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漪到了门口她啪啪的拍门,“快点,别给我磨蹭。”
心里则得意,什么叫和袁清漪挤挤?
哼,只要她来了,就是她的院子了,临熏儿以后就当自己的使唤丫头吧。
这么想着的同时,房门开了。
“怎么这啊……”
袁清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浇了一个透心凉。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冰凉的水顺着头顶往下淌,只这么一瞬间,她就成了落汤鸡。
袁清漪正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看到临熏儿面无表情的站在门里,目光很冷,她的身旁还站着引惜。
引惜的手里端着一盏烛火。
临熏儿声音冷淡,“袁清漪,这里是我临家,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耀武扬威。”
袁清漪没有想到临熏儿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她小心的扶着烛火,这才抬头看她。
转而袁清漪便咬牙叫唤:“临熏儿!”
临熏儿早就在燕绾和引惜她们的耳濡目染之下,不在是那个胆小懦弱的临熏儿了。
“袁清漪,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临家还有我都不欠你什么,要说欠,那也是你欠我的,欠我临家的,现在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嚣张,所以,现在请你立即滚出我的院子。”
空气有那么片刻死一般的安静。
转而袁清漪就怒瞪临熏儿,试图用自己的眼神吓住她:“你想清楚了这么对我的后果吗?”
“你,你……”袁清漪被气的连句话都说不利落了,转而理直气壮的道:“是舅父让我来的,是舅父求着我回来的。你当我愿意回来吗?”
临熏儿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她的话却让她也来了脾气。
袁清漪气的面色涨红,指着临熏儿道:你,你再说一句。
“我就是再说十句,也是让你滚出去,我看见你就倒胃口,一个不知羞耻之人,你若有点自尊,都不该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她差点被气疯了,在外头跳脚大骂。
然而,任她怎么骂,临熏儿就是不理会,甚至连和她搭话的心思都没有。
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同时落了插,“既然你舅父请你回来的,那你就去找你舅父去,别来我面前恶心我。”
袁清漪浑身都湿透了,又是深夜,天也快亮了,正是最冷的时候。
所以引惜隔三差五的就和临熏儿挤在一处休息。
平时两个人也是在一处做做针线,说说话的,日子过的惬意。
里面早已经熄了灯火。
自从引惜来了临家之后和临熏儿一见如故十分投缘,两个人情投意合的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临熏儿喘了口粗气,“若是糟心也就算了,你知道吗,她竟然和那个张氏一起来欺负我。”
临熏儿想到这个就呕的不行,“张氏来了我家之后,便将她也给接回来,你是不知道……
听着外面的动静,临熏儿心情有些闷闷,声音也有些低落:“让你看笑话了。”
引惜早就知道她被袁清漪欺负,听到她的话,不由同情的叹了口气,“谁家都有两个糟心的亲戚,你想开点。”
她竟然被张氏教唆的对我母亲十分不敬,还恶意中伤,说我母亲苛待她!
后来她们有凰后撑腰,便变本加厉,我母亲从此被气的病倒了。
她那一副凤凰落在了麻雀窝里的看着各处都嫌弃模样……
我母亲原本想着她是父亲姐姐唯一的女儿,从小又没有父母,你知道她怎么样吗?
若非有父亲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张氏从那个时候就要求我日日到她跟前立规矩,说是立规矩,其实就是使唤我……
那个张氏便仗着她平妻的身份,又将府中所有的奴仆都换掉,换上了她的人。
没有一个好人,看人的眼神也恶心,没事就在后院转悠。
临熏儿听了苦笑了声,“你没听她说吗,她是父亲请回来的。”
“我看倒是未必。”引惜小声道。
那个袁清漪就处处的起伏我……”
引惜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能忍怒负重多年没有疯掉,你也是很厉害的。所以,如今你也不用再怕她了,对于这种人,你无需理会。”
临熏儿一下就坐起来了,一拍脑袋,“诶呀,你看我真是笨死了,竟然就相信了她的鬼话,还在心里埋怨父亲来着。”
“你不是笨,你是失望……”引惜笑着一语中的。
临熏儿有些微诧,“你的意思是她在说谎吗?不过她这个人很坏,说谎更是家常便饭。”
引惜就帮她分析,“你看啊,她若真的是你临舅舅请回来的,你觉得她会一个人来此吗?”
“别想了,想必临舅舅自有考量,我们明日不就清楚了么!”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睡去。
是啊,她一听到是父亲请了她回来,就觉得失望了。
当即嘟嘴埋怨道:“她这种人,父亲怎么会放她进门,你看吧,现在她进了门,恐怕就很难赶出去的。”
到了外面,她就哭嚎,含着大姨母救命。
阿珂也是刚刚睡下,被她这几嗓子给嚎醒,顿时就走了出来,“表小姐,你若再不自重,休怪我不客气了。”
可外头的袁清漪咒骂了一通,见里面黑乎乎的,她又冷又困又累,这一晚上,几乎比她这十多年经历的都要刺激。
袁清漪想了想,直接去了她认为的仇人那里,大姨母处。
当即对着窗外道:“先让她在你的屋里歇下,明日再说。”
阿珂冷冷的看了袁清漪一眼,“听到了?想进来就快些,大晚上的叫唤个不停。”
“你,大姨母,救救清漪吧……”
临千初就是听着她这尖利的声音被吵醒的。
但现在她实在太冷了,这让她不免又想起了临熏儿,
现在她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就连一个狗奴才都敢对她呼来喝去的,简直就是该死。
她一般不说话,一说话从来都是不客气。
这让袁清漪心里的恨意又加重了一重。
只是她却装睡,并没有动弹。
之前就算是燕少淳起来的动作极小心了,可她还是被惊醒了。
临千初最近可能是事情太多,思虑过重,睡眠不怎么好,她又不愿意用药。
谁知她刚刚睡着,就被这一嗓子给惊醒过来,一连翻了个身,也就睡不着了。
索性,烦躁了坐起了身,直接披上了衣裳,就下了地。
悄悄的关上了房门,走到阿珂的窗下听了听,正听到阿珂道:“你不是攀上了高枝么?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