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丘和胥糯糯二人有些迫不及待的进了屋。
他们自然是来看闲云道人是假,验证临千初是真。
只是见礼的时候,闲云道人已经发出了打鼾声。
很显然,纳兰青丘了解闲云道人的为人,也不介意,又跟引梨白见礼。
引梨白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落人话柄,礼貌又疏离。
很显然纳兰青丘不在乎,甚至还和汤红觞打了一声招呼。
但眼神却是一直留意着临千初。
“这位师妹看着好生面熟,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样貌极其相像……”
不等别人说什么,汤红昧顿时一脸我是主人的介绍,“这是闲云道人的关门弟子,小初……纳兰师兄你这次回来的正好,明日就是小初的拜师大礼。”
纳兰青丘的惊讶已经过去了,此时听了很是表达了一番恭喜。
一旁的胥糯糯从进来一双眼也盯着临千初,失忆后的没了她记忆中的清冷,只是那份疏离感却还在。
胥糯糯脸上的神情虽然表现的不冷不热恰到好处,但仔细看还是让人能看出她的高傲来。
他想说是他未来的媳妇来着,但想到临千初的脾气,很怕当面给他难堪,将这句话憋了回去。
临千初只平静疏淡的颔首回礼了下,也不多说。
本来她就与他们不熟。
临千初这边的几人都不是话多的,见礼过后,都成了锯嘴葫芦。
只有汤红昧在旁热情不减,问东问西的。
纳兰青丘却表现的耐心极大,有问必答。
汤红觞还是平时的狂放不羁,抱着手臂,懒散的很像没骨头似的。
若是纳兰青丘到了别处,或许会出于礼数的好生被招待一番。
奈何身为主人的闲云道人在睡觉。
汤红昧想叫临千初跟着一起走,奈何临千初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觉得和纳兰青丘格外情投意合,尤其是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对比,他就觉得应该和有本事的人交往这才符合他的身份。
“正好,我也该走了。”汤红昧连忙说道。
胥糯糯就有些不耐,她对汤红昧没有什么好感,虽然初见,亦是如此。
“太上长老他老人家在休息,我们就不要打扰了。”胥糯糯轻声细语的道。
纳兰青丘颔首,对引梨白拱手,“如此,我就告辞了。”
几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相互包容性都极大,说说笑笑的都很随意自在。
……
纳兰青丘由汤红昧引着见到了门主和门主夫妇二人。
纳兰青丘温文尔雅,“正好一起吧,我正好要去拜见门主和门主夫人。”
待人离开后,汤红觞冷嗤一声,“还是老道人的做法对,我都感觉到尴尬。”
闲云道人睁开眼冷哼,“你小子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但花琼蕊却笑骂了一句,“快别嚷嚷了,你回你的院子吧。”
汤红昧不咋愿意,“有什么我还不能听的?”
花琼蕊美眸一转看向胥糯糯,用着长辈的口吻道:“听说你快要和西泽帝大婚了?”
待场面话说完,汤流年就将纳兰青丘叫着一道去密室。
汤红昧就有些没反应过来,扯着脖子道:“爹,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还非要去密室啊?”
汤流年只当没有听到。
花琼蕊也是见过世面的,就是看着胥糯糯的表现也能猜出她心中所想,不由暗暗冷笑,面色不显,“日子定在何日?”
“定在五月,若是到时夫人得空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
汤红昧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西泽未来的皇后?
胥糯糯的为人之道一向都是此一时彼一时。
她眼看着就是一国之后。
所以,现在她就表现的相当高贵,优雅大方,“是。”
这眼神就不由热切了些。
胥糯糯是现代女子,接触的人事多,对于汤红昧这么赤果果的眼神,哪里看不出来?
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更多的是厌恶。
顿时一双眼灼灼的盯着她。
第一次见身份这么高贵的人,想知道这皇后和平常的女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心里不由又有些异动,若是她这样的女子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该是何等的快活?
