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她,谁也配不上!

见到这个变态的老男人,临千初感觉自己心里的阴影面积好像又扩了下。

从信息上看,这位邵家的家生子一生未嫁。

也可能是长久的阴阳失衡,心里也一定在逐渐往变态的道路上狂奔的节奏。

否则,他至于用这种怨恨的眼神看她吗?

临千初很是不以为意的只是一扫而过。

到底没有打断邵侍君,便直接走开了。

但她依旧能感觉到来自身后那充满了恨意的目光。

这种眼神对临千初来说真心不痛不痒的。

只有无能为力才会以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好受一点!

临千初脚步不停,负着双手直直的走向角落里的一颗梧桐树下才站定。

想着的是房里的几个冰台。

良久,她才听到徐徐的脚步声,随之一阵浓重的檀木香味传来。

七月的天都像是在流火般的热,这太阳才刚刚升起,就已经热的让人烦躁了。

临千初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袍。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了她这一世的父亲容貌。

皮肤偏白,五官清隽,一身的儒雅。

不用回头,她也能知道来人是谁。

临千初缓缓地转头,看到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

他说着,便当先提步前去。

临千初也没有多亲近,而是缓步跟在他的身后。。

临千初垂下双眼,微微一礼,“见过父亲。”

邵侍君眸里极为的平静,像是主人看着庄头,又像是上峰看着属下似的,说不出的平淡,“跟我来吧。”

临千初对她父亲的这座宫殿,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幽静。

事实上她从进了他的这座大殿之后,她就没有看到几个人。

邵侍君直接去的是前殿,到了正殿之后,邵侍君当走到长案之后跪坐了下去。

“坐吧。”

“不知父亲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邵侍君却看向仍旧杵在一旁的老侍男,“去给殿下斟茶。”

此时也越发的感觉安静的过分。

临千初自然也没有什么拘谨,直接就坐在了邵侍君的对面。

此时的他看着丝毫看不出对自己有什么敌意和恨意了。

这让临千初不得不怀疑,这老家伙如此会演戏,不知道自己这个侍君父亲知不知道。

老侍男规矩的微微躬身一礼,“是……”

临千初的目光这才不咸不淡的看向老侍男。

邵侍君明显不赞同的一皱眉,“没事不要进宫。”

临千初没有开口,只张着一双淡然的眸子看向邵侍君。

待老侍男出去之后,邵侍君却开口了,声音温润的问道:“是你母皇传你进宫的?”

临千初挑眉了下,“是我自己进宫的。”

临千初无意探究他在焦虑什么。

邵侍君见她没有开口,不由皱眉,“现在立即出宫,以后都不准进宫,稍后,我会继续请求你母皇为你赐一块封地,你就去封地上安生的过日子。”

邵侍君也看她,只是此时却不再是之前的那种淡漠了。

尽管他极力的掩藏,可临千初还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潜藏在内心中的焦虑。

他没有接她的话,给临千初的感觉他对自己已经没了什么亲情,更像是一种责任。

就好像她是他的累赘似的。

临千初眸光动了动,忍不住道:“父亲一如往昔那般无视我就好。”

邵侍君脸上的不耐明显了些,接着道:“还有一点,远离苍相和夜太尉他们。”

临千初说着站起身,一作揖,“千初告退。”

“站住!”邵侍君低喝一声,目光凌厉,片刻才沉沉的道:“你的蠢,难道现在还未病愈吗?”

但又不得不管,这种感觉很明显。

临千初心里多了一份莫名的火气,脱口便道:“以前当我是陌生人,现在也没有必要管我,若是父亲将我叫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我知道了,以后没有必要因为这几句话就叫我来一趟,不用再见更好。”

临千初这次转身便走,心里也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难过。

一直走出了煜和宫范围,她的脚步才慢了下来,没有人带路,她一时在情绪波动下,竟然一时偏离了来时的原路也没有发觉。

“呵……”临千初被气笑了,只是眸底并未有半分笑意,“我的蠢天下皆知的事,父亲又何必还要强调呢?”

邵侍君的身体轻颤了几分,放在长案上的手捏成了拳,“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就算你入赘苍相府,苍相也不会答应的,不止你和苍歌没有可能,就是你个夜小歌公子更没有可能,就算你清醒了,在所有人的心里,你也是不配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天知道,她已经在哪里了。

就在她想寻个宫人询问的时候,迎面而来两个人,让她的脚步微顿了下。

她之前虽是在皇宫里生活了十五年。

可事实上对皇宫还是很陌生的,因为一直被关在自己的宫殿里。

一个清雅出尘,不染尘埃。

一个忧国忧民,满身的亲和之气。

这两个人临千初都认识,一个是苍歌,一个是六皇女临夙染。

两个人并肩而行。

一双眼睛不时的瞄向身边的苍歌。

在看到她后,故意靠近了苍歌几分,炫耀她们之间关系亲密的模样。

随着逐渐越来越近的身影,看着极为的登对。

六临夙染的面颊染上了几分晕红,就连眼底都弥漫着两抹春色。

这让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面上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转头看向她。

“八妹妹!”临夙染顿时出声道。

但临千初完全可以看得出,苍歌依旧如天上的云般,让人难以高攀。

临千初原本就心情不好,更懒得应酬,犹如陌生人一般,直接就如不认识一般走了过去。

苍歌那双清冷的眸子也弥漫起了探究。

在他的认知里,她对他的心思极为明显的。

就在不久前,她不但爬他家的后墙,甚至还千方百计的想要见他,更甚至还对他说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话。

可在那次见过之后,听说伤了腰,他再没见过她。

此时她见了她,她却如此的漠然,就好像不曾认识他一般,也好像之前她什么都不曾做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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