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可得替我出口恶气啊!”
金学滨见到金炳中进入酒吧后,顿时从椅上跳去,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孩子一样扑上去,抱着哭诉道。
看着平时英俊帅气的宝贝孙子变成这副狼狈模样,金炳中心如刀绞,恶狠狠道:
“快告诉爷爷,到底是哪个混蛋动得手?!”
金学滨装模作样地擦了把眼泪,转身指向秦羽所在的散台道:
“爷爷,就是那个杂碎,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他不只打了我,还把蒋鹏他们也打伤了,下手可狠了。”
看着蒋鹏等十余名富二代手脚骨折,痛得满地打滚,失声惨叫,金炳中顿时眉头一锁,眼神冷冷地盯向坐在桌旁的凶手。
当他看到凶手的容貌后,全身顿时一僵,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金学滨对金炳中的异样反应浑然不知,向前迈出一步,得意洋洋道:
“小子,我爷爷到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嚣张!”
“识相的就马上向我磕头道歉,或许小爷一时高兴,还会留你个全尸……”
金学滨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充满惧意的喝斥:
“闭嘴!”
金学滨连忙回头,却见喝斥他的人竟然是他爷爷金炳中。
金学滨顿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一脸不解道:“爷爷,您这是做什么,我是您的孙儿啊!”
在他看来,金炳中应该和他一起对付秦羽,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没想到向来对他疼爱有加的爷爷,竟然一反常态呵斥他闭嘴,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金炳中狠狠地瞪了金学滨一眼,不住地使着眼色。
没等金学滨反应过来,金炳中伸手把他推开,一路小跑到秦羽面前。
只见他神态恭敬地躬身,双手作操道:
“秦大师,您怎么在这里?”
金学滨看到心目中威严强势的爷爷,竟向秦羽鞠躬行礼,顿时神情一怔,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金炳中可是春城市的修法大师,地位极其尊崇。
无论是身价过百亿的富翁,还是权势滔天的官场大鳄,见到金炳中都要毕恭毕敬的唤一声金大师。
而对面那小子不过是个外地人,不过二十余岁,懂些武道和法术而已,竟能让金炳中弯腰行礼。
这在金学滨看来就像是做梦一样,奇幻而不真实。
惊讶之余,金学滨连忙跑了过来,满脸疑惑的道:“爷爷,您干嘛给他鞠躬行礼啊,就是这小子向我动得手,我现在身上还疼呢……”
“啪!”
金学滨还想继续讲述他的伤势,面颊冷不丁挨了一记耳光,生生地打断了他。
金学滨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起来,五道深深的红指印缓缓浮现,火辣辣地痛。
金学滨盯着打他耳光的人,不是秦羽,竟然是金炳中。
金学滨捂着浮肿面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说道:“爷爷,您打我做什么,我是您的孙儿小滨啊!”
“孽障,你还敢说!”
金炳中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怒,猛地起脚在金学滨的腿窝踢了下,喝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跪下,立即给秦大师磕头道歉!”
金学滨两个膝盖重重砸向地板,钻心地疼。
然而膝盖疼痛只是次要,真正让金学滨震惊的是金炳中的脸色。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不仅仅是愤怒,里面还掺杂着无尽的恐惧,仿佛碰到非常可怕恐怖的事情一样,就连他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金炳中给金学滨的印象从来都是自信倨傲,无论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哪怕面对百亿富豪和官场大佬也是一样。
像现在这般恐惧害怕的模样,他生平还是头一次见。
突然间,金学滨瞳孔一缩,暗自猜测,难道让爷爷金炳中害怕畏惧的人,就是坐在散台那里的年轻男子?!
可无论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大人物啊!
见金学滨光张口不作声,金炳中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秦大师磕头求饶,难道你想死吗?”
金学滨本以为金炳中赶来后,肯定会帮自己狠狠地教训秦羽一顿,让他付出代价。
没想到事与愿违,他竟然被金炳中逼迫,当众向秦羽磕头道歉。
他可是春城市纨绔圈的领军人物,平时都是别人向他磕头求饶,什么时候轮到他给别人求饶,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他实在不敢违逆金炳中的话,于是象征性地低了下头,向秦羽道:
“这位朋友,刚才是我错,我向你道歉。”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我们没必要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听到金学滨这么一说,金炳中脸色陡然一变。
秦羽瞟了眼跪于地,但膝盖直挺的金学滨,淡淡的道:
“这就是你给我道歉的态度?”
“这还不够吗?!”
金学滨见他都给秦羽跪下了,对方竟然还不满意,顿时有些懊恼。
要知道他可是春城市的顶级纨绔,平时都是别人给他跪,现在他当众给秦羽跪下,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秦羽淡淡说道:“不够。”
金学滨脸色顿时一沉,猛地站了起来,冲着秦羽厉声喝道:“小子,别以为我给你下跪就是怕了你,这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
“就算你背景再深又怎样,这里是春城,是我金家的地盘。”
“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也得给老子盘着,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金炳中没想到金学滨竟然说出这种话,顿时吓得脸色铁青,想要出口阻止已经晚了。
他一把推开金学滨,神情惶恐不安地向秦羽鞠躬抱歉道:“秦大师,都是小人管教无方,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吧。”
“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您可别往心里去啊!”
“回去后小人一定严加管教,绝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现场众人听到金炳中这么一说,纷纷皱眉,露出鄙夷和好笑的表情。
金炳中都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却被金炳中说成是小孩子不懂事,还童言无忌,简直是荒谬可笑。
可能在他的眼里,金学滨真的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秦羽瞟了眼额头都快要贴到膝盖上的金炳中,手指敲着散台桌子,一字一顿道:
“金炳中,你知道他刚才的‘童言无忌’是什么吗?”
“他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全家,无论是我的亲人还是朋友,一个都不留。”
“而我也说了,他今日必死!”
“武圣至尊,一言九鼎,言出必行,你应该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