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郡郡守只有一个独女,对这个宝贝闺女可以说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要月亮绝不摘星星的宠着。
否则也不会在苏钰泽尚主之时,他那闺女与他暗通款曲,珠胎暗结,南越郡郡守不但没有告发,反而还帮他藏着掖着的,甚至还给他留灯留门的。
这么多年苏钰泽在南越横着走。
尤其是这几年,他那岳丈上了年岁,精力有些不大够,多数都是他在处理南越郡的大小事务了。
隐隐的有让他接班之势。
爱屋及乌的,南越郡郡守对这个姑爷也很惯着,
而苏钰泽这几年新添了转扳指的毛病,并且越是紧张担忧害怕的,转的就越急。
当然,这也是对于了解他的人才清楚他的这点毛病。
这次他进京述职,自然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举荐姑爷了。
他听到前面的动静,也只问了问随从发生了什么,听了随从的禀报,就闭上了眼睛没去管。
直接就动起来粗来,一鞭子就甩了过去。
旁边跟着的随从不等他的鞭稍收回来,人也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苏钰泽在听到越澈下达了进门的命令之后,他紧接着也对外横声道:“给我进,今儿这个城门咱们必须先进!”
车夫跟着苏钰泽狗仗人势惯了的,有了主人的命令,可不是刚刚的争执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楚,他刚刚安顿了淮安王燕黎回来,就见不少人正在城门外闹事。
因距离城门口还有一个吊桥的距离,城门卫就当热闹看了,没有动弹。
眼瞅着一场混战就要在城门口处上演。
就在城卫要上前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清越的声音,“京城重地,谁敢在城门口喧哗?”
霎时眼里全都浮现出惊艳之色。
一个男子让人惊艳,足以见其容貌已然超越了男女界限的精致美丽。
燕楚的这一声令所有人都一愣。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都急急的刹住脚回头看去。
几乎小跑着就到了燕楚的面前,当即一个官礼,“下官南越郡郡守见过大人,都是下官情非得已,病了一路,今天又不知怎么的腹泻不止,家人担心又着急进城请郎中,这才如此无礼的,还请大人恕罪……”
不管是态度还是理由合情合理。
可燕楚却面沉似水的走到了他们近前。
南越郡郡守宠女儿没底线,可却不是个糊涂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立即整了整官帽匆匆的由人扶了下来。
“城门重地,不是你们可以随意寻衅滋事的!”
说话的是一名守城的小将,眼睛这么一厉,很有一股子气势。
燕楚看的清楚,那些随从简直就和土匪似的……
再看眼前这老头,身材不高,干巴巴,明显就一副吊死鬼的模样,眼皮耷拉的都快把眼睛盖上了。
而燕楚却没有放行之意,目光就看想过了另外一辆马车。
就在这时,越澈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看到燕楚的时候,他愣了下,随即眼睛一亮。
南越郡郡守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又是请罪的,态度不要太好。
而车里的苏钰泽却一下没了声音,就和晕死在了里头似的,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别人没动,南越郡郡守立即大礼参拜。
燕楚却没有看这位南越郡的郡守,他的目光直直的看向越澈。
他紧走两步到了燕楚面前道:“在下乃是长乐王越澈,不知这位将军是?”
燕楚身边的小将立即一仰脖子,骄傲的道:“这位乃是燕王殿下。”
燕楚也是知道越澈的,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可越澈却是母皇特别提过的人。
越澈看着燕楚的眼神就激动了。
只因为燕楚是临千初的儿子,他也如看自家子侄那般满是激动的打量着他:“原来是燕王殿下,时间过的可真快……”
越澈没了之前的淡定,心下激动,眼睛里有着几分湿意,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燕王是临千初的二子,他可以确定,若是没有她的话,燕王不会这般。
面色稍霁,很是客气的道:“原来是长乐王,陛下这次还特意提起了王爷,里面请,下榻处已经安置妥当。”
燕楚说着便招过了那名小将,“你,亲自送长乐王去下榻处,着人好生侍候。”
他之前没有制止姑爷,是打心眼里没将越澈当回事的。
毕竟一个亡国的王爷而已。
重点是临千初还是以前的临千初,时间并没有淡化他们曾经的交情。
被晒在一旁的南越郡郡守暗暗心惊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尴尬了。
少女皮肤白嫩,大眼,巧鼻,容貌格外的俏丽,身材虽不是很高,可一身华贵的衣裙高高的发髻衬出了她几分娇贵之气。
那姑娘速度不是很慢,面色却焦急不已,到了南越郡郡守身边,一下就扶住了他的手臂,“外公您现在感觉如何?”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堂堂燕王,竟然会如此礼遇这个落魄的长乐王!
就在这时,南越郡郡守的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下来一名二八年华的少女。
随即坐在车里装死的苏钰泽也急火火的下了马车,就搀扶住了南越郡郡守的另一条手臂,急声道:“岳丈,岳丈您可还好,都怪我担忧岳丈一时竟犯了晕眩……”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岳丈下一刻就不治而亡似的。
转而,她便行云流水的一福身,“王爷请恕罪,给王爷添麻烦了……”
这话一出,南越郡郡守便身子晃了晃,一副体力不济有气无力之态立显。
南越郡郡守也配合的开始哼哼了。
下一刻,就听到燕楚面色凝重的道:“这病症如此之重,的确需要好好诊断一下,万一是瘟疫什么的就不好了,来人,送南越郡郡守一行人去京郊驿馆,还是等御医确诊过后,郡守一行再入城吧!”
燕楚挑眉了下,终于开口了,“看来南越郡郡守病的不轻。”
这边父女二人大力点头。
重点是,就没看见有往驿馆方向去的马车。
他们要的可不是去京外的驿馆!
苏钰泽等人霎时就傻在了原地。
然而,此刻却骑虎难下,有苦说不出了,不去是不行的。
藐视皇权,欺君之罪这两条就足够要他们团灭的。
而燕楚已然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