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永斗看着范三拨的背影,算是现在有些欣慰。
“”孩子长大了,终于不用一直在我的庇护之下了。”范永斗有些感叹的说道。
“是,老爷,少爷现在做事情有条有理,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那我们范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你也就可以放心了。”范通这时候马上拍马屁说道。
以前的范三拨在他眼中确实只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公子,而现在确实不一样了,最起码在成长一段时间也能赶上他们老爷,肯定也没有任何问题。
而范永斗听了范通的这个马屁,是非常的舒坦。
如果说按以前的话,他认为范通可能是对他的讽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当范三波来到王家的时候,发现其他几家人也进来了。
而王登库看到是范三拨过来,而不是范永斗显得有些生气。
不过这个时候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他也没有把不满表露出来。
“贤侄,没有想到是你过来了,看来你们范家真的是家大业大,在这么危急的关头,范老爷居然都不出面。”王登库见了范三拨之后,有些嘲讽的说道。
虽然双方之间都是大家族,但是大家又都有竞争的关系,说几句嘲讽的话也是非常正常的。
即使是面对范永斗的时候,王登库也只是这样说。
“王世伯,主要是我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都是让我再来处理,而我过来也是见见世面的。
而相信不用我爹过来,而有几位世伯在,这件事情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去解决。”范三拨对着王登库这几个人人恭维的说道。
他们范家世家的家主,也不是王家一个封信就能够召唤过来的。
同时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既然这样的话也就不需要范永斗过来浪费时间了。
“好了,两位。我们主要是商量李宇是触及到了我们大家的利益,这个时候大家就不要内斗了,现在要一致对外。”旁边曹家的家主马上说道。
“是,世伯说得对。”范三拨笑了笑,应承的说道。
王登库则是冷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我这么晚召集大家来,大家应该也有所了解了。
就是在今天晚上,李宇派兵将我们王家走私的车队给扣下了,同时将我的管家那些人也都看押了起来。
我怀疑他接下来就是顺藤摸瓜想要对付我们王家。进而将走私这件事情慢慢的扩大,到时候各位也都自身难保。
大家想想出个章程,怎么来应对李宇?”王登库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让大家去想一些办法。
而且大家也能够意识到李宇抓走私这件事情带来的危害。
“是啊,李宇实在是太大胆了,这个时候居然去抓走私,如果接下来抓了王家,是不是其他家就开始抓,我们也就没有任何活路了。
所以必须让李宇付出代价,甚至是把李宇赶走,这样我们的利益才不会受到侵犯。”曹家的家主在旁边附和的说道。
不过今天其实走私的也有他们家,他只是有些奇怪,李宇为什么不抓他家,只抓了王家,但是他只是把这个归结于自己的运气好罢了。
估计是李宇看不上自己家那点东西吧。而其他几家人也开始纷纷提出以自己的意见,不是找粮食,就是罢工,甚至说是要李宇的上级,甚至让杨国柱直接将李宇抓起来等等。
反正出的办法都是五花八门,也都是他们用过的。
不过在范三拨看来这些东西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三拨贤侄,这件事情,你怎么一直也不说话?要知道如果李宇接着将走抓走私这件事情扩大的话,受损最严重的应该是你们范家吧。
看起来你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这时候曹家的家主对着范三拨说道。
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最应该着急的范家有点无动于衷,这让他显得有些意外。
“其实我想说的是,各位叔伯就是杞人忧天吧。
大家在这儿想的总是怎么去对抗李宇,而从来没有想过,李宇为什么要突然之间去抓走私这件事情。
而且只抓王家的走私,而别家的却不抓,难道真的只是王家运气不好,让李宇赶上了,其他几家比较幸运。
要知道今天晚上走私的货物的并不只是单单是王家,别的家好像每天也都有吧。”范三拨这个时候对着大家说道。
“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们王家咎由自取。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就是你爹范永斗在这儿,我也要他给一个解释。”王登库这个时候听了范三拨的话之后显得有些气愤。
真是翻脸不认人,真的和范永斗不一个样子。
可能范永斗为了就表现自己范家的能力,把事情都会承担一部分。
而范三拨,这是把所有的事情推到王家身上,那剩下的几家就可能退出,接下来让他们王家去单独对抗李宇的话呢,他们可能更加就损失更加惨重,甚至是抵挡不住利益的攻击。
到最后他们范家可能就彻底没落下去了。
“是啊,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今天把大家聚集在此,是因为现在李宇他查走私也是动了众人的奶酪。
我我们这个时候不反抗的话,难道就任由李宇一点点的让我们吃下去,这个不应该是我们的想法。
如果你有什么话我们就说清楚。”曹家的家主这个时候也附和的说道。
他认为范三拨这是在无理取闹,而范家居然被范三拨过来,却是有点儿戏了。
这件事情可是触及到大家根本的利益了,所以范家应该是出面的。
要知道范家的力量,可是占到他们晋商八大家的一半。所以对于范家他们还是指望的很多的。
“好吧,各位叔伯,大家也就不用在这指责我了,我就把这件事情前后我给大家捋一遍。
李宇之所以查王家的走私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针对走私本身,而是针对王家。
相信王家做过什么事情。得罪了李宇这件事情,王世伯自己更清楚,这就不用过去再描述了吧。
以至于李宇就拿走私这件事情来对付王家,而王世伯却想借助我们所有人的力量一块儿去反抗李宇。
