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喜欢你(超级甜)

药还没喝完,顾鸢准备吃一颗葡萄,解解嘴里的苦味。

结果被他拿走了葡萄,示意的指了指她手里的药:“先喝,喝完了再吃水果。”

她当然不理会他,又摘了一颗葡萄,只不过在放进嘴里时,被他挡住。他把葡萄吃掉,双手捧着她的脸,强势的吻上来。

顾鸢也没躲,由着他这么胡来。

嘴里的苦味慢慢淡了,被他卷走了一些,等他松开,两人都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他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有些沙哑,问她:“还苦吗?”

“……”

“不说话就是还苦,再亲一下?”

“……”

以免他再胡来,顾鸢一口气把剩下的药都喝掉,伴随着颗粒的药丸一起吃了。看到她吃完药,他才安心,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回了茶几上。

这伺候的样子,让权烬自己都诧异。

顾鸢继续对他视若无睹,嘴里的苦味已经散开了,她塞了一颗葡萄进嘴里,葡萄很甜,将苦味裹住,整个口腔里都变得甜腻。

此时她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

权烬看在眼里,心情伴随着她的脸色变好,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好。

顾鸢又吃了几颗葡萄,所有的苦味已经全部被甜腻替代,察觉到权烬在盯着她看,她侧目,嘴里咬着一个葡萄,还没完全咬进去,舌尖抵着那颗葡萄。

舌头粉粉的,只留一小节在外面。

看到这一幕的权烬:“……”操!

他想把他的嘴巴焊在她嘴上。

顾鸢从权烬眼里看到了欲,她一开始是不经意,然后接着就是故意的,当着他的面将那颗葡萄含住,腮帮子鼓了一下。

有些可爱,想……

他受不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勾人,简直要了他的命,忍无可忍的权烬用那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指使她:“喂我一颗。”

顾鸢当然不会听他的,吃了一颗又一颗:“自己不会拿么。”

他理由充足的说:“就这么一根牙签。”

顾鸢说:“不是你准备的么,只放了这么一根。”

他的理由更充足了:“所以才要你喂我吃呗,不懂风趣。”

“我不是不懂风趣,”顾鸢把牙签递给他:“我的风趣是给我在意的人看。”

权烬听了心头郁结,就不伸手接,张嘴:“喂我,像刚才那样也行。”

顾鸢忍不住笑:“美的你。”

她心情多云转晴,好了很多。

果然啊,无论过了多久,她情绪的好坏都跟他挂钩,他能惹她暴走,也能逗她开怀,这大概也是诸多男朋友的通病。

权烬此刻惬意得很,这种时光可太享受了,恨不得天天黏她身边,可他要面子,又不能说我想黏着你这样的。

那不然一大男人多丢人。

为了把自己的地位凸显出来,权烬一副颐指气使的口吻,使唤顾鸢一直喂他吃水果。

顾鸢一开始还喂他几次,主要是心情好了,也愿意。

被他使唤的次数多了,顾鸢懒得搭理他,把那一盘水果扔给他:“我不吃了。”

好在权烬反应快,接住了那盘水果,不然就倒他身上了。

他看他生气,知道是自己使唤导致的,噙着笑问:“这就生气了?”

“哪敢生大爷的气。”她故意在他面前贫嘴薄舌。

权烬却说:“这点就甩脸子了?看来你的金主在你这里也不怎么享福。”

“你错了。”

“?”

顾鸢说:“我对我的金主无微不至,床上床下都照顾得妥帖,金主对我很满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能住在这么高档的地方?!”

“……”

早知道不听她细说了,气死人不偿命。

顾鸢看他一脸郁闷,要是这一幕是动画情节,他的头顶应该在喷火。

心里默数了三秒:3、2、1、

“来,张嘴。”

他用那唯一的一根牙签,插了一块切好的杨桃,喂到她嘴边,不是勉为其难,而是哄她的语气。

还挺耐心的。

顾鸢把脸撇开,脸色甩给他看。

他也不生气,耐心的哄着她:“吃一口呗。”

顾鸢不理。

“很甜,我尝过了。”

她仍旧不理。

“顾雪梨!你给点面子行不行!现在我来伺候你了,你还甩脸子给我看?”他忽然语气冲冲的,气得嘶了声,仿佛把牙齿都气疼了。

顾鸢还是不说话,更不理会他,继续看电影。

一部感人的爱情电影,获得无数好评的电影,她竟然没完全看进去,主要是陪权烬闹腾了,而他,估计连这是一部什么电影题材都不知道。

然而此时电影已经进展到一半。

下次一定要好好看完才行。

权烬见顾鸢不搭理他,心里一通窝火,偏偏又无处发泄,脸色不由自主就冷下来了:“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也是最不知好歹的女人。”

“是吗?我很荣幸是唯一的。”顾鸢语气酸不溜秋。

“顾雪梨!”

