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足够了[1/3页
列车突然拉了紧急制动,车轮和铁轨之间剧烈的磨擦出刺耳的尖叫,沉重的列车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还在向前继续滑动着。小陈一下子被甩到守车的前部,而王承柱则是稳稳站在原地,他大吼一声:“准备战斗!”
列车还没停稳枪声便爆豆般响起。
加固守车的5毫米厚钢板被密集的弹雨打得火星乱溅,小陈抱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冲窗外就是一梭子,车顶上的战士们也用冲锋枪开火,夜色中车上车下曳光弹像一串串火流星来回乱窜晃得人眼花缭乱。
王承柱看看窗外,月光下的普通人的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再远就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王承柱火了,照小陈屁股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娘的瞎打什么?见着敌人了吗?暴露火力点!”
小陈一听立刻停止了射击。张班长在车顶报告:“车头传过话来,前边的铁轨被扒掉了,如今我们只能固守待援了,按照您的命令送信的战士已经出了。”
王承柱侧身站在窗口注视着外面一边下命令:“告诉你的战士见到敌人再开火。少用连多用单或点射敌人多了就用手榴弹。看不见敌人就静等着,敌人火力再猛也别理他。他娘的等打完仗老子要收拾一下你们的连长,这个笨蛋是怎么训练的兵?用起子弹来个个都像财主?抗战那会儿我们独立团也算主力了,每人才合五子弹照样敢打攻坚战。哪像你们这些败家子,连敌人的面还没见着呢两梭子子弹都他娘的打出去啦。”
王承柱觉得既然是教学,就不能只顾着自己杀得过瘾,得教教这些半大新兵。qqxδnew.net
三十米外有些黑糊糊的人影呈散兵线状猫着腰向守车扑来,王承柱抬枪一个三短点射哒哒哒……两个人影应声栽倒引得对方一阵弹雨回击。
小陈兴奋地说:“师长好枪法!你怎么连瞄都不瞄?”
王承柱不答话又猛地从窗侧隐蔽处窜到窗正面抬枪又是四个单射击,小陈眼看着又是四个人影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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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王承柱又是一闪身窜到窗户另一侧枪口朝天手扣扳机做出等待出击姿势他嘴里还说着:“神枪手分为两种,一种用眼睛瞄准,三点成一线,大拇指与食指合力击,规规矩矩一点儿马虎不得,这种方式能打得很准,缺点是无法迅捕捉目标必须要构成瞄准线后才能击,这叫靶场上的神枪手,是入门水平,到了实战就不行了……”
他说着又一闪身这次用的是长点射,枪口跳动着喷出火舌,火力成扇面扫过去四五个人影仰面栽倒。他接着讲:“另一种神枪手是凭感觉打,不下死力气练什么枪口挂砖呀。空枪练瞄准呀,这些都没用,你要是个笨蛋怎么练也没有用,真正的神枪手是战场上用子弹喂出来的。打得多了感觉就有了,眼到手就到抬枪就有,弹弹咬肉这就叫神枪手。”
他似乎在讲授射击课,为了论证他的理论他不停变换着射击方式,单连点射令人眼花缭乱地交替使用,3o米能见度之内没人能冲过他一枝枪的火力阻击。小陈佩服得五体投地,乖乖真神了!一枝冲锋枪轻轻松松干掉十几个敌人,连一梭子子弹都没用完,要不人家怎么是师长呢?没两下子能成吗?
枪战进行了两个多小时陷入僵持状态。土匪们无法接近列车,王承柱指挥战士们在夜间目力所及的范围内建立起一道死亡屏障,无论土匪们的火力多猛这边极有耐性地一枪不发,但只要土匪们的散兵线一旦进入3o米内,列车的车顶和车下稀疏的短点射立刻组成交叉火力使缺乏正规训练的土匪们伤亡惨重怎么也无法逾越这道死亡屏障。
小陈毕竟年轻,他逮住便宜卖乖向土匪们喊话:“兔崽子们听着,老子这里有罐头谁想吃就过来拿,怎么着没人过来?那老子可要先睡会儿啦,有事明早再说。”
王承柱一听不高兴了:“他娘的,咱俩谁是长官?要睡也轮不到你,该老子睡才是,你臭小子怎么‘坟头改菜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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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平啦?”
小陈说:“好好好,我顶着,你先睡谁让你是师长呢?”李
王承柱才不管这些,还真躺下了,他拿过大衣正要往头身上披听见那边土匪也喊上话了:“共军弟兄,们我们不是土匪,是正经八百的‘国军‘武夷山游击纵队’,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们不想难为你们只想借点儿弹药用。我们郑司令说如果贵军同意请派人来谈判,我们保证谈判代表的安全。”qqxδnew.net
王承柱躺在车里说:“别理他们,谈个屁,一会儿援兵到了老子包他们的饺子。”那边似乎猜到王承柱的想法继续喊道:“请不要抱有幻想,贵军派出的报信士兵已经被我们活捉了,就在这里,前面没有人能救你们。”
王承柱龙一听就躺不住了,他火烧屁股似的蹦了起来:“他娘的我说援兵怎么老不来?信没送出去?”
他扭头问小陈:“咱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重伤四人,负伤七人,算上你我还有五个有战斗力的。”
王承柱自言自语道:“嗯,援兵来不了,打消耗战咱们本钱太小,不上算,得想点儿别的办法啦。老子一个人也能杀他们个几进几出,可是有送信的战友在他们的手里,还得智取,这一次一个也不能少!”
小陈静静地看着王承柱心里充满着希望,他毫不怀疑师长能想出个好办法来,执剑者的大名谁人不知,柱子师长这辈子打过的恶仗多了,多大的风浪没见过?眼前这小河沟岂能翻了船?王承柱猛地停住脚步问小陈:“你小子嘴皮子倒是厉害,我问你,你怕死不怕?”
小陈涨红了脸,他感到奇耻大辱有这么问话的吗?他脚跟一碰胸脯一挺大声吼道:“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怕死就不当解放军啦,请师长下命令。”
“好样的,不愧是和我一个车厢的的兵,你和我去会会那个狗娘养的郑司令,找个机会摆平了这群狗日的。”
“师长,就咱俩?”小陈惊了。
“咱俩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