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目光淡淡的从孙文越的脸上扫过,“现在立即赶路,谁有意见,立刻给我滚回帝都里,找陛下做主去!”
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可却字字清晰,可是却没有半分温度。
顷刻间,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
新护军们队形整齐的往前走去。
钟离煊和浣金二话不说,打马也离开了。
临千初目光平静的看着孙文越。
孙文越只觉一口气卡在喉咙处,当即在马上一抱拳,“是属下的错。”
临千初再没开口,更没有理他。
不过这次加快了脚程,同时也一下显得沉闷而安静了下来。
显得又冷凉薄。
“与其留在帝都里成为端王的助力,不如带出来,也能令陛下轻生几分。”
秋吟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后头,引着马儿靠近了临千初,“主子,您明知道他和端王不清不楚的,为何还要答应带上他?”
临千初扯了扯嘴角。
临千初:“他若有自知之明最好,若是作死,我就成全他。”
秋吟反应过来,“端王?端王不是一直都很安生吗?”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够让秋吟听的清楚。
秋吟满眼惊诧,“可,这样岂不是令我们分神?”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其中一名去端王府吊唁之人几次频繁接触过孙文越。
……
临千初:“表面看,的确很安生……”背地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秋吟已经说不出什么感觉了。
随着过了江南,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闷热,让身在北方的队伍也因此慢下了行程。
好在一路有商盟的人提供绿豆汤,总算没有出现大批量中暑的情况。
南方地处复杂,一向气候温热潮湿。
尤其是夏季,格外高温多雨。
钟离煊望了望远处一动不动的树梢,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似的,不由提议道:“不如我们晚上走?我怕大军受不了。”
临千初摇头道:“不行,竺老派给我们的南方向导还未到,这里地形复杂,我们又人生地不熟,走夜路很容易出事,先行十里,天也不早了,十里后扎营。”
钟离煊快行了几步走到临千初的身边,将水囊递给她道:“凰后喝些水吧。”
临千初接过来,毕竟是新打的水,一入口,顿觉一阵沁凉,“一盏茶后,继续前行。”
说完,他冷嗤道:“这就是他的治军,就这身体,他还指望上战场?就是给敌人送人头的。”
钟离煊警告的看了浣金一眼。
很快,秋吟就跑了过来,她满脸的汗水,被晒的脸都红彤彤的,却顾不上擦,而是急声道:“凰后,孙将军那边有不少人晕倒了。”
紧接着浣金也甩着汗水,瓮声瓮气的禀报道:“禀凰后娘娘,孙将军那边的人有不少晕倒的,孙将军请求您立即扎营救治。”
很快,孙将军和一些领军的副将等都过来了。
不等孙将军说话,临千初淡声道:“本后带着人先行,你带着西山大营的将士们原地休息,给你留下两名军医,待他们情况好一些了,再跟上来。”
浣金一下就想起了前几日的事,差点因此被凰后给打发回去,当即讪讪的不再说话了……
临千初当即对秋吟道:“去,叫孙将军等人过来,我有话要说。”
孙文越一直目送着新护营的队伍渐渐消失在官道的尽头都没有动一下。
两名新护营的将领走到了他的身边,“将军,我们要在此滞留多久?其实就晕倒了几名,抬着也一样能跟着凰后的队伍前行的。”
孙文越眼珠转了转,当即一握拳头,“末将惭愧,谁知还是西山大营的人呢,没想到如此的软蛋。”
众人沉默,没有人说话,临千初淡淡的扫了一圈,扬声道:“没有意见,新护营的人立即开拔。”
将他们西山大营的人都分配给了孙文越孙将军。
此时闻言不由一阵茫然,“孙将军这是何意?”