“嗯,在呢。”

“你看我。”

她不动。

权烬捧着她的脸,把她的脸掰过来看他。

她脸色淡淡的,即使他捧着她的脸,迫使她嘴微微嘟哝了些,看起来可爱又傲娇,权烬想,她怎么跟个宝藏一样,还这么多变,让他忍不住想细细挖掘。

心里喜欢得紧,可嘴上的话就不太中听:“你到底能不能识好歹一点?你想气死我吗?”

顾鸢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在他心里是怎么评价的,不过看他挽起的嘴角就知道他心里乐得很。

她说:“我为什么要对你知好歹?你是我的谁呢?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不过是我睡过的一个男人,端着哪来的资格对我管这管那?”

顾鸢一番话,怼得权烬哑口无言。

好利的一张嘴。

真想给她封了。

这么想他也确实这么做。

把手里的水果往茶几一放,伸手扣着顾鸢的后颈子就吻上来,顾鸢敌不过他的力气,却也有巧力,从他怀里缩了出来。

权烬把她拉回来,按着又亲了亲这才罢休。

做这些的时候,他知道会惹她生气,但还是做了,心情烦躁的同时又有亲到她的雀跃,真是种奇怪到难以形容的心情。

得逞了之后,还是要把人给哄着。

他拿了水果,耐心的哄着她吃。

享受的服务怎么不要?作够了之后,顾鸢张嘴咬住他喂过来的水果,他这个不要脸的,非要凑上来把她还没咬进去的一半给叼走。

“你不能自己吃?”

“你吃过的比较甜。”

“……”

“再吃一个。”

“你是雕吗?一直在我嘴里叼东西走。”

他说:“是啊,从美利坚刚回来不久的沙雕,喜欢不?”

“……”

这种气氛还是挺好的,顾鸢虽然受了点气,但她预计的效果蛮好。如果开场就以顾鸢的身份和他见面,他估计很难接受她是他妻子的身份,保不准还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对付她。

他一门心思想离婚,估计不会轻易罢休。

她也不想给自己找气受。

这个人说话真是太难听了。

今天都够她受了一阵。

现在两人迅速搞到了一起,她把权烬拿捏住,她想,等过段时间两人的感情升温了,她再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知他,那时候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反感,至少不会张口就是离婚的事。

当然了,顾鸢自然也不会小看权烬的本事,说不定等不到她亮出身份,他就会自己查到她的身份。

电影没看完,顾鸢就被某只沙雕迫不及待的叼进了卧室。

权烬起初没敢想,觉得她肯定会抗拒,毕竟这里是她‘金主’的地盘,再加上她感冒了不舒服,他也不好太放肆。

但这个女人总是不经意的撩。

是个男人都遭不住。

所以兽性大发了。

起居室里。

散落一地的衣服,彰显着某人的急不可耐。

顾鸢说:“你就不怕我的金主回来,把我们这对……”

“狗男女?”

“你是狗,跟我没关系。”

“行,我是狗。”他亲了亲她,然后提了一句一直想说的话,“跟我好不好?”

顾鸢被他撞得退了几步,身后是厚重的墨绿色法兰绒窗帘,此刻连窗帘的颜色都在助力他,暗示她绿了背后的金主,跟他多快活。

顾鸢咬了咬唇问:“跟你?做你养在外面的情人,还是女朋友?”

“你做这行的,要的不是钱吗?怎么还贪起名分来了?”他满嘴巴烂话,让人想锤爆他。

顾鸢忍了一口气:“什么叫做这行的?”

“是我口不择言,我错了。”

他认错贼快,哼,还不是都是为了眼前的一顿‘大餐’。

这间起居室里没有落地窗,是上悬窗。

忽然有风灌进来,是窗帘不小心被蹭开了一点,原来后面的窗开了一户。

夜已经很晚了,吹起的风不太冷,只不过顾鸢此时穿得单薄,灌进来的风有些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颤栗。

以另一种身份相互纠缠,顾鸢很享受,快意好像裹住了多巴胺分泌到中枢神经,再遍布四肢百骸。

耳边是权烬十万个好奇——

“你的金主年纪多大了?”

“他对你这么舍得,你动心吗?爱不爱他?”

“是他帅我还是帅?”

“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滚吧!

他把她从床边捞过来,摁回到床上去。

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急切,总会撬开她那张骗人的小嘴,即使撬不开,他也会查到。

情到浓时,他又说了那句:“顾雪梨,你跟我好不好?”

顾鸢不为所动,不想回答他。

这个臭男人。

你在出轨你知道吗!

但顾鸢被他‘折磨’得,不得不哼两句来回应他。

“你跟我又不吃亏,我对女人从来不吝啬,如果你的金主是个老男人了,跟我不是解脱吗?”

“还是说,你嫌我没老男人有钱?”

“顾雪梨,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就应该知道,我能给你的是别人都望而却步的。”

顾鸢喉咙发出破碎的笑声:“下一句是不是要告诉我,别不识好歹?”

