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不会把怒气撒在苏妁身上,此时此刻见到这样懒洋洋的薄景司,他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就是这样照顾妁妁的吗?”
听到这句话,薄景司有些惋惜,“可惜了。”
他话不全,也知道到底在可惜什么。
宋珩听着刺耳极了。
他冷冷地看着薄景司,但是和薄景司一起长大,宋珩清清楚楚的知道薄景司到底是什么性子,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宋珩觉得薄景司用心险恶,他才不会上当。
薄景司幽幽地看着宋珩的背影,许久才嗤笑一声。
他微微眯起眼睛,又抬头看向苏妁房间的位置。
那里他偷偷进去过好多次。
或许是心有灵犀——
薄景司只承认这四个字。
在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苏妁也从窗户的位置看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薄景司和苏妁都知道对方在看。
苏妁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窗帘重新拉上,下一刻又拉开一条缝,她从缝里看薄景司。
苏妁不知道的是,站在薄景司的角度,加上房间透光,所以他能清清楚楚地窗帘一晃一晃的,还能看到苏妁的动作。
薄景司眼底的笑意瞬间浓郁起来,他只觉得心底暖暖的。
他想,今晚上绝对是他最难忘的一次约会。
他眉眼低敛着,眼底的温柔毫不掩饰。
回到别墅之后,宋珩本来还想找苏妁谈谈的。
他知道苏妁喜欢薄景司,可是薄景司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人,他想让苏妁好好保护自己。
毕竟薄景司那条疯狗指不定哪就发病了。
可等他走到苏妁房间门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没敲门。
薄景司现在被苏妁拿捏得死死的,虽然可能时不时的还想翻身农奴。
宋珩轻轻笑了笑。
算了。
还是看薄景司栽跟头比较有意思。
薄景司再嚣张,见到苏妁和他的时候,还不是得乖乖喊一声哥。
苏妁不知道宋珩在她门外待了一段时间又离开,她洗完澡之后把自己整个人圈在被窝里,即使已经很晚了,再过几个时就亮了,可是她却还没有丝毫的睡意。
苏妁看着漆黑的花板,轻轻眨了眨眼睛。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一亮。
苏妁伸手拿起来,便见到薄景司发的消息。
——睡了吗?
苏妁看着备注上的男朋友三个字,眉眼弯弯的,她回了一句没睡。
【男朋友】:想你
苏妁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刚要回复,薄景司便打过来一个视频电话。
苏妁点了接听。
她坐起来,没开灯,就着手机屏幕照过来的光,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饰。
薄景司看着略显模糊的苏妁,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屏幕,“怎么不开灯。”
“不想开灯。”
苏妁眨眨眼睛,又重新躺了下去,她侧着身子,柔软的长发被她压在一侧,脸精致柔美。
薄景司笑了笑,才道:“不开灯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太远了。”姑娘懒洋洋的,即使只要坐起来伸手就能碰到开关,她依旧不想动。
薄景司轻轻“啧”了一声,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整个人看起来不出的妖冶,他也躺了下去。
动作间,苏妁能看到薄景司敞开的胸口。
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半张脸,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怎么没穿衣服?”
“穿了。”
薄景司目光一暗:“要睡觉又脱了。”
见姑娘扑闪扑闪的眼睫,他笑了笑:“谁睡觉还穿衣服?”
苏妁:“……”
苏妁看着自己身上卡哇伊的睡衣,紧接着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薄景司。
“我错了。”薄景司认错态度极其良好,甚至还没等姑娘问出“错哪了”的时候,就开口:“我错在以偏概全,都是我的错,原谅我,下次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苏妁:“……”
她有些好笑,心底又甜甜的,偷偷看了薄景司的胸肌一眼,苏妁又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脑袋。
“你还是穿一件衣服吧。”
薄景司:“……”他目光一闪,没动,却道:“不喜欢吗?”
苏妁面颊有些红,没有不喜欢,可这五个字她却怎么也不出口,尤其是在薄景司那明显玩味的表情郑
姑娘抓了抓被子,软软的嗓音透着一股腻腻的甜:“我困了,晚安。”
很快,她毫不犹豫地点了挂断。
薄景司:“……”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手机放在旁边,紧接着蓦地轻笑一声。
姑娘这是害羞了?
薄景司眼底的笑意逐渐浓郁起来,仿佛藤蔓一样疯狂的滋长蔓延,心底又仿佛有惊涛骇浪般,不停地搅动着,让他难以抑制自己心底的喜悦。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苏妁和薄景司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又是一阵的突飞猛进。
下午的时候苏妁和厉世悠她们聚完会回到宋家,便听宋珩道:“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苏妁点点头。
这段时间宋珩和薄景司两个人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到晚都不见人影。
苏妁倒也不在意,每和姐姐们逛逛街聚聚餐,快活似神仙。
听到宋珩的话之后,苏妁倒也没有想什么。
帝都那么多豪门和公司,动不动就聚个餐,苏妁先前还跟着厉世悠参加了不少的宴会。
她觉得虽然无聊了些,但是总是能吃到各种各样新鲜的瓜。
还挺快乐的。
而且楼南婳这几她就要来帝都了,她之前处理完江宁的事情之后又飞去了m国,现在来帝都也是为了sl。
sl在m国的地位不低,在帝都那几个豪门有意无意的帮助下,在国内倒是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而楼南婳在一次采访中公然表示sl属于苏妁。
可以,就算没有薄景司和宋珩,还有厉世悠那一大帮子姐妹团,也没人敢觑苏妁。
所以苏妁在那些宴会里真的还挺自在的。
能邀请到厉世悠她们的宴会,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不长脑子没长眼睛的人。
因为有宴会,所以苏妁就吃了个半饱,她擦了擦嘴便轻轻眨了眨眼睛,“几点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