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终于舍得出现了?”
李星瀚还是那副死样子,他根本就不怕周泽衡。
“周总,韩小姐,快进来。”
杨塑侧开身子等他们进来。
周泽衡只盯着姜晚,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开了一晚上车,提心吊胆的,就怕她有什么危险!
杨塑当然可以随时跟他汇报情况,但哪里有亲眼看到放心呢?
可她倒好,竟还有心思跟李星瀚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韩桑宁扯扯周泽衡的袖子,示意他该进去了。
周泽衡微微点点头,而后长腿走进病房。
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姜晚自然也看到了。
看来他俩感情很好啊!如传闻一样,郎情妾意,天造地设。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看到过,比这更过分的也有,什么坐在腿上喝酒啦,互相喂菜啦,搂抱着不松手啦……
但现在的这种默契,好像不同。
姜晚忍不住低下头微微苦笑,笑自己凭什么还妄想周泽衡对自己有感情?
明明,一直以来,即便她不想承认!
好像真得她才是那个第三者!
“还痛吗?”
周泽衡走到姜晚病床前,她忍了忍眼睛里头的酸涩。
“痛!”
姜晚抬起头,看着周泽衡,想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心疼,可是,没有。
真得好痛!
她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她不想哭,更不想在韩桑宁面前哭!
可是真得好痛!
李星瀚看她脸都变白了,手指微微发抖,仿佛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他一把推开周泽衡,握住姜晚的手指,很凉很抖!
“杨塑,喊医生!”
杨塑本来还沉浸在他竟然推了周泽衡,还当着周泽衡的面握住姜晚的手!
随着他一声喊,才回过神来,立马跑出病房,
“医生,医生,快!”
等几个医生过来时,姜晚已经在干呕了,她头好痛啊!要爆炸一样!
医生面色凝重检查了一下,随后严肃地对着李星瀚,
“你们不知道病人不能受刺激吗?”
“她这是怎么了?”
李星瀚着急问。
“病人脑部有两次撞击,轻微脑震荡,这些昨天不是叮嘱过你们?不可以受刺激,不可以有噪音!否则就会头痛不止!”
医生很气愤地说完,而后喊杨塑去护士站拿止痛药!
周泽衡和韩桑宁就在一边看着,等姜晚吃了药,情绪稳定下来,李星瀚才起身盯着他俩。
“你们来做什么的?周泽衡,你自己来也就算了,你带她来是什么意思?”
李星瀚这话说得极其不尊重,杨塑听了赶紧拉住他,
“周总,他昨晚上没睡好,脑子不好!”
“你放开我!”
李星瀚使劲甩开杨塑,
“怎么?周总了不起?把一个女人害成这样,还假惺惺带着新人来耀武扬威?”
周泽衡已经忍他很久了,这个李星瀚现在真得越来越不像话!
“嘭!”
他一拳头砸在李星瀚脸上,
“道歉!”
李星瀚平白无故挨了一下,自然不愿意,立马跳起来就要打周泽衡,却被杨塑死死抱住腰。
“道歉,我道歉你大爷!周泽衡,你先跟姜晚道歉!”
李星瀚不仅不收敛,还大声叫嚣!
可惜他每喊一声,就挨周泽衡一拳,
“哥都不喊了?为个女人?”
“李星瀚,你真是出息了!”
“我道歉,我最应该跟你妈道歉!”
“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回上崇!”
周泽衡一边骂他一边打,杨塑一直紧紧抱着李星瀚,不让他还手!
直到李星瀚被打的脸颊肿起,口鼻出血,周泽衡才让杨塑放开他!
“李星瀚,你喊再喊一句周泽衡试试看?”
“周……泽衡……”
李星瀚被揍成这样也要喊,而且那眼神里的倔强,仿佛不打死他他就不会低头!
他喊完,周泽衡一拳头揍在他下巴!
“再喊!”
“周……”
李星瀚还要喊,却被姜晚打断。
“够了!”
吃完药,她情绪恢复很多,头也没有那么痛了!
她当然知道李星瀚是想要为她出头,可是,没必要!
这是她跟周泽衡两个人之间的事!
“你知不知道她怀……”
“李星瀚!”
李星瀚想要说出她怀孕的事,姜晚立马阻止他!
韩桑宁耳尖地听到怀,怀什么?
她疑惑地眼神在这几人脸上来回转着,她刚才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李星瀚八成是被姜晚迷住了,现在跟周泽衡为了姜晚忿不平呢这是!
周泽衡揪着李星瀚的衣领,看了姜晚一眼,这女人这会也不知道在心疼谁?
呵,真是有意思!
于是他盯着姜晚的眼睛,又狠狠揍了李星瀚一拳,揍完了还把李星瀚往地上一推!
“滚!”
他甩甩手,盯着杨塑把李星瀚扶走。
而后对着韩桑宁,
“桑宁,你去帮我买杯咖啡行吗?”
这是要支开她?
韩桑宁忍不住想笑,不过她现在扮演的是贤妻良母,于是她点点头,
“还是三分糖?”
“嗯。”
“好,那你别动气了。”
说着,还帮周泽衡把落在额头的发丝整理了一下。
得到周泽衡的点头之后,她才出去,还顺便把门带上。
等所有人都走了,周泽衡左手揉着右手的手腕,一屁股坐到姜晚病床前。
“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有些烦躁地想要抽烟,一想起这里是病房,又把烟塞进烟盒里头。
他一看过来,姜晚就忍不住想躲!
她使劲往里头缩了缩脑袋。
“怎么?吓着你了?你也看到是那个李星瀚没大没小。”
周泽衡难得地解释两声,而后他想要摸摸姜晚的额头,但手指伸出去,还没触碰到,又缩回来。
“周泽衡。”
姜晚鼓起勇气,
“你都知道了?”
她没具体说什么事,但周泽衡知道,她说的是他缺失的那三年。
于是周泽衡点点头。
“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周泽衡又问了一遍,只要姜晚解释,他就愿意信。
“别的无所谓,只是姜元元……那是我怀胎十月又剖腹六层生下来的孩子……我求你放过他。”
周泽衡咽了下口水,这个姜晚还真是,他都有点想笑了!
“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