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空间药房里的药材太局限,只有她能拿出来,姬凝大概就这么想的,她和南越当年的一众太医,找到了可以替代的药品,提高了南越总体的医学水平,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了这个时代的人。
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她没进去,她跟卫琮曦说了一声,便进了房间。
那个房间在角落的的位置,施落推门进去,看到一间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医学方面的书籍,施落拿起来看看,眼睛就是一亮,这可真是好东西,钟岁言那么聪明,若是让他看了,一定能给这个时代的的医学带来巨大的发展。
施落满心欢喜,又将整个空间仔细的看了一遍,还在床上的枕头下看到了一本日记,施落着要不要看,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施落这边兴致很高,但是卫琮曦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他一点都不贪恋姬凝石里面的东西,他更担心的是施落。
这些东西可以不拿出来,但是这个姬凝石却是个大麻烦,它当初能够带走姬凝,现在是不是也能带走施落?
从前施落说过自己不会走,可那是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她有了别的选择……
卫琮曦胡思乱想,施落也从空间里出来了,她兴奋异常,嘀嘀咕咕的说了半晌,才察觉到卫琮曦脸色不好。
“怎么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头。
“没什么。”
施落眯了眯眼睛,这家伙敢不敢表现的再明显一点?
“你这可不是没什么的样子。”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他面前,卫琮曦皱眉“这是什么?”
“巧克力,尝尝看,很好吃的。”
施落很高兴。
卫琮曦道“这有几百年了吧?你确定能吃?”
施落道“我尝过了,没问题,我发现空间里的东西可以保鲜。”
施落拆开包装,将一块巧克力放在他嘴边,卫琮曦吃了,是一种很独特的味道,卫琮曦这样不喜欢吃糖的人都觉得很好吃。
施落也吃了一块,幸福的眯了眯眼睛“想不到我这辈子还能再吃到巧克力,真是太幸福了。”
卫琮曦没吭声,看着眼前的东西,忽然也没了食欲。
施落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要是还看不明白他想什么,就真的白活了。
不过偶尔闹点小别扭的卫小王爷还是很可爱的。
卫小王爷有心事,自然食不知味。
施落忽然转了话题道“这么说来,白修远真的就是萧璟成了。”
卫琮曦想到那些血打开了姬凝石的空间,便觉得心情郁闷。
他幽怨的看了施落一眼“他怀疑你是姬凝转世?”
施落道“他是这么说的,不过这太玄乎了。”
卫琮曦道“他怕是不这么想,他之所以来犬戎,就是因为犬戎有个很厉害的萨满巫师,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施落一听萨满,心虚道“会不会把我当邪祟给收了?”
卫琮曦道“这个萨满很有些本事,白修远既然找了他,就有一定的把握。”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施落也严肃起来。
卫琮曦摇头“草原上的冬天是很难走的,你身体又不好。”
“我没问题。”
施落保证,她实在是担心,万一那个萨满真的有本事,将她驱赶出原主的体内,她要怎么办?
人都是自私的,原主当初自己自杀死了,施落占了她的身体,若是她自己怎么也好说,可是如今还有卫琮曦,她舍不得他。
卫琮曦看出她的疑虑,点头道“我明白,我让小七去安排,我们尽快走。”
事情比卫琮曦想的要糟糕,白狼城第二天就戒严了,只许进,不许出,而且门口排查的守卫十分严厉,根本出不去。
卫琮曦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白修远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犬戎皇帝为了他戒严。
小七道“荣公主失踪了。”
卫琮曦冷笑道“他还挺有一套的。”
白修远知道他们要跑,匆忙间他的人根本拦不住,犬戎的皇帝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如今只有公主失踪了,才会严密的盘查,白修远的人只要在城门口等着就是了。
“放出风去,说……”卫琮曦在小七耳边说了几句话,小七点点头便走了。
很快,白狼城就有了传言,说那位荣公主爱慕一位来自大周的公子,跟他私奔了。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室,犬戎皇帝也不傻,这消息他不是完全信,可空穴不来风,无缘无故的,公主失踪和这消息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荣公主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而荣公主的母妃母族也很有实力,犬戎皇帝自然要顾及他们的。
荣公主一失踪,皇帝便下令严查,一定要把公主找回来。
至于大周来的公子,除了白修远还能有谁呢?
犬戎皇帝心知肚明,也知道这种传言的矛头一定是向着白修远去的,公主就算是不是他绑走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于是皇帝下了一道命令,让南平王府的四公子去查这件事,毕竟西蒙和的白修远交好,而且,白修远的东西是西蒙回到南平王府的敲门石。
犬戎皇帝对这个自小长在大周的侄儿没有半点感情,同样他也不是很信任他,所以这些天一直晾着他。
如今这个差事,倒是正好能够试试他。
皇帝的心思很少有人能明白,尤其是南平王府的人,个个脸色难看,毕竟找公主这么大的事情,若是那个野种真的找到了,也就有了功劳,那对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大公子脸色阴沉道“绝对不能让他先找到公主。”
二公子也说“陛下怎么突然把这个活派给他了?他才来,对这里根本不熟悉。”
南平王妃今年五十多岁,她是典型的犬戎长相,个高体壮,不说话的时候格外的威严,这种气质若是在男人身上,倒是很阳刚,可是落在女人身上,便有些不太能看,好在南平王妃长的还可以,可她现在已经老了,丈夫对于她而言早就不重要了,她更看中的是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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