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灯光静谧又和谐。
姜晚怔住,有片刻的失神。
才几秒钟,男人略有不满,惩罚似地捏住她,声音冷酷“专心些!”
好痛!
姜晚痛得脚趾蜷缩,然而不过一会,就被另一种感觉替代……
又过了很久,周泽衡停了,姜晚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
周泽衡直接下去了。
骤一离开,即便这豪宅暖风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姜晚还是感到一阵凉意。
周泽衡还没走到门口,姜晚终于开口,
“我们离婚吧!”
听见这话,周泽衡顿了一下,难得地转头看着她。
她好像有些冷,拿了薄毯裹住整个身体,但脖子上还有细碎的红痕,不免令人心生旖旎。
“你认真的?”
周泽衡盯着她,这一刻姜晚觉得自己宛如透明,他仿佛能看穿她的心。
“嗯,韩桑宁不是快回来了吗……”
姜晚又仰头看着头顶的灯,那细疏的光一缕一缕照下来,支离破碎。
“呵!”
“自己想离婚,关别人什么事!”
周泽衡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她想离就离,想结就结?
当他周泽衡是什么?
愤怒大过理智!
周泽衡根本不拿她当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姜晚只觉自己全身骨架都散了!
姜晚是昏死过去的,迷糊中还感到来自上方侵略的视线,让她睡梦中也不得安宁。
次日醒来,姜晚才发现自己竟没有清洗,就那么睡了一晚上。
她有洁癖,才动一下,两腿颤抖的不成样子,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全身青紫,不成样子。
周泽衡即便不喜欢她,也从来没有这么暴虐对她过,看来昨晚他真的气的狠了!
也难怪,本来她姜晚,不过就是姜家送来的玩意儿,有什么脸提离婚啊!
姜晚扯了下嘴角,镜子里的人也跟着苦笑,是啊,有什么脸呢?
她木讷地泡着澡,一晚上睡不好,头痛欲裂,很是难受。
正这时,手机响了,姜晚拿起一看,是苏叶叶。
下一秒,苏叶叶大刺刺地声音传来:
“晚晚晚晚,你在哪?”
“你猜我看到周泽衡跟谁在一起?”
姜晚懒得猜,爱跟谁跟谁,跟外星人在一起也引不起她半点兴趣!
“那王八蛋竟然跟绿茶桑在一块!”
绿茶桑?
姜晚有些想笑,苏叶叶还是那么爱给人取外号!
不过这个时候好像不该笑,尤其苏叶叶那么义愤填膺地!
“叶叶,我跟他说了离婚了。”
苏叶叶还想再骂,忽然听到姜晚这句话,立马恨铁不成钢!
“晚晚!你让我怎么说你!怎么?绿茶才回来你就怂包蛋了?”
“你俩可是合法夫妻!再怎么着,周泽衡他也不敢一夫二妻!只要你在这个位置占着,绿茶桑永远是妃!”
苏叶叶恨不得跑到姜晚面前,拎着她耳朵告诫,凭什么把周泽衡让给连她都看不起的人!
“叶叶,我累了。”
姜晚幽幽回答。
“本来他就不喜欢我……我又何必……”
“可是晚晚……”
苏叶叶还想再劝,姜晚却准备挂电话了。
“叶叶,先这样吧,晚点我找你。”
说着就挂了电话!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毕竟那是她喜欢了十年的人啊……
可是即便嫁了又怎样?他终归心里没有她啊!
说好听点是夫妻,说难听了,连情人,床伴都不如吧!
姜晚心里空洞的要命,她咽下这难过的感觉,缩了下身子将头深深埋进水里。
窒息感瞬间涌来……
自己从来就没有人爱,或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如果死了,不知道周泽衡会不会有一分钟的难过。
姜晚的自杀计划并没有得逞,因为又一通电话来了。
“夫人,周总让我起草了离婚协议书,我发您邮箱了,您有时间看一下,如果哪里不满意,可以再改。”
电话那头机械般地声音,听不出半点感情。
“好。”良久,姜晚才点了点头。
周泽衡同意离婚,姜晚本该高兴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很难过,心里也酸涩的要命。
直到浴缸里水都凉了,姜晚才起身,将自己擦干净。
离婚协议书很长,大概有十多页,姜晚看了几眼,周泽衡还算公平,结婚两年,给她分了五百万加一套别墅。
其实算下来周泽衡的资产可不止这些,光上崇市的资产就有数十亿,更别提他的公司遍布全国各地,粗略算下来几百个亿都是有的。
不过,这些跟姜晚也没什么关系。
大约看到邮件已读,严律师电话又打来了,“夫人,这些都是照周总的意思起草的,您看还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吗?”
“严律师,青芜别墅可以换成现金吗?”
严律师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会,才说,“我请示下周总。”
dring酒吧,韩桑宁的欢迎宴,包厢里约摸有十多个人,男男女女疯在一起,大都是周泽衡跟韩桑宁的共友。
“泽哥,喝啊,怎么?是酒不好喝,还是美女不好看?杵这当柱子呢?”
陈淮一边说一边推韩桑宁,推得韩桑宁栽倒周泽衡身上。
周泽衡没扶,韩桑宁也不起,韩桑宁身上特意喷了墨兰味的香水,清香沁鼻。
“我说桑宁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这丧个脸干啥呢?不知道以为老婆死了!”
陈淮有些喝大了,说起话来也开始没了边界。
周泽衡不说话,只定定看着他。
韩桑宁看到周泽衡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打圆场,她起身推着陈淮。
“喝醉了就去一旁醒酒!”
而后又回来周泽衡身边坐着,给周泽衡杯子里倒上一杯酒。
“泽衡,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她拿起杯子递到周泽衡唇边,周泽衡看了她一眼,到底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落她面子,于是,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了。
“没有。”
喝完酒,周泽衡才低声回答。
“泽衡,这两年,我很想你。”
韩桑宁放下酒杯,握住周泽衡的手,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暖。
两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他看起来也比以前更成熟了,刀塑般的下颚线,微微抿着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亲。
韩桑宁抚摸着他的嘴唇,正想更进一步时,手机响起打碎了暧昧的氛围。
“说。”
周泽衡接起电话就说了一个字,就挂断电话,而后眉头轻轻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