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看到老太太没有动静,赵树霞脸色大变,猛地推开秦羽,用力摇着老人的身子。
摇了半天,老人依旧没有反应。
赵树霞顿时满脸愠怒,转身冲着秦羽叫骂道:“臭小子,我妈刚刚还有口气,你竟然把他给扎死了,我跟你没完!”
说着她抡着拳头,就往秦羽的身上砸去。
她恨的不是秦羽把老人给扎死了,而是她很可能永远都没机会知道,家里那个宝箱的藏匿位置了。
“小姑,你别激动,秦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赵敏和赵盈见状,两姐妹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拦住赵树霞,不让她继续殴打秦羽。
秦羽眼神冷漠地盯着她,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怎么回事?你们在喊什么,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带着护士出去的中年女医生,这个时候又折回病房,一脸不满地训斥道。
“刘医生,你快去看看我妈!”
赵树霞看到女医生回来,顿时挣脱两个侄女,跑到女医生面前,神情激动地恳求道:“刚才我妈还是好好的,还有一口气在,这小子扎了几针,她就过去了!”
姓刘的女医生闻言一惊,连忙来到老人身旁,顿时就看到老人胸口扎着十余枚银针。
“谁扎的针?!”
刘医生满脸愠怒,厉声喝道。
“是他!”
赵树霞伸手戳指着秦羽,咬牙切齿道:“是这个臭小子给我妈扎的针,是他把我妈害死的!”
“胡闹!”
刘医生瞪了秦羽一眼,训道:“你是什么人,是病人的家属吗?谁让你随便给病人扎针的?!”
说着她看了赵树霞一眼。
赵树霞急忙摇头说道:“我不是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
见秦羽连病人家属都不是,刘医生脸色顿时一变,沉声喝道:“那你们还让他待在病房做什么,还不给我把他赶出去!”
“臭小子,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
赵树霞对秦羽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他胡乱扎针,兴许她早就拿到家里宝箱的藏匿位置。
她根本不理会赵敏赵盈两姐妹的劝阻,强行将秦羽推出病房。
秦羽本来是打算医救老太太的,见她女儿这般蛮横无礼,顿时冷哼一声,也就懒得再解释。
在即将被赶出病房前,他朝着刘医生说道:“我说这位刘医生,你最好别动老太太身上的针,听到没有?”
“我偏偏要动,你能拿我怎么样?”
刘医生是老人的主治医师,见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竟然对她指手画脚,顿时露出不满之色。
看着老人胸前扎着的银针,她越看越觉得碍眼,随手就将这些针一股脑都给拔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啊啊啊!”
在银针拔掉的瞬间,刚才还是一脸安详的老人,突然睁开眼睛。
只见老人枯瘦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刘医生的手臂,发出痛苦不堪的喘息声。
“你放手!”
“你给我松手啊!”
刘医生被老人突然的异变吓了一跳,拼命想要挣脱老人的手,却是怎么也做不到,急得她满头大汗。
刘医生这下是彻底慌了,连忙冲着赵树霞叫道:“快!快去请周副院长!”
“好好,我马上去!”
赵树霞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倒了,神色慌张地冲出病房。
秦羽此刻就站在病房门口,眼神冷漠地看着赵树霞跑向不远处的副院长办公室。
只见他眼睛闪过一抹金色,窥视着病房里的场景。
虽然里面乱成了一锅粥,但秦羽心里知道,老人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银针被拔掉,出现短暂的应激反应而已。
“青瘴,她得的竟然是这种怪病!”
秦羽双臂抱在胸前,神情看似冷静,但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青瘴是青魂木散发出一种瘴气,里面含有毒素。
普通人稍微闻到一丝青瘴,就会中毒。
对修真者来说,他们在利用青魂木炼制丹药的时候,会运用真气将里面的青瘴清除干净,所以不会受到影响。
就算修真者误吸青瘴,他们也会运用真气将毒气逼出体外。
青瘴对修真者并不算什么,可对普通人来说,却是致命剧毒。
这种致命剧烈并不是说,普通人闻到青瘴就会立即毙命,而是说青瘴会在体内潜伏很长时间,慢慢吞噬机体,最后引发整个身体机能的损害,就像老人现在这个样子。
更重要的是,现实世界对青瘴这种毒气并不认识,所以并没有什么有效解药。
刚才他给老人胸口扎针,就是通过银针将真气摄入她体内,从而缓缓将青瘴从她体内排出。
老人年逾古稀,排毒过程不能太过迅急,需要细水慢流。
岂料这个愚蠢的刘医生,竟然直接就把银针给拔了,导致排毒中断,才会使得老人发生应激反应。
“噔噔噔!”
前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医生,正在赵树霞的带领下,向病房这边跑了过来。
看样子,这个中年男医生应该就是那个周副院长。
周副院长进入病房后,一眼就看到老人双手死死地抓着刘医生手臂,都快要把她的手臂给捏断。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异状让周副院长很是疑惑,不解地问道。
李红萍连忙上前,将刚才发生的事给周副院长说了遍,尤其提到秦羽的扎针。
周副院长走到垃圾桶旁,从里面取出一枚银针,眼瞳顿时一缩。
只见手里银针上半截呈现银色,而下半截已经是青黑色,颜色分明,甚是诡异。
“金鼎针术?!”
周副院长仔细检查老人胸前的针灸穴位,脸色顿时大变,激动道:“谁?是谁刚才给老人扎针的?他现在在哪里?!”
“是秦大哥,他在外面。”
赵敏连忙指着病房外面说道。
周副院长见状,连忙快步冲出病房,却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他看来,能够施展金鼎针术的人,必是位医术高超的老中医,起码也要四十岁以上。
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仅有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这让他甚感惊愕。
“小兄弟,这金鼎针术是你扎的?”
周副院长捏着手里那枚颜色分明的银针,将信将疑地问道。
秦羽瞟了眼周副院长,故作冷声道:“是我扎的又怎样?谁让你把针拔掉的?你不知道我是在给老人排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