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卓峰只觉脸上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他伸手去接,定睛一看,发现拿在手里的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里应该有五百多万,够买你的那车四五辆了。”
没等卓峰反应过来,他的耳边就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听得他嘴角抽搐,瞳孔张大,愤怒地瞪着面前这个男子。
要知道他卓峰可是潜山的顶级纨绔,他父亲是卓氏集团的董事长,其资产高达百亿之巨,位列潜山富翁榜前五。
从来都是他拿银行卡甩别人的脸,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甩他了。
“你他玛找死啊!”
卓峰怒极攻心,面目狰狞地冲着两个手下嘶吼道:“给老子打,给我往死里打!”
两个手下刚准备扑向秦羽,却僵在原地,吓得他们连忙丢掉手里的棒球棍,将双手高高举起,露出畏惧之色。
只见那个精悍的黑衣大汉,正双手持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冷声道:“你们再上前一步试试。”
卓峰没想到对方手里有枪,吓得脸色一变,连忙露出讨好笑容道:“哥们,别误会啊,我是卓峰,我爸是卓氏集团黄玉笙卓润金。”
黑衣大汉嗤之以鼻,枪口顶着卓峰额头狠狠道:“老子才不管什么卓润金卓润银,你要是再敢碰秦先生一下,我让你脑袋开花!”
“不不,我不敢了。”
被枪口顶着脑袋,饶是卓峰再怎么愤怒,也不敢再继续叫嚣。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精悍男子不是普通人,浑身散发血腥味道,他是真的敢杀人啊!
“行了,我们走吧。”
秦羽搂着苏芸的细腰,让她依偎在自己身边,淡淡说道。
“是,秦先生!”
黑衣男子闻言立即收起双枪,再不理会卓峰等人,快步在前面带路,亲自给秦羽和苏芸拉开后排车门。
待秦羽和苏芸坐进去后,他才绕回到驾驶位,扬长而去。
那辆巨型挖掘机功成身退,跟在奔驰S600后面,挟着巨大的轰鸣声,重新进入黑暗之中。
直至秦羽等人走远后很长时间,聚味楼都是一片静默。
好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
聚味楼顿时就像炸开锅一样,沸腾起来: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太夸张了吧,竟敢持枪!”
“何止是夸张,简直是张狂到极致啊!”
“我什么也能像他一样嚣张一次啊,太他玛爽了!”
“……”
望着秦羽消失的黑暗处,卓峰僵硬的面颊恢复正常,一双眼睛布满愤怒,好似要喷火出来一样。
看着被砸得稀烂的宝马7系。
看着面前那张银行卡。
看着地面上残留的巨大轮胎印。
看着因被枪口顶着额头而剧烈颤抖的双手。
卓峰的自尊心受到重创,彻底怒了。
他从口袋里抓起手机,拨通了霖少的电话,强忍着愤怒,将聚味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手机另一端的霖少同样大怒。
他能听到大理石茶几被踢翻的巨大声响,还能听到霖少愤怒的嘶吼:
“卓峰,给我查!”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敢跟我抢女人,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扔到山里喂狼!”
卓峰同样恨得咬牙切齿,说道:“霖少请放心,我知道那小子的车牌号,很快就能调查出他的身份!”
挂断电话后,卓峰再次望向秦羽消失的黑暗处,嘴角勾勒出一抹狰狞冷笑:
“等我查到你的身份之时,就是你的灭亡之日!”
在卓峰开始调查秦羽时,他刚刚送苏芸来到市人民医院门口。
本来他想送苏芸直接回家的,因为不知道她的住处,所以干脆送到接她的地方。
苏芸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充满狐疑地盯着秦羽,好奇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羽迎向她的疑惑目光,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个学中医的。”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
苏芸露出一抹失落表情,她伸手推开车门。
在即将下车时,她转身凝视着秦羽,充满担忧和不安地说道:“在我们分手前,我要提醒你下,霖少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多大的能耐,千万千万记住不要招惹霖少,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趁霖少他们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最好马上离开潜山,最好是能离开江北!”
“谢谢你的提醒。”
秦羽不以为然地笑道。
见秦羽似是听不进自己的话,苏芸美艳的脸蛋露出无奈表情,轻叹一声,扭着纤细腰肢走出车子。
秦羽跟苏芸挥了挥手,然后就驶离医院大门。
看着奔驰S600渐渐没入夜色之中,苏芸美艳的脸蛋浮现一抹深深的忧虑。
她看得出来,秦羽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秦羽能坐得起奔驰S600,说明他肯定是身家不菲的富家子弟。
虽然她不曾在潜山见过秦羽,但潜山的隐性富翁不少,说不定他就是其中之一。
像这种富家子弟的性格最是傲慢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据她所知,曾经潜山有个姓董的富翁,在潜山富翁榜上排名前三。
这个董姓富翁有个儿子,之前一直在国外混,性格张狂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回国后,他的性格依旧如此,没有丝毫改变。
有次他和范铭霖在夜总会相遇,两人因为争夺小姐而发生冲突,双方大打出手,结果是他当场被范铭霖打成残废。
这还不算完,他被打成残废后,那个董姓富翁非但不敢报复,反而变卖家产跑到范家去请罪,送了好大一笔钱才换得他们一家人的平安。
最后那个董姓富翁沦为普通人,黯然离开江北,销声匿迹。
她不忍看到秦羽落得跟那个姓董的一样的下场,她必须尽自己一切努力,尽量不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哪怕让她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苏芸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出一个她极其厌恶的电话。
犹豫片刻,她还是咬牙拨通了那个号码,声音有些颤抖道:
“喂,是霖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