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羽阁门口被修炼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人群里有个男子好奇地盯着中年男子,一脸疑惑道:“这个拎刀的男人是谁,难道是葬龙谷的人?”
有认识中年男子的修炼者开口说道:“不是,此人叫翁仲,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散修?”
听闻拎刀大汉是散修,众人顿时露出诧异之色,纷纷说道:“既是散修,那他为何找烟羽阁的麻烦啊?”
这时又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嘿嘿,你们有所不知,这个翁仲是葬龙谷的铁杆粉丝,不止一次想要加入葬龙谷,但每次都因资质不够而被葬龙谷拒绝。”
“依我看,翁仲这次是想用这烟羽阁老板的人头,向葬龙谷纳投名状。”
听到如此解释,围观众人皆是露出了然之色,纷纷将目光投向烟羽阁大厅。
其实说起来,他们里面很多人都和翁仲一样,都是散修。
除了极少数人崇尚无忧无虑的修炼生活外,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加入修炼门派,哪怕是三流门派也好,但都因种种原因没有成功。
如今有个能够加入门派的机会,而且还是葬龙谷,他们岂能轻易错过。
只是他们之前看不透烟羽阁的背景,所以才不敢贸然出手。
之前有人看到过阴癸派的圣姑从烟羽阁出来过,生怕烟羽阁和阴癸派有关系,自然也就不敢乱来。
现在倒好,翁仲率先冲进烟羽阁,正好可以让他们看一看烟羽阁的背景实力。
翁仲斜着眼睛向秦羽瞟了眼,见他平平无奇,顿时挑了下眉头,不屑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接老子的话茬,还想不想活了?”
秦羽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到翁仲面前道:“我就是烟羽阁的老板。”
得知眼前年轻男子就是烟羽阁老板,翁仲先是一愣,继而眯起眼睛问道:“这么说,是你杀了葬龙谷的门人?”
秦羽淡淡说道:“没错,是我杀的。”
翁仲似是没料到秦羽承认的这么秦羽,诧异之余,冷笑说道:“小子,看在你爽快承认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体面的机会。”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截麻绳扔到地板上,向秦羽说道:
“你自缚吧,然后乖乖跟我走。”
秦羽连看一眼麻绳都没有,眼神淡漠地盯着翁仲道:“这么说,你知道葬龙谷的道场所在?”
翁仲冷哼一声,说道:“葬龙谷是神圣之地,岂是我辈能知道的,不过只要你抓着你,葬龙谷的大人们自然会来找我,我就可以把你交给他们。”
秦羽还以为眼前这个拎刀大汉知道葬龙谷的道场位置,没想到他也不知道,顿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翁仲见秦羽默不作声,冷冷说道: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自缚还会轻松些,若是让我动手,我可不会管你的死活。”
秦羽似是没有听到翁仲的话一样,目光绕过他,盯着围在门口的众修炼者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再踏入烟羽阁,此人便是他的下场。”
围观众人听到秦羽这么一说,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听秦羽的话,好像他打算杀了翁仲。
可在他们眼里,秦羽不过是个世俗普通人,竟敢口出狂言,莫非真的后背有强大后台?
翁仲勃然大怒,抡起手里的大刀,猛地向秦羽劈了过来,厉声喝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去死吧!”
翁仲虽是散修,但也是黄阶初期武者,劈出的刀势极为凌厉,就连空气都发出嗤嗤的声音。
“聒噪!”
秦羽连看一眼翁仲都没有,随意地挥了挥手。
翁仲原本面目狰狞地挥刀劈向秦羽,准备将其枭首,可是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气劲向他铺了过来,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瞬间就把他整个人掀飞。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翁仲整个人如同炮弹般窜出烟羽阁大厅,重重撞在对面不远处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巨树上,把整棵大树拦腰撞断。
再看翁仲本人,全身骨头尽碎,就像是布娃娃一般,当场咽了气。
“嘶!”
看到这一幕,现场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惊得瞠目结舌,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烟羽阁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只一掌就把翁仲给杀了,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翁仲好歹也是修炼多年的黄阶武者,实力颇为强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秦羽双手背负身后,宛如武道宗师般渊停岳峙,眼神冷漠地扫向众人道:“还有谁打算用我的人头去邀功,尽管站出来。”
此话一出,门口围观众人顿时吓得四散逃离,片刻都不敢停留。
虽然他们里面有实力比翁仲强的人,可是秦羽那一掌的威力实在太过可怕,使得他们没有信心,不敢贸然动手。
很多人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没有抢先冲进烟羽阁,否则他们的下场就跟翁仲一样。
“哼!”
秦羽冷哼一声,让烟羽阁的员工打扫地板,自己又继续坐在角落里,继续等待葬龙谷的人。
秦羽等了两天,始终不见葬龙谷的人出现。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秦羽终于等来了一个人。
只是来人并不是葬龙谷的人,而是宫玉妍。
此时的宫玉妍虽然依旧明艳动人,可是美艳脸蛋布满愁容,仿佛遇到什么麻烦事一样。
宫玉妍见秦羽坐在角落里,于是走了过来,把短剑往桌上一放,语气埋怨地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让你赶紧带他们逃吗?”
秦羽端着青花茶盏,呷了口茶,淡淡说道:“就像你说的,葬龙谷势力庞大,就算我回到外面,他们肯定还会找到我,我又何必走呢?”
听到秦羽这么一说,宫玉妍白了他一眼,红唇张了张,却是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怎么了?”
秦羽见宫玉妍似乎有心事,好奇问道。
宫玉妍从秦羽手里抢过花盏,一饮而尽,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我妈,我妈说这件事因你而起,自然要而你而止,让我不要插手。”
秦羽似是料到会有这种结果,说道:“你今天回来,就是特地告诉我这个?”
“不是!”
宫玉妍摇了摇头,美眸直直地盯着秦羽道:“我这次回来是救你的,我要带你去个安全地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