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这是卖肉呢,还这堆这块!
燕楚腹诽了句,便没有对姑娘的行为做出任何的点评,心无旁骛的在屋子里走动转了起来。
店面里空荡荡的,看样子空置了一阵子了,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姑娘显得很困倦,不时的打哈欠,懒懒的总想找个地方坐下。
但实在无处落座。
因房里空空荡荡的,连席地而坐都不能。
她就有些不耐,都说了这堆这块了,一个空屋子,有什么好看的。
她便推了后门,“这后面有个小院儿,还有几间房子。”
燕楚听了就跟着她走了过去,本来他在琢磨着不知道符不符合母后所说的要求。
所以,一大早上的他就派出了人,找正街面上的空置门脸。
找这种门脸当然好找。
新区建设中需要大量的银钱,自然要还要同时实施生财之道。
他今天留下来就是今天母后交给他的任务。
他很是等了一会子,自己的心腹才带着她来。
燕楚看了后院之后,比较满意,直奔主题,“我想买下这间店面,不知姑娘可否出个价钱?”
心腹三晓是个做事很灵透的,还顺便打听到了主人家的住处,这才回去禀了他。
燕楚便让自己的心腹去请了东家来会和,并说明来意。
自然,也没做过生意。
可大概的价位心里还是有底的,三晓已经向他禀报过了。
那姑娘的眼神亮了下,一下来了精神,“那你先说说价钱吧。”
燕楚虽是历练了这么久,可那也是指点江山,在后方指挥了,说到和人讨价还价这种事,他还没干过。
突然他发现了一件让他惊讶的事,这姑娘五官看着平平,可组合在一起却格外的耐看。
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了句,“不知姑娘芳名……”
“这个……”
他看着大姑娘,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心里有了鉴定结果:模样好,做个小倌儿很不错,定能得宠……
至于做生意,她保证他会把中裤赔上。
姑娘:一看就是个菜鸟,还要做生意?
姑娘迷般的目光将燕楚从上到下给认真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苏宆?
燕楚默念了一遍姑娘的名字,“那不知苏……小姐……”
姑娘淡定的外表下有着一颗非常活跃丰富的内心!
就在燕楚额头冒汗,有些招架不住姑娘的目光时,姑娘一本只正经的做了自我介绍:“姓苏名宆。”
燕楚咳了声,“不知这店……”
苏宆微微一笑,“出售的话,五万两。”
“叫我名字即可,我只是个生意人,不喜欢别人叫我小姐。”
苏宆很是直接且简洁的阐明自己的喜好。
“苏宆……你是在消遣本公子吗?既然不想卖就算了,何必拿出这么一个玩笑的数字呢?”
燕楚完全是被她这五万两给击溃的!
姑娘的这一笑竟然有着一种昙花一现之美……
燕楚脸上维持的公子如玉姿态有些崩塌之势。
他本就容貌美艳大气,极有杀伤力。
美艳多数用来形容女子的,可来形容他丝毫不为过,也不违和。
好啊,感情她这是拿他当冤大头呢?
燕楚一下笑了,完全是被气笑的。
可实在和做生意的商贾之人挂不上钩。
苏宆也没能招架住燕楚的这一笑,还恍神了下。
因为他的身上没有半分女气,反而他身材颀长高挑。
身上穿着一袭水墨图的长袍,衬的他如画中走出的玉人似的……
燕楚这下心无杂念了,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可仔细看却有些冷。
苏宆反而来了精神,现在的人都太精明了,冤大头不好找啊。
暗想,这样的美人也不知最终会被哪泡牛粪给糟蹋了。
内心只活动了这么一下,便进入主题,“公子莫急,听我说完,公子或许就能想通了。”
“公子想,这店铺是在主街上,地理位置极佳,无论做什么生意都稳赚不赔,明着就三间六门,足够宽敞,而且是大窗子,明亮自是不必提了,后院又有个院落,还带着几间屋舍,若是你想做酒楼,完全可以在这基加盖……”
苏宆是不张口则已,一张口便是滔滔不绝,天花乱坠。
虽然他长得好看,可在她心里,好看没有银子的分量重。
她还是更爱银子。
说着,燕楚也不看那苏宆,而是目光往附近那十分气派的二层楼处看去,似是喃喃自言自语道:“嗯,五万两,我可以买下那座现成的楼,不用费心费力的盖了,而且也比这里宽敞……”
苏宆目瞪狗呆的看着燕楚……
若是燕楚真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还真就被她给忽悠了去。
燕楚腼腆一笑,“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在下向姑娘道歉,原本我该找了掮客来的,但我想着大家都不容易,没的让别人赚这个抽成去,所以才直接找了姑娘来……”
而且他娘的分别骨子里就是个狡诈的……
还他娘的表面装成一只小白兔?
这他娘的怎么可能是个初出茅庐?
分明就是个老江湖啊!
燕楚忽而一笑,“五千两,姑娘卖是不卖?”
苏宆怎么听着他的话像是在调戏自己,登时翻脸,杏目圆睁,“你怎么说话呢?”
而且还长了这么个会骗人的外表……
“停!”苏宆登时抬手打断了燕楚的自说自话,她沉着脸,“既然如此,那就四万,四万两吧!”
那嘴脸,那话语,分明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奸商!
燕楚看见苏宆急了,他微微一笑,笑的格外具有包容性,“姑娘不必恼怒,这间铺子我最多给你出五千两,相信再没有人能高过我去,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
燕楚的容貌和气质任谁看了脑中都会立即浮现出一句“翩翩如玉的温润君子”。
苏宆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可接触了才发现那不过就是披了那么一层君子皮罢了。
苏宆岂止羞恼了,简直就已经怒了,她怀疑自己被人戏耍了。
但也不愿落人一头去,当即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态,我改变主意了,这铺子我不卖了。
燕楚也不着急,只微微一笑,“好心劝姑娘一句,和银子置气是很傻的行为,姑娘不防在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可以在门头上悬挂一条红带……我等着姑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