花琼蕊对于自己儿子这没出息样早就习惯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也让她放心了,儿子这风流性子没变就成。
若是真的成了情种,她该害怕了。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
不由就有些后悔跟来了。
可是,终究要混个脸熟的,还得耐着性子等着纳兰青丘。
纳兰青丘面带潮红,衣衫散落的跪在椅子上。
而汤流年衣衫不整站在纳兰青丘的身后,神情激动,气息粗重,大汗淋漓。
“小青丘,你可是想死我了。”
那未来岂不是让临千初牵着她的鼻子走?
……
而此时谁也不知道密室里的汤流年和纳兰青丘此时正做着谁也想不到的事。
汤流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顿时粗暴了几分,声音里含着危险道,“你不会是爱上了泽起吧?”
纳兰青丘气息不稳的道:“不会,青丘身心都属于门主……为了门主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句话也不知道汤流年相信了没有,倒是温柔了几分。
然而,纳兰青丘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动,有的只是厌恶和忍耐。
他死死的咬着牙齿承受着,这个人可以说是他人生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噩梦。
早在十四岁那年的风雨夜,他就已经死了。
不过转眼,他便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了正在整理衣衫的纳兰青丘的下巴,挑高了些,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道:“不过本门主警告你,若是你敢背叛本门主,本门主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所以,你可不要玩火哦?”
纳兰青丘顿时媚眼如丝的细声道:“门主若不信青丘,何必要派青丘色诱泽起?”
汤流年倒是一笑,手由捏改成了抚摸:“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好了,说说你这次突然回来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飞鸽传书?”
盏茶功夫过去,密室里一切平静下来。
汤流年回味无穷的一边系着腰带,一脸餍足的道:“你在忍耐一段时日,待他日本门主大业有成,你就日日留在本门主身边,到时,本门主必会将泽起那厮千刀万剐。”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目光里只剩下狠辣。
汤流年被他的话给逗的朗笑出声,拉着他坐到椅子上,“要她死容易,只是,听说她手里有战争神器,和长生丹药,否则,你当那太上长老家伙为何要这么抬举她?难道就因为她是燕后?所以,她暂时不能死。”
纳兰青丘看着汤流年这般自负到愚蠢的样子,心中只剩下了憎恨。
当然,他表面上还听命于他,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手里的人马和与他的师尊兮婆婆抗衡罢了。
纳兰青丘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神情凝重的道:“这个临千初绝不能留,还请门主出手。”
汤流年拧眉,心里很不以为然,“你是不是过于杯弓蛇影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何惧的?”
纳兰青丘看着汤流年这般态度心中有些鄙夷,但面上却是认真的道:“我自不会无的放矢,劝你也不要小瞧了她,她是我费尽心思都无法消灭的人,你觉得呢。”
汤流年这下笑不出来了,“你是说,燕后的那些传闻都是你放出来的?”
纳兰青丘很自信的笑了笑:“当然没有,不过我是要害她的一个计谋,所以,现在她失忆对我们来说,是铲除她的最佳时期。”
“那你为何没向我通禀?说,你还瞒了我多少?”
否则,他早让他去见阎王了,岂能还要委身于他?
现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自毁长城,都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不差这一时。
所以,他耐下心将是他的计谋以及又将临千初的事迹大致的说了一遍。
“只是,你师尊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是不会同意处死临千初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若是惹得她发了疯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汤流年说着负手踱步起来。
纳兰青丘眯了眯眼,“为了我们的大业……”
纳兰青丘看着汤流年那闪着凶狠目光的双眼,却没有害怕,反而握住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你这么忙,这点小事,我哪里还要让你劳神?门主应该知道,凡是大事,我都和你讲了,至于那些没有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汤流年被纳兰青丘这温柔的调调哄的很受用,怒气一散,反握了他的手,一边把玩一把琢磨了起来。
既然临千初没有什么用,那这计划可是要改一下了。
纳兰青丘表面上耐心的等着,心中实则急迫,也想着该如何说服汤流年应下此事。
其实在他看来铲除临千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就不得不防着点兮婆婆了……
汤流年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汤流年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格外阴险,“我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
纳兰青丘眼睛一亮,“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