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出乎秦羽意料的是,小黄虫看到冰蛊卵后,并没有像吞噬丹田那般扑下来,而是猛地弓着身子,朝着冰蛊卵呲牙裂嘴,不断地发出警告声。
看小黄虫的样子,似乎对冰蛊卵很是忌惮。
冰蛊卵挣扎片刻后,很快便安静了下来,仿佛陷入沉睡中一般。
小黄虫见冰蛊卵陷入沉睡后,弓起的身子缓缓平复,扭着小小身躯绕着冰蛊卵转了一圈,似是在打量什么,然后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转身就爬到其他地方去睡觉了。
秦羽想象中的吞噬大战并没有发生,失望之余又感到好奇。
不过他并没有再继续关注这个冰蛊卵,而是收回神识,想看看林千钰的情况。
林千钰恢复正常后,并没有如想象般醒来,而是静静地躺在床铺上,就像是传说中的睡美人一样。
秦羽见状,连忙望向范仪君,紧张不安地问道:“师父,我朋友怎么没有醒来啊?”
范仪君伸手搭起林千钰雪白的手腕,眉头微微皱起,看向秦羽说道:“羽儿,你这位朋友长时间遭受冰蛊卵的侵蚀,元气大伤,好在你先前用灵气滋养她,否则她就算解蛊也是必死无疑。”
“若是想要令她恢复元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七香玉,方能令她苏醒过来。”
秦羽在金光道人的传承里看到过关于七香玉的记载,虽然不是什么修炼或者炼器的材料,却是能够滋补修士的神元,是改善修士体质的珍贵材料。
只是这七香玉颇为稀少,虽然不及息壤那般珍贵,但也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至少秦羽在洛城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出售七香玉。
秦羽虽然找不到七香玉,可他却有一个消息灵通的朋友,那就是万宝楼的管事崔泰平。
崔泰平得知秦羽要寻找七香玉后,于是告诉秦羽一个情报,说是在洛城东南方的云河镇,有人见到过七香玉的出现。
秦羽收到这个情报后,回到天羽药业跟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前往了云河镇。
秦羽这次离开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偷偷摸摸,原因很简单,天羽药业有范仪君这样的一个金丹强者坐镇,自然不会有人上门来捣乱。
云河镇距离洛城仅有六十八万公里,秦羽仅用了不到一天工夫,就赶到了云河镇。
云河镇是个中等规模的坊市,比清河镇和落云镇都要大得多。
街道上人头涌动,两侧店铺林立,热闹无比。
秦羽步行在云河镇的街道之上,寻思着该如何打探七香玉的消息。
很快,他就在前方看到一家酒楼。
酒楼向来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场所,聚集在这里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很多消息都能够在这里打探到。
秦羽进入酒楼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一边享用美酒,一边倾听四周客人们的聊天,随时关注七香玉的情报。
右手边摆放着一张大圆桌,周围坐了一圈人,修为参差不齐,看样子像是拼桌的。
只是这些人的修为并不是很高,最强的也就是神气境后期,最弱的是凝气境。
这些人一边畅怀喝酒,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天,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哥几个,前几天的拍卖会你们参加了没有?”
“当然参加了,我还用一万灵石拍了一本中品修炼功法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七香玉。”
“……”
没过多久,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到云河镇几天前举办的拍卖会上,然后就提到了七香玉。
秦羽听到七香玉后,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他们的对话。
秦羽很快就拿到他想要的情报,七香玉果然在云河镇出现过,还是在几天前的拍卖会上。
只不过七香玉最后被云河镇的首富徐康安,用三十万灵石给拍走了。
听闻徐康安拍走了七香玉,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修士露出不解之色,向同伴询问道:“那徐康安又不是修真者,他花那么多灵石拍七香玉做什么?”
坐在旁边的瘦子,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首富有个女儿,体态婀娜,貌美如花,只是体质娇弱,多有病疾。”
“那七香玉是天地灵玉,有温养神元之功效,徐康安重金买下七香玉,自然是送给她女儿贴身佩戴了。”
众人听到瘦子修士这么一说,登时露出了然表情。
秦羽得知七香玉的下落后,于是准备起身离开,准备前去徐家去求七香玉。
可是没等他结账,就听到那瘦子修士又抛出一个劲爆的消息,说是徐康安此刻在云河镇的广场上摆下斗法招婿的擂台,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寻找如意郎君,但凡是修真者都可以参加。
赢者不仅可以获得美娇娘,还可以继承徐家的万贯家财,走上人生巅峰。
秦羽对斗法擂台不感兴趣,眼下他只想得到七香玉。
离开酒店后,秦羽直接前往云河镇的广场,果然看到广场中心有个临时搭建的擂台。
擂台后面是个高台,上面坐着两人。
右边的是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相貌颇为贵气,自是云河镇首富徐康安。
而左边坐着的是个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体态婀娜,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斜披了下来,脸上罩着红色面纱,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眉心微蹙,散发着一股哀怨的美感。
秦羽没有用神识扫这个面露红纱的女子,光是看她露出的眼睛和神情,就知道一定是个不可方物的美女。
“啊!”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氛围,瞬间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见擂台上站着一个神情倨傲的白衣修士,挥剑斩断一个修士的手臂,扬起一片血水,起脚将他踢下擂台,手段可以说是当然的狠辣。
那白衣修士眼神冷漠地环视底下众人,说道:“现在我来改变一下斗法规则,若是有谁再上擂台者斗法,生死不限!”
此话刚出,现场顿时爆发出一片喧哗。
就连坐在高台上的徐氏父女,也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盯着这个白衣修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改变规则。
人群里有个修士面露怒色,冲着擂台上的白衣修士喊道:“徐家举办的斗法招婿,规则是人家定的,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改变斗法规则?!”
那白衣修士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虚空劈了一剑,顿时打出一道带着火焰的剑气,吓得众修士连连后退。
随即,便见那白衣修士傲立于擂台之上,神情自负地说道:“就凭我是北琼洲筑基名人堂的闻人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