孙文越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怀将军,本将军可是为了你着想才如此和凰后娘娘要求的,你可莫要不识好人心才是。”
怀将军是西山大营的将领,这次他实属不愿意跟来,奈何皇命如天,但却不是主要负责人。
但心里想的,未必要说出来,他冷笑着道:“你到现在还未想明白?明明只有几万人马,可这一路凰后却放出风去说是二十万,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怀将军皱着眉,“这也是兵家惯用的伎俩,没有什么。”
他实在不明白哪里是为他好了。
孙文越从心眼里就有些看不起这位怀将军,为人木讷,不知变通,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窝在西山了。
怀将军听完之后,还是觉得不妥,“我等这,这属于延误……”
“延误什么啊,你又不是没有听到,是凰后娘娘令我等在此休整的!”
“哼,就算是说八十万,一百万都没关系,怀将军啊,重点是人家对方可是几十万大军磨刀霍霍的等着凰后过去呢。”
孙文越见怀将军还没有想明白,顿时继续道:“重点是皇后拿着她那五万新护营的新兵蛋子去真刀真枪啊,简直就和白给夏太后送人头去,你真以为她训练出来的兵就能以一敌百?笑话!”
笑罢,孙文越看向怀将军,“你也没事和朱将军学学,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玩的可是命!”
怀将军总觉得不妥,可又说不出什么来,便沉默了下来。
说话的也是一名西山大营的将领,此人身材有些横向发展,看着倒也壮实。
孙文越和这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朱将军所言极是,我们的的凰后娘娘本事可大着呢,没准她一个人就能平叛呵呵呵……”
朱将军眯了眯眼睛,“若是凰后娘娘惨败?”
“惨败?哈哈……那我等这点人马,就更不能白送人了,只能说凰后娘娘争强好胜,不听我等劝阻……”
朱将军对孙文越带着几分讨好,“孙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孙文越嗤笑了声,“自然是见机行事,令人时刻打探着凰后的动向,如此我等就可以看准时机,大显身手。”
没多久,斥候就回来禀报,说在前方不远处有水源。
临千初果断的下达了命令,在水源处安营扎寨。
……
此时临千初还在行进中。
临千初:“各司其职,分批去吧。”
将士们得了口风,顿时雀跃欢呼起来。
待一切准备就绪,这些新护营的士兵们个个想要入水。
钟离煊就找她商议,看看可不可以。
临千初只找到了一处高地目视着南方的路线。
钟离煊和秋吟安顿完了新护军走过来道:“再行进两百里,就是准安王的地界,马上就要和夏太后的人马相遇了。。”
众人都觉得没了孙文越,感觉都很自在,毕竟都是新护营的人。
落日的夕阳将西方的天空渲染的格外迤逦。
钟离煊冷哼,“退去南越吗?南越能给她什么?在北燕,她可以做她永远的皇太后,真想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的心境也很好理解,你说的知足?人的欲望永无止境的。”
秋吟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夏太后此举真是不可原谅。”
临千初面色平静,很是客观的道:“她此举打着的就是彻底与我北燕决裂,进可攻,败则可退……”
临千初侧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下,“还没有夏逸风的消息吗?”
竺老的这些消息一直是秋吟管着。
临千初继续道:“只要她有利用价值,南越就可以大做文章,夏太后也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敢做出这种事。。”
秋吟:“真是可恶。”
秋吟颔首,“我已经和竺老传了消息,只是还没有回来。”
“凰后可是担心夏逸风去了太后那里?”钟离煊将自己揣测的话问了出来。
秋吟听到临千初问这才想起来,“凰后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姣颜姑娘已经来信了,根据她撤回去的人说,夏逸风在半个月前就失踪了,因他是刚刚打入内部的,所以因被姣颜急招回去,便也没有拿他当回事。。”
临千初眯了眯眼,“竺老呢?你可让竺老打探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秋吟不由紧张起来。
钟离煊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临千初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随后又慢吞吞的道:“夏太后前几天发出来举兵的消息,那么极有可能,她已经万事俱备了,所以,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
但,如今这种情形,凰后要如何做呢?
自己手里有多少人马,谁都心中有数,他相信凰后娘娘一定不会做以卵击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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