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雷手下那些黑衣打手,虽然凶悍过人,但终究只是有些力气的普通人。
而单伯山却不一样,他可是武道后境界的大师,更是达到黄阶后期,对付黑衣大汉,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消片刻功夫,黑衣大汉尽数瘫倒在地,抱着折断的手脚满地打滚,呻吟不止。
“你!”
眼前这一幕让洪震雷心下骇然。
他发现,这个叫单伯山的老者,出手的速度和凶狠远比秦羽更加可怕。
哪怕秦羽是江南至尊,恐怕也不是这个单伯山的对手。
洪震雷不敢迟疑,手指放在口中,立即吹了声口哨。
“砰砰!”
哨声响起的刹那,响起了两道枪声。
潜伏在天花板里的两个枪手,几乎同一时间将枪口对准单伯山,发动枪击。
“嘿嘿!”
单伯山阴恻恻地冷笑两声。
只见他猛地伸出双手,凌空虚抓一下,然后缓缓地张开手掌,两颗黄澄澄的子弹赫然出现在他的手心。
“你……你竟然能够抓住子弹?!”
这可把洪震雷吓得不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看向单伯山的目光布满恐惧。
单伯山冷笑两声,双手左右一撒,两颗子弹以比射来更快的速度射向天花板。
“啊!”
“啊!”
子弹贯穿天花板,精准地射入两个枪手的胸膛,带起两声凄厉惨叫。
只见咚咚的两声闷响,两个枪手从天花板跌落下来,胸前衣衫被鲜血彻底染血,抽搐了两下,就彻底咽了气。
这两个神枪手是洪震雷最后的倚仗,眼见他们也被杀,他的心顿时沉入深渊之中。
哪怕他知道旁边还有一个秦羽,但他觉得秦羽跟眼前这个单伯山相差甚远,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如何还敢出声。
“哈哈哈!”
站在旁边的周昭荣得意地放声大笑,一脸戏谑地望着洪震雷说道:“洪震雷,你还有什么安排,尽管都拿出来,我有单师傅在,可破你一切!”
“哼。”
单伯山狂傲地哼了声,连正眼都不瞧一下洪震雷。
洪震雷哪里还有什么安排,自从见识到单伯山徒手接子弹,秒杀两个神枪手后,他就知道他的一切安排都将付诸东流。
此时他已到山穷水尽之时,要么向周昭荣屈服,成为周家的狗,要么被杀。
周昭荣似是看出洪震雷的惶恐,得意洋洋地说道:“洪震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活,则为周家走狗。
死,则命丧黄泉。
“我……”
洪震雷当然不想成为周家走狗。
可他也知道,若是拒绝,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单师傅,杀了他!”
见洪震雷还在迟疑,周昭荣已然没了耐心,目露杀意喝道。
“我倒要看看,谁敢杀他。”
就在单伯山准备出手抹杀洪震雷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
“谁?!”
单伯山和周昭荣两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却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整个帝王厅,除了他们外,也就只有那个年轻男子还在。
其实之前他们走进帝王厅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那个年轻男子,只是他们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是将注意力都注意在洪震雷、铁手和那些黑衣大汉身上。
在周昭荣看来,秦羽很可能是洪震雷的一个子侄辈,是被他带过来长长见识的。
周昭荣厉声喝道:“混账,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与此同时,他心头还冒出一个念头,杀了洪震雷后,何必让他的这个子侄成为傀儡,他再在幕后控制整个洪震雷集团。
“哦,是吗?”
秦羽饶有兴致地笑了笑,突然右手微微一动。
只见啪的一声脆响,周昭荣的面颊凭空挨了一道耳光,身子登时身后倾斜,一屁股坐倒在地。
“咦?!”
看到这一幕,单伯山原本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一脸惊诧地盯着秦羽。
周昭荣捂着火辣辣痛的面颊,瞪大眼睛盯着秦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周昭荣是什么人?
他可是堂堂的天宁周家的第二代接班人,不久之前就是周家家主,身份极是尊贵,又有什么人敢打他的耳光。
而眼前这个混账小子,竟然趁他不注意打他耳光,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周昭荣宛如受伤的野兽,猛地跳起来,冲着单伯山吼道:“单师傅,给我杀,把洪震雷和这小子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单伯山点点头,眼神无比凝重地盯着秦羽。
在单伯山眼里,秦羽跟寻常年轻人没有两样。
但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很不安的预感,不停地向他发现警兆,留心对面那个年轻人。
饶是如此,单伯山依旧没有太过在意,阴恻恻地说道:“小子,死是你自找的!”
“区区黄阶后期,你也敢大放厥词要杀我。”
秦羽只是扫了眼单伯山,不以为然地冷笑道:“若你是黄阶巅峰,兴许你还能接我一招,现在的你,不过蝼蚁而已。”
“呵呵,自老夫出道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敢拿蝼蚁和我比较的人。”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天灵盖硬,还是老夫的手硬!”
单伯山怒极反笑,一步步地向秦羽走去,黄阶后期的气势自他体内爆射而出,激得衣袂翻飞,哗哗作响。
单伯山已经下定决心,他要亲手把这小子的天灵盖打碎,以示惩戒。
“无知不是毁灭的原因,傲慢才是。”
看着单伯山面目狰狞地向自己走来,秦羽轻轻摇了下头,右手作出手刀状,抬至胸前,猛地向前一划。
“虚空刀!”
一道白色真气自掌缘激射而出,凭空幻化成长刀形状。
“咔嚓!”
白色刀气瞬间就将横在两人中间的大理石茶几切成两截,切面光滑如镜,好似是被世界上最锋利的切割机切开一样。
刀气去势不减,又是一串“刺拉”的声响,铺在地板上的昂贵地毯,硬生生地被割开。
地毯裂痕一直向前延伸,直至来到单伯山的脚下才停了下来。
看到两脚中间被切割开的地毯,还有地板深深的裂痕,单伯山的脸色就跟抹了层灰一样,嘴唇剧烈颤抖道:
“内劲外放,武道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