,我用的是新丹方和炼制之法。可惜,没能成功。”吴言笑回道。
祝方道:“你上次出门回来后就开始闭关,还特别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原来是在研究新丹方啊。不知是怎样的方子,方便讲吗?我和老祖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吴言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不知老祖那边可方便?”
况天禄点点头,然后带着吴言笑和祝方飞去自己的洞府。
“我上次出门是听说闫明朝在道门,便去道门找他比试丹术去了。”
刚在洞府里坐下,吴言笑便直入正题。
况天禄和祝方闻言皆不由一惊,连忙问道:“结果如何?”
吴言笑摇头道:“虽然没有比成,但是我输了。”
“何意?”祝方不解问道。
“因为我亲眼看到闫明朝一炉炼出了三颗飞升丹,你们说,还用比吗?”
说完,吴言笑神色落寞的长叹一声,伴着这声长叹,他的肩背都往下塌了一截,好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精气神,没了心气,因为此次炸炉对他的信念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他从道门回来便迫不及待地买齐了炼制飞升丹的材料,然后就闭关炼制飞升丹。
他在道门悄悄观看了闫明朝和张小卒炼丹的整个过程,既清楚他们往丹炉里添加了哪些灵药灵材,也看清楚了他们炼丹的每一个步骤,觉得自己的丹术就算不及闫明朝,差距也不会太大,在知道丹方和炼丹步骤的情况下,肯定也能一炉炼出三颗飞升丹。
谨慎起见,他闭关后还没有立刻动手炼制,而是把丹方和炼丹步骤研究反复推敲研究了几个月,还一次次地在脑海里模拟炼丹,期间虽然感觉丹方和步骤都很有问题,但是被他理解成了这是一炉三颗飞升丹的原因所在。
“若是循规蹈矩,无有新意,怎能打破常规一炉炼出三颗飞升丹?”
他如是想。
可最终的结果告诉他,这些问题根本不是什么别出心裁,全他娘的是导致炸炉的危险因素。
相同的丹方,相同的步骤,闫明朝一炉炼出三颗飞升丹,他一炉炼——他差点把命炼没了,这样的差距让他难以接受,感觉自己的丹术差闫明朝十万八千里。
“什么,闫明朝一炉炼出了三颗飞升丹?这怎么可能?!”
况天禄和祝方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