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麻烦了,他们来了!”
看着挡在车前那些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司机师傅顿时吓得变了脸色,指着其中一人向秦羽说道:
“小兄弟,你看,那个就是耀哥!”
秦羽顺着司机指的方向望去,见那耀哥正坐在一辆奔驰越野车的引擎盖上,穿着一件花衬衫,脖子和胸口都文身,嘴里咬着一颗烟,阴恻恻地望着大巴车。
司机师傅向秦羽简单介绍了下这个耀哥的背景,好让他有个自知之明。
他们现在停车的地方叫清河镇,是江南海州市和河北长富市的交界地,属于典型的两不管地带。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清河镇的治安比较差,所以滋生出很多帮派和组织。
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就是王耀,也就是眼下挡在大巴车前的那个耀哥。
据说这个王耀是个练家子,之前因为打架打死了人,判刑入狱,后来因为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所以提前出狱。
出来后无所事事,凭着杀过人的背景,再加上他的身手厉害,于是就纠集一帮跟他们出狱的人,组成一个小帮派,在清河镇称王称霸。
“小兄弟,往来这条线的人,有哪个不知道耀哥大名的,谁又能惹得起他。”
见秦羽已经了解到王耀的背景,司机师傅好言相劝道:“不过这个王耀是个好面子的人,小兄弟,你只要下车,诚心向他道歉,我想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对对,你还是赶紧下车吧,别把事情闹大。”
“我们还要赶路呢,别把我们也牵连啊!”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刚才不是很猛吗,怎么现在不敢吱声了?”
这时车上响起各种不满的声音,只盼着秦羽赶紧下车,好让他们能够顺利赶路,至于秦羽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们才不管。
哪怕秦羽被王耀他们打死,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李娟恨恨地瞪了秦羽一眼,斥责道:“看看你惹的好事,捅了多大的篓子,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秦羽原本就没指望有人会帮自己说话,他也根本不需要。
那个张强站在大巴车前,冲着秦羽叫嚣谩骂:“小子,怎么不敢下车,是不是缩卵了,刚才你不是很勇的吗?!”
秦羽清哼一声,缓缓站了起来。
这时,坐在旁边的柳如眉淡淡说道:“如果你求我,我兴许有办法救你。”
“呵呵,你们柳家的人情,我可承受不起。”
秦羽看了眼柳如眉,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摆平他们。”
“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李娟嗤之以鼻地冷笑道。
秦羽懒得理会李娟,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就朝着车门走去。
见秦羽主动下车后,车上众乘客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趴在车窗前,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在看好戏。
李娟也是一样兴致盎然的表情,还磕起瓜子起来。
倒是柳如眉浮现担忧之色,一脸愠怒道:“他怎么这么倔强,死要面子活受罪!”
李娟不屑地说道:“如眉,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就好好看戏得了。”
柳如眉没有回应她,而是从包包里取出手机,翻出一个很久没有联络过的电话号码。
犹豫半晌,她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刚拨过去,那边几乎是秒接,一个男子的兴奋声音响起:
“如眉,你怎么突然想到跟我打电话了?”
柳如眉美眸泛起一丝嫌恶之色,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情愿,柔声说道:“陈海,我现在在你们海州的清河镇,跟一个叫王耀的人起了冲突,你有没有办法摆平下?”
“清河镇王耀?”
听到这个名字,手机另一端的人迟疑了下,随即说道:“这个人我认识,我现在就过去,保证给你摆平!”
柳如眉向对方表示感谢后,便挂断了电话,并暗叹口气。
这个陈海是她在海州的一次宴会上遇到的,也就见过一次面,然后他就对自己展开追求,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渠道拿到她的手机号,每隔几天就打电话过来。
柳如眉托人调查过这个陈海,父亲也就是清河镇这片一个小房地产开发商,身价也就是几千万而已。
陈海的身家在小地方可以说是巨富,但在柳家这样的豪门面前,那就是一只蝼蚁。
后来柳如眉不堪其扰,就把陈海的手机号给拉黑了。
本来她都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却是没想到今天却不得不为了秦羽,跟他重新联络上。
若是陈海这次帮了忙,那她就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就是人情。
本来柳如眉也不打算帮秦羽,但想到他是柳家的女婿,还是自己的姐夫,好歹也有点亲戚关系。
再加上柳如烟近来在家族得势,她帮秦羽也相当于帮柳如烟,可以缓和下两人的关系。
想到这,柳如眉将膝盖上的杂志放在旁边,向李娟说道:
“你们也下去看看吧。”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往着车门走去。
此时秦羽早已被那些手持刀棍的彪形大汉给包围,他们面目狰狞地盯着秦羽,就像是一群豺狼盯着猎物一样,满脸都是戏谑之色。
王耀从引擎盖上跳下来,两个彪形大汉连忙给他让开一条路。
“就是你把我兄弟打伤的?”
王耀嘴里咬着一颗烟,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秦羽,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秦羽双手插在裤袋,淡淡说道:
“是我,又怎样?”
见秦羽语气这么冷淡,立即有人叫喝道:“小子,找死啊,怎么跟耀哥说话呢?!”
王耀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不要插嘴,阴恻恻地说道:“小子,挺横啊,像你这样的人,我也遇到过好几个,你知道他们什么下场吗?”
说着,他从旁边一个大汉手里拿过一条钢管,啪啪地手里打着,冷笑道:“我就像这样砸他的嘴,把他满嘴的牙都给敲掉,你想不想试试?”
秦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望着这个王耀。
王耀还以为秦羽是被自己的话给吓倒了,冷笑道:“小子,我看你身上这西装应该不便宜吧,我也不为难你,你把我兄弟打得鼻青脸肿,还打折他一条胳膊,怎么着也得赔个医药费吧?”
秦羽望向一脸愤怒的黄毛,眼底掠过两道金光,发现他的手臂根本没有打折,只是擦了层皮而已。
这王耀是故意把他包扎成这样,纯粹是想要讹他一笔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