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向满脸震惊的任露露微微一笑,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说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任露露急忙握住秦羽伸来的手,被他拉了起来。
任露露确实早就知道秦羽的名字,可她并不知道江南秦大师的名字就叫秦羽。
就算她知道秦大师叫秦羽,可华夏有成百上千个秦羽,不可能人人都是江南秦大师。
何况在任露露眼里,秦羽实在太年轻了,根本让她无法跟传闻中的秦大师挂钩。
哪怕秦羽展示过惊人的身手,也是让她感到有些诧异,觉得他也就修炼过武道而已。
秦羽扶起任露露后,没有理会众人,径自走到大堂之上,在任浦泽的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任露露乖巧地站在旁边,时不时的偷瞄秦羽几眼。
“你们都起来吧。”
秦羽眼神淡漠的环视着众人,冷声说道。
“多谢奏大师!”
“谢谢秦大师!”
姜鸿仕和任浦泽两人带领众人向秦羽磕头道谢,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当任天齐跟着众人一同起身时,秦羽冷冷说道:“你继续跪着吧。”
“是是是!”
任天齐刚刚庆幸渡过一劫,听到秦羽这么一说,顿时心神俱震,吓得再次跪倒在地,全身哆嗦不止。
就在任天齐重新跪下时,姜元化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也跪在秦羽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道:
“秦大师,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儿子吧,他不知道您就是秦大师,否则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冒犯您啊!”
“我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姜元化一边求饶一边向秦羽磕头,把地板砸得砰砰直响。
秦羽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你起来吧,以后你好好管教他,要是他再敢仗势欺人、少非但不,我绝不轻饶!”
“谢谢秦大师不杀之恩!”
姜元化闻言大喜,连忙抬起红通通的额头,信誓旦旦的道:“小人一定严加管教他,罚他在家禁足五年,再不让他出去惹事生非!”
听到姜元化这么一说,秦羽点点头,让他起来。
任天齐之前向秦羽口出恶言,又见秦羽独独留下他继续跪着,顿时抬头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任露露,希望她能帮自己向秦羽求情。
任露露虽然不喜欢任天齐,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哥哥,于心不忍。
只是眼前的秦羽已经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传闻里如同天神般的秦大师。
就连姜鸿仕和任浦泽都在他面前不敢吱声,她区区一个任家嫡女,又有什么资格配跟秦羽要人情。
秦羽扫了任天齐一眼,吓得任天齐急忙低下头,全身战栗。
秦羽看了眼任浦泽道:“你派人去徐家,让徐家家主来见我。”
“遵命!”
任浦泽不敢怠慢,立即就指派一个任家骨干前往徐家传信。
且说徐家听闻江南秦大师到了港岛,此时又在任家,自然是震惊无比。
徐家老家主名叫徐逸槐,武道修为已达玄阶中期,在港岛武道界颇有名气,是人人敬重的武道宗师。
得知秦羽眼下就在徐家后,徐逸槐长长地叹了口气,惊惧交加地道:“他任家好大的能耐,竟然请动了江南秦大师来当中间人,我徐逸槐这次是彻底服了!”
“父亲,现在该如何是好?”
站在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神色忐忑地问道。
这个中年男子名叫徐寒,是徐逸槐的独子,也是徐少盛的父亲。
徐逸槐嘴角勾勒苦笑道:“还能怎样,人家秦大师出面调解,谁敢不给他面子,我们只能认栽。”
以江南秦大蚰的实力,覆灭徐家,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毕竟连杜毕玄、龙百川、寒傲天那样的华夏顶级大宗师都栽在他手里,区区徐家又算得了什么。
此刻徐少盛坐着轮椅在旁边,双手紧攥成拳,脸上布满不甘和屈辱的表情。
徐逸槐不敢耽误时间,立即带着徐寒和徐少盛前往任家。
三人进入任家大堂后,立即就看到里面挤满了人,均是任家和姜家的骨干精英。
任浦泽和姜鸿仕两人也在其中。
他们还看到任天齐跪在地板上,整张脸深深地埋在地板上,全身像筛糠似的颤抖不止。
看到任天齐也在现场,徐少盛面露怒色,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徐少盛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准备好好干一番事业,让逐渐没落的徐家重新崛起。
然而还没等他大展鸿图,就被任天齐给打断了腿,这让他如何不恨。
可是徐少盛心里也知道,有江南秦大师替任家撑腰,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向徐少盛报仇,当真憋屈到极点。
“江南秦大师……”
徐少盛咬着牙关,抬头望向大堂上首,想看看传闻中的江南秦大师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抬头的瞬间,徐少盛神情一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只见坐在大堂上首的太师椅上,竟是个二十余岁、相貌平平的年青男子,形如路人一般。
不仅徐少盛面露惊色,就连徐逸槐和徐寒两人也是表情诧异,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徐逸槐只得把疑惑目光投向姜鸿仕,似是向他求证。
姜鸿仕和徐逸槐颇有交情,当即点点头。
待姜鸿仕点头后,徐逸槐顿时屈膝跪下,向秦羽拜了拜道:“晚辈徐逸槐见过秦大师!”
“晚辈徐寒见过秦大师!”
徐寒也跟着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
徐少盛挣扎着从轮椅上爬了下来,跪在秦羽面前道:“小人徐少盛见过秦大师。”
徐少盛没想到江南秦大师竟然是个年轻男子,心中震惊不已。
秦羽点了点头,望向徐少盛道:“任天齐打断你的双腿,可有此事?”
没等徐少盛回答,徐逸槐当即望向秦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秦大师,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管教他,让他跟任家大少起了冲突,我们徐家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徐少盛低着头,双手紧攥成拳,死死地咬着牙关,眼睛露出极不甘心的目光。
跪在一旁的任天齐听到徐逸槐的话后,顿时松了口气,心中恐惧顿消,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他任家此刻有江南秦大师当后台,纵然他徐家是有二百多年传承的武道世家,如今也只能低头屈服,不敢追究他的责任,甚至还要向他认错。
想到这,任天齐心中甚是得意,乐开了花。
他在港岛只能说二流纨绔子弟,跟顶级纨绔还差得很远,很难挤进他们的圈子。
如今他任家有江南秦大师当后台后,那他自然便是一哄而起,成为就边顶顷纨绔都要巴结奉承他的存在。
任天齐越想越是兴奋,甚至都快要呻吟出声。
秦羽眼神冷漠地扫了眼徐逸槐三人,冷冷说道:“你们徐家不再追究,而我却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