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衡根本不想跟她说话,打开手机看财经新闻。
“周泽衡,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姜晚抓住他的手,迫使他正眼看她!
“姜小姐,跟你有关系吗?”
周泽衡说完,把饭菜一放,也不吃了,皱着眉头给李星瀚打电话,
“能不能快点?”
“周泽衡,要不去医院吧?”
“姜晚,你很烦!”
周泽衡终于正眼看她,但那眼神里头满是讽刺与不耐烦!
周泽衡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姜晚,那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
好在李星瀚及时过来,他本来不知道要过来接谁,但是一看到姜晚也在房间,而周泽衡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知道这俩人估计又闹脾气了,于是赶紧喊,
“姜小姐,请吧!”
“如果不舒服,记得吃药。”
姜晚叮嘱完,跟着李星瀚一块出去。
而李星瀚转头关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周泽衡目光正随着姜晚的身影,而转到自己身上时,却变成了嫌弃!
“表哥,我走啦!”
李星瀚摆摆手,而后将门关上。
姜晚一出去,周泽衡立马捂住胃部,大口喘气,那里正痛得厉害!
已经很晚了,路上车子也很少,只有路灯的灯光照进车里忽明忽暗。
李星瀚从后视镜观察姜晚,神情有些落寞,想问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姜晚,你跟我哥是因为许致安?”
“嗯。”
姜晚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事我打听了,今天不周五吗?他们家老爷子过大寿,这是有人不想他回去。”
李星瀚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开口,这深宅大户的,看着外表光鲜,其实内里都一个烂样!
“怎么会?他们家不是书香门第吗?”
姜晚有些失神。
“天真了不是?那许家是书香门第不错,但他们家有规矩啊,每一代都需要一个当家人,这现任当家人许老爷子,年纪大了,自然需要新选了!”
李星瀚没有说透,不过姜晚明白了,这是有人不想许致安做当家人。
可是许致安看着也不是多么起眼的人物,怎么会?
“许致安,他本人确实不咋地,不过这许老爷子迷信,从孙子们出生,就找了人算,不巧,许致安就是被挑中的那个!”
李星瀚本来也不知道这事,这还是拜姜晚所赐,才稍微打听了一下。
原来如此,她是真的错怪周泽衡了!
“周泽衡他脸色不太对,是不舒服吗?”
“你说表哥啊?老毛病了,以前年轻时留下的病根,老胃病了!
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吃药也不管用,都两天了,一直也没怎么吃东西。
我刚给他点的鸡汤,也不知道喝没喝!”
原来……
姜晚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怎么可以?
“不过,你别担心啊,没什么大问题,沈确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好好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李星瀚倒挺想得开,还嘻嘻哈哈的安慰姜晚。
等两人到了兴力仓库,一下车,姜晚才发现,后头还有一个车跟着他们,等停了车,随即下来七八个男人,都穿着黑衣黑裤。
“星哥。”
“别怕,咱们的人。”
而后李星瀚又挠挠头,
“姜晚,你先回车上吧?”
“不,我跟你们一起。”
行吧,龙哥说了也没几个人,估摸着没什么危险,李星瀚点了点头。
随即李星瀚安排他们去守住各个门口,又带了三个人跟他们一块进去。
这是一间废弃的空仓库,到处堆满了空的纸箱子,里头落满厚厚的灰尘!
还有几张空桌子,空架子!
这时来了一个人,跟李星瀚使了下眼色,
“星哥,这边。”
李星瀚把姜晚护在身后,等他们进去时,里头除了被绑住双手双脚,嘴巴还被捂住的许致安,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站着,手里都拿着铁棍!
“你们被包围了!”
李星瀚很中二地喊。
那俩人一见这进来的四个人,除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瘦不拉几的,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倒像练家子。
“你们谁?别打扰我们许爷办事,识相的赶紧滚!”
“呦,跟谁你俩呢?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小鸡崽子!”
说完,那两人哈哈大笑,一点不把李星瀚放在眼里。
李星瀚脸一本,冲后面两人抬了下手,两个手下立马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两个叫嚣的人摁在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服了服了!”
李星瀚摆摆手,两个手下把他们拖走。
“师哥,你没事吧?”
姜晚见没人了,赶紧跑过去,帮许致安揭开嘴上的胶带,又去帮他解手腕上的绳子。
“晚晚,你怎么来了?”
“你有这个师妹也是三生有幸!”
李星瀚话才说完,从房顶跳下一人,拿着铁棍,冲着姜晚的脑袋就打过去!
李星瀚刚好面对姜晚,一看到这种情况,立马跑过去抱住姜晚,将姜晚护在身下!
于是那铁棍“嘭”地打在李星瀚肩膀,李星瀚忍不住沉了一下身子,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啊!”
姜晚吓一跳,她脸上也沾了血,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多血!可见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没事,别怕!”
李星瀚还有心情安慰她,并拿手指帮姜晚擦了擦脸上的血滴,随即他捡起地上的铁棍,对着许致安喊,
“护好姜晚!”
别看李星瀚年纪小,但应该也是有练过,并不是什么花架子,刚好手下这时候回来,几个人联手拿下他!
“快走,别节外生枝!”
李星瀚低声说,于是几个人扶着许致安一起赶紧出去。
等车子开出好远了,姜晚才惊恐地问李星瀚,
“没事吧?”
“没事。”
李星瀚拿手捂住肩膀,白色卫衣一整条袖子上流满了血。
“别怕!如果我哥在,也会保护你。”
李星瀚还对着姜晚笑。
姜晚忍不住哭出来,“对不起,李星瀚。”
旁边的许致安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只一个劲沉默地看向窗外。
或许从今天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心所欲的许致安了!
一直以来,他讨厌那个家庭的束缚,因此宁愿远走他乡,可是他虽然志不在此,但有些人不信啊?
有的人非要把他卷进漩涡里头才罢休!
等将李星瀚送到医院后,姜晚忍不住给周泽衡打电话,这会周泽衡接的倒挺快,
“说。”
“周泽衡,李星瀚受伤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