权烬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我允许你还可以有一点更高的追求,只要是我能给你的。”

他太喜欢她的身体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毒药,然后他发现自己中了她的毒,唯她可解。

听着他满腔真意,顾鸢觉得有些上头,话在嘴边也没有多犹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说:“如果我不止要你女朋友的身份,还要你未来老婆的身份,你给吗?”

“呵-”

他忽然笑了,眉眼间的笑意延展开,让他布满欲的脸更加令人心悸。

他说:“你口气不小啊。”

她挑眉,音色偏撩:“这就口气大了?”

“想从我身上实现阶级跳跃,打得一手好算盘,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心,谁给你糖就跟谁走,要是你下了血本却没勾到我,转身还可以无缝衔接到下一个金主那里,我是不是该夸一下你?”

“不。”顾鸢烟视媚行一笑:“你应该给我颁一面锦旗。”

“……”

真是拿她没办法。

在床上厮混了一番,两人又到了浴室里去。

情动时,权烬捧着顾鸢的脸:“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顾鸢深情满满的喊他:“迟聿。”

权烬:“……”

迟聿?

又是那个酸菜鱼?

日!这个酸菜鱼到底是她的谁?

跟他上床的时候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权烬气狠了,撒气的质问她迟聿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开口就狠不起来,还挺温柔的:“迟聿是你的谁?告诉我好不好?我去弄死他。”

顾鸢:“……”

自己弄死自己可还行?

顾鸢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权烬摁着她的腰,威胁到她,她才收敛了那笑,说:“迟聿是我最爱的人。”

权烬:“……”

被妒忌蒙蔽双眼的男人,是不知节制为何物的。

这句话应验在权烬身上。

热情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大概是这晚出了太多的汗,顾鸢醒来的时候,嗓子也不痛了,感冒估计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窗帘没有合并,漏进来一个缝隙,撒了一些碎光在地毯上。

顾鸢猜测大概已经快七点。

她懒懒的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酸和疼让她很不适,纵情之后的惨痛她真是屡试不爽啊,再想想他,都快奔三的成熟男人了,却还不知道节制为何物。

“醒了?昨晚睡得好么?”

“……”

耳边传来权烬的声音。

这次他也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所以这次醒得比顾鸢早很多,他一直在等她醒,等的这时间里,百无聊赖。

想亲亲她,摸摸她,再来一个法式长吻。

蠢蠢欲动的总想做点什么。

可又得等她醒来再说。

昨晚把她累狠了,他再禽兽,再无耻,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

顾鸢侧了个身,背对着他。

“大清早的,就不能给个好脸色,至少是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给爷笑一个不行?”

“我又不是卖笑的。”

“我不是说你卖笑,是单纯的让你给我笑一下。”

“哦,你好单纯哦。”

“……”

他有些气结,颇有埋怨之词。

她不理会他,他更窝火:“怎么,想醒来看到的第一个是迟聿?那个酸菜鱼?”

顾鸢:“……”

“一个又酸又菜又多余的人,值得你这么挂念?你最好赶紧把他忘了!”

顾鸢:“……”

她转过身来,发现他已经支起了上半身,正俯视看她,顾鸢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心里是又郁闷又好笑:“大清早的你在找什么晦气?”

好不容易等她醒来,结果被冷脸怼了一通,再好的心情也被气没了。

此时她身上不着一物,这个角度下来,被子微微掀起一部分连着他身上,他把她的春光瞧了个真切。

看得喉头直滚滚。

他忽然坐起身,坐直了说:“你最好赶紧跟那个酸菜鱼断绝来往,还有你的金主,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金主,还是编来骗我的话,最好是没有,有也给我断了。”

顾鸢手攥着被子掖着面前,好以整暇的望着他:“跟我睡了两次,就把自己的位置搬到正堂上来了?”

他颇有理的一句:“知道就好。”

顾鸢懒得理会他这个泼皮无赖。

也不觉羞赧,当着他的面起身去了浴室。

权烬看得口干舌燥,套上长裤,衬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也没扣扣子,敞开着,就这样去外面给自己倒杯水喝。

昨天来得急,还没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房子里的装修和设施摆件,权烬识货,看得出来那墙裙上的名画是真迹。

有钱是真的有钱。

就是不知道是谁有钱。

权烬去找手机,找了一圈最后在地毯里找到,差点就被他踩了一脚。

昨晚他用她手上的指纹,打开她的手机,再拨打了他的电话号码存下来,本想再翻看一下她手机里有些什么,有没有她金主信息什么的,或者有没有那个酸菜鱼,还没看到,就被她夺回了手机。

看不到其他的没关系。

反正他拿到她的电话号码了。

至少能找到人。

权烬找到一个号码,打算让人顺着御景壹号这条线,继续查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正要拨一通电话。

而这时,门那边传来动静。

有人在输入密码开门。

紧接着,门打开了——

权烬划着屏幕的指尖一顿,他缓缓抬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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