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烁珍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很快先按掉了声音,怕铃声吵到姜予礼和闵允其。
“喂您好请问是姜润珍的家长吗,您孩子在学校出了点问题,希望您能来学校处理一下。”电话那头似乎是个老师。
姜润珍…谁啊?:“我不认识什么姜润珍。”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予礼啊…”他眼睛还没睁开,去摸索往日在床边睡觉的姜予礼。
摸了个空。
这下金烁珍可不困了,他睁开眼坐了起来。
这不是他的宿舍啊……?
电话铃声契而不舍的响起,金烁珍又接起电话:“喂您好。”
“是金烁珍先生没错吧…?”还是刚才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毕竟对方是公众人物,“您孩子姜润珍…”
这次金烁珍听懂了,他稍微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2031年。
“可以把具体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吗…”沉默半晌,金烁珍开口道。
“当然,当然。”对方只当他贵人多忘事,很快把地址发到了手机上。
金烁珍也不知道自己的车停在哪,索性就没拿车钥匙,直接打电话叫了出租。
学校不是很远,一下车他就被门口等待的老师看到了:“金先生,跟我来。”她一边走一边不自由的晃神,啊…不愧是车门男,从出租车上下来都这么帅…
明亮的办公室里,金烁珍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叫姜润珍的孩子,无他,她实在是太耀眼了,完全挑了自己和姜予礼的优点长,却没有过分男生气,五官精致只微微带了一丝英气,抬起眼的时候那双绿色的眼睛一下就看到了金烁珍心里。
她哭了。
眼泪在看到刚走到窗外的金烁珍的一瞬间就蓄满了眼眶。
他平日最受不得姜予礼哭,此时看到这如出一辙泪汪汪的绿眼睛,金烁珍的心陷得一塌糊涂,他快走了两步,推开办公室的门,抱住了伸手迎接他的女孩:“不哭,不哭。”
“阿爸。”女孩埋在那宽阔的肩膀上,语气带了点委屈。
“老师,请问这是……”金烁珍安抚地一下一下摸着怀里人的头发,扭头向老师问道。
“两个小男生因为朴致礼和姜润珍同学走得太近了…要打他…”老师说着看向一边一脑袋羊毛卷卷的小男孩,表情有些为难,“结果被姜润珍同学…过肩摔在了地上…”
金烁珍这才看到旁边不吭声的小男孩,跟自家五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巧的下巴,脸颊和嘴巴却肉嘟嘟的,只眼睛有点像姜予礼和朴知旻的结合体,配着这一脑袋卷卷毛,像极了橱窗里的小洋娃娃。
根本不用怀疑,这真的太像了。
“烁珍叔叔…”小男孩像霜打的茄子,闷闷打了招呼,嘴角还有一块小淤青。
“你…咳,你阿爸呢?”
“朴知旻先生在外地录节目…说一会会给您打电话。”
这叫什么事儿啊……
金烁珍有些无语地看另外两个小“泥猴”,看了半天又回过头看看自己女儿,嗯,还是自家女儿好看。
想了想,他又有些小得意,不愧是自己的女儿。
看到他嘴角笑容的老师都有些无语了:“您看…现在这个事情…”
“他们的家长呢?”
“已经在校长室了……”想起那两个中年女子歇斯底里的样子,老师还有点汗颜,“我…带您过去…?”
“好。”金烁珍弯腰把女儿放下,给她理了理头发,“在这和……致礼好好呆着,阿爸去去就回。”
“内,我知道了。”似乎心情也平复了下来,姜润珍表情恢复了平静,金烁珍看了一会,总感觉在她身上能找到点自家二弟的影子,他撇了撇嘴站起身前又安抚了一下五弟的崽,“走吧,麻烦带我过去吧,老师。”
虽然是简单的白衬衣,可金烁珍的气势却毫不简单,以至于推开门的时候,正在校长室大吵大闹的两位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您好,我是…姜润珍的家长,金烁珍。”
“您…您好…听说过您……”
说是听说完全是说少了,如今防弹少年团在世界的影响力比十余年前更大,青瓦台总统亲自颁奖,参加各类世界性的颁奖典礼以及演出,音源界大雾,kpop断层TOP1不是白说的。
“我觉得,这两位应该先和我弟弟的孩子道歉,然后再和我女儿道歉。”到底是世界巨星组合的大哥,气势真的拿出来还是有些唬人的。
两位刚才还不断指责姜润珍的家长嗫嚅了几下嘴唇,什么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很快,校长带着四个孩子和三个家长,两个小男孩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这孩子怎么连个没关系都不说。”
“他们打了我弟弟。”姜润珍站在那里,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弟弟,漂亮的嘴唇紧紧抿着,半晌开口道,“谁也不能欺负弟弟。”
简直和姜予礼当年说“黑粉可以黑我,但绝对不能黑我哥哥们”的时候一模一样,金烁珍看着她有些出神。
姜润珍没有说没关系,因为欧妈和她说过,听对方的道歉可以,但是如果不想原谅他,也可以不说没关系。
“犯错的人必须道歉,可“受害人”却没必要非要原谅。”金烁珍捏了捏手心里的小手,抬起眼看其他几人,“我们润珍不想原谅,有问题吗?”
一时之间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朴致礼往姐姐身后站了站,这会儿金泡菜正在外面探头探脑,看到朴致礼嘴角的淤青,那一单一双的眼睛都睁大了。
他又看了看旁边看起来没什么事的姜润珍,像是松了一口气。
“……”这又是,太亨的儿子吗?毕竟那标志的一单一双和小方块嘴,他要是认不出简直愧对他和六弟相处了这么多年。
“希望校长能提高录取的门槛。”金烁珍想着,自己2018年的存款都差不多能给这学校翻修一遍了,到了今年岂不是能把这个学校买下来,“不然我到时候买下这个学校,这个校长你也不要做了。”
金社长财大气粗的样子噎住了校长,他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有些忐忑的开口:“可是…学校是您爱人的……”
啊,大意了。
他表情卡壳了一下,一会儿又想通了。
算了,我老婆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也是我老婆的钱,蛮好。
他如此安慰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