即使是我们赢了,大家付出的代价应该也不小吧。不知道王世伯这样算不算是在坑大家了。”范三拨一副指点乾坤的样子。
虽然他没有说出前因后果,但是却指明了李宇是针对的是王家,而不是针对的走私本身这件事情。
那这样一来性质可就变了,也就是说在李宇对付完王家之后,也不会继续查走私,也不会侵害到他们的利益。
而如果李宇只查王家的走私,甚至是将王家的生意给打落掉的话,而不继续扩大针对他们。
那接下来他们在王家的生意上也可以去参一脚。
对于他们本身来说利益,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有可能扩大,这让大家眼前一亮。
同时把目光全都看向的王登库,希望让王登库给大家一个解释。
“大家别听范三拨瞎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们和李宇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也不可能有冲突。
所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只要我们范家被查了之后,那说不定李宇就会扩大范围,到时候几位也不可能幸免,尤其是你们范家。”王登库当然不会承认了。
如果他承认了,那最后自己请来的这些人,不仅不会成为自己的帮手,还会成为帮助李宇撕咬自己的饿狼。
“既然王世伯不愿意承认,那我就提点你一下。因为当时我也是在现场。
我们的守备大人,也就是李宇,在迎宾楼设宴募捐这件事情,你们王家可是捐了10两银子,这件事情让李宇颜面扫地。
这两天也在我们张家口里面疯传,相信大家也都有耳闻。
那接下来你想他不针对你们王家去针对谁。即使做这件事情并不只是王家,其他家其实也
都有份儿,只是你们王家太出彩,成了一个被杀鸡儆猴的对象。
大家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说道对不对。当然了大家也不愿意承认,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范三拨对着众人说道。
同时,对着大家扫了一眼。
这个时候大家听到范三拨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心里也有些心虚,没有想到李宇查王家的走私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情。
而这个时候大家也都相信了范三拨的话。而在就募捐这件事情上,也就是范家拿出了1000两银子,其他家根本就在哭穷,或者是根本就不给李宇面子。
如果说接下来他们对付王家完了以后,很有可能就对付剩下的他们几家,而大家现在也想着怎么去弥补了,赶紧把要捐的钱给捐上去,这些钱和他们总是损失的那些钱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所以尽快的要和李宇把关系打好,至于这王家这件事情,看着范三拨的态度,他是不准备参与了。
而自己这些人参与进去的话,那损失可能就是成倍的。
当然他们也做了两种准备,一个是和王家一块儿去对抗李宇。另一个就是去给李宇捐赠一部分钱,而且还要大张旗鼓的去捐赠。
这样让百姓都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给了李宇面子,那接下来李宇查王家走私这件事情也就起到了震慑作用。
而自己这些人也认罚了。说不定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如果李宇没有其他动作了,他们也就不参与了王家的事情了。
大家也都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了,而至于这个时候的王登库,则显得有些愤怒了。
他倒是想和李宇说情,别说1000两银子,就是10000银子,他也可以捐赠出去,就是能够和李宇达成和解。
但是看李宇现在的态度好像必须拿自己立威。
而王登库确实想自己联合其他几家去对付李宇这个想法给彻底破灭了,所以他对于范三拨有些咬牙切齿。
那总不能够让他们一家应对李宇吧,以李宇手中的兵力,如果真的来对付他的话呢。他估计也不好应对吧。
“贤侄,你这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呀,王登库这个时候说道。
虽然对范三拨咬牙切齿,但是还是表现出一脸的无奈,好像如果不是因为范三拨的话,他可能就有更强的力量去应对李宇,也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境地。
而必须让范三拨给他一个交代。
“王世伯,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过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并不是我们必须和李宇之间有一个必须被消灭的结果。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双方损失都是非常惨重的,即使是李宇对付王家其实也必须顶着巨大的压力,无论是上层的还是底层的。
估计李宇就是想拿你们王家立威,所以你必须去配合,要不然的话结果可想而知。”范三拨接着对王登库说道。
他也不想和王家闹得太僵,就是李宇这次查抄了王家的货物,但是王家也是根深叶茂,想要王家彻底衰败下去,甚至是对王家抄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李宇应该还是不想和王家闹得太僵。
“还有别的方法呢?贤侄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对贤侄一定感激不尽。以后贤侄有任何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推辞。”王登库对着范三伯说道。
他听完了范三伯的话眼睛一亮。看起来范三波肚子中还是有点东西的,如果能够应付面前的状况,他损失点利益也是无所谓的。
“其实王世伯,你是从开始就瞧不起李宇,认为他是一个外来的,在张家口这边没有任何的根基,从而导致了你们眼高于顶,不把李宇放在眼里,也就导致了接下来这一连串的事情。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姿态放低,而不是和李宇硬杠,要不然受损失的肯定是你。
当然了,如果李宇失败了,只是拍拍屁股回到遵化,照样过他的逍遥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