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江时楼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只要薄景司再晚来一步,他就能知道躲在后面的人是谁了。
江时楼是江知砚的叔叔。
只比江知砚的父亲小三岁。
江家依附于薄家,薄景司对江时楼更是熟悉得很。
此刻见到江时楼和唐令暖两个人,他眉梢一挑,眼底暗色一闪而过。
笑了笑:“怎么都不说话?”
双手插在裤袋里,薄景司整个人看起来散漫极了。
“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尴尬呀!”
低哑的嗓音带笑。
薄景司勾了勾唇,他怎么不知道唐令暖和江时楼还有联系?
看样子,l那边给的信息不怎么全面啊。
是宋珩钱给少了?
江时楼扯了扯嘴角:“我过来透透气,碰到了宋夫人。”
唐令暖也收敛了脸上的不自在,“我也是过来透气的。”
“这样啊。”
薄景司也没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紧接着走到一旁,刚好距离窗帘很近的位置。
唐令暖和江时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甘。
可薄景司现在明摆着就站在窗帘边上,一副短时间不会离开的样子。
躲在窗帘里,只和薄景司隔了十级厘米的苏妁:“……”
她弯起眼眸无声笑了笑,紧接着隔着窗帘戳了戳薄景司。
薄景司的身子一顿。
眼底飞快划过几分玩味的笑意。
他眉梢挑起,眼尾上扬,“宋夫人可是今天的主角,我刚刚好像见到宋先生在找您。”
闻言,唐令暖脸色变了变。
紧接着她看了江时楼一眼,见江时楼做出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她心有不甘。
可在薄景司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她最后开始提起裙摆,扯开嘴角:
“那我就先过去了。”
“慢走。”
薄景司语调幽幽凉凉,然后又看向江时楼:“江叔叔怎么回国了?先前都没有收到您回国的消息?”
江时楼和江父不一样。
江父致力于跟在薄家后面分蛋糕。
而江时楼则去了国外发展,虽然发展得不太行。
江时楼笑了笑:“我带阿砚一起回来的。”
显然,说出这句话的他,并不知道薄景司和江知砚之间发生的事情。
江时楼最近几年都在国外,刚回国没多久,江父当初就是把江知砚送去了他那里。
听到江时楼的话,薄景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样啊——”
他拉长声调,紧接着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江知砚回国了?”
“是啊。”
江时楼语气和蔼:“当初也不知道阿砚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哥居然狠的下心把他送回国,我看他已经知道错了,就带他一起回来,顺便帮他求求情。”
江时楼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就算有,也在娘胎的时候就被处理干净了。
所以对待自己的这个侄子,江时楼还算不错。
他看向薄景司:“他回国没有和你说吗?”
薄景司目光幽暗,紧接着轻轻一笑: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江知砚他——”。
“是因为得罪我和宋珩两个人,才被送出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