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挑眉了下,等着他的下文。
她做不到难得糊涂,她也不想整日的去猜忌着过日子,所以她才如此的逼他。
燕少淳看着她道:“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嫡母皇太后给我设的圈套,我不是她所生,皇兄将皇位禅让给我,她没有安全感,这我能理解,可她也太心急了,以胥糯糯名节说事,当时我可以拒绝她的,可,没有胥糯糯,还有张糯糯,或是刘糯糯。所以,我为了稳住她,便顺水推舟默认了,让她以为得逞了而已,也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而这边,我令钦天监,给出的册封大典的吉日定在了明年的三月……”
燕少淳见她面色有所缓和,心下一喜,再接再厉的卖惨,可怜兮兮的道:“是啊,本来我打算你于我失和,更能令她信以为真,然而,我发现,我做不到无视你明明黯然神伤还要故作镇静的模样,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踽踽独行时的背影,我当时心痛到无法呼吸,那一刻,我发现,我不是在保护你,而是在惩罚你一样,听到你差点遇刺的消息,我细思极恐,恨死了我自己……”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临千初若再无动于衷,那真的不是直女,而是女汉子了,她一下柔软了身子,张开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伏在他的怀中,耳边传来一声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满心的感动。
临千初瞬间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全身通泰,就连心口处被莫名堵的东西也挪开了般。
“这些你又何至于瞒着我?和我说清楚了,我配合你岂不是更加逼真?”临千初白了他一眼。
那么她又何尝会承受的住呢?
他若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她真的不保证她会做出什么来。
她没有告诉他,当她听到他遇刺时的害怕。
平心而论,她是真的感谢胥糯糯替他挡了那一剑,他说他承受不住失去她。
燕少淳心中满是失而复得,感动的抱着他的妻,一刻都不想撒手。
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突然有一种岁月平稳静好之感。
用的方式肯定会极端的。
好在,好在……
燕少淳顿时不干了,将她推开些距离,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道:“你确定要见死不救?”
临千初耸耸肩,“你自己是惹烂桃花的体质,我能怎么办?”
良久良久,燕少淳声音幽怨的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临千初勾唇而笑,调侃道:“你自己招蜂引蝶,自己解决。”
想得美。
燕少淳一俯身就噙住了她的唇。
燕少淳磨牙,这小女人竟然敢调戏他?
她逼得他就差脱光了给她看了,她可好,心里有底了竟然不认账?
“还敢不敢调皮?”燕少淳的声音有着醉人的沙哑,桃花眸意乱情迷,那枚桃花痣也越发妖冶似火。
这小女人就是个磨人精。
原本想要浅尝辄止的,可却被晒的太久,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停下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可燕少淳此时只感觉自家媳妇就是一块可口的美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怎么也看不够。
临千初被他那要吞了她的目光看的格外发憷,往旁边挪了挪,“那个,你别看我,咱们说正事。”
临千初眼看他眸色幽深起来,明显是还要继续下一步,临千初一把推开他,投降道:“好好好,我帮忙就是了,正经点。”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的小女人简直第一人。
此刻的燕帝感觉幸福的要飞起了,末了还如同一个即将个要得到奖赏的孩子似的,吧唧一下亲了媳妇一口。
临千初看着他幼稚的模样也忍不住笑。
这下燕少淳委屈了,“碰不让碰,你连看都不让看,你还要我怎么样?”
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的,最终临千初以晚上好好补偿他才暂且作罢。
“你之前说是夏太后的阴谋?可有什么证据?”临千初不由问起心中的疑惑。
她虽也曾怀疑过夏太后,只是,夏太后不可能自掘坟墓。
她这种单纯的笑容,让燕少淳一下看呆了去,喃喃出声道:“阿初,以后你只能这样对我笑,听到没。”
两个人很是闹了一阵子这才正色起来。
燕少淳一看她就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说的,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道:“刺杀之事,另有他人,我所说的是这个胥糯糯……”
“这个胥糯糯……”临千初一时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胥糯糯的来历。
燕少淳的本事,她若不忌惮,早就阻止皇帝禅位给燕少淳了,哪里还能让他顺利登基?
所以,她有理由推断,刺杀之人不是夏太后的人。
这也是燕少淳想说的,“不管是哪一种,相信用不了多久,自见分晓,所以我们暂且可能还要继续伪装成失和的模样,以免打草惊蛇……”
……
因为她还需要近一步的确认,况且说起来还真的复杂。
临千初想着稍后再与他解释,当即回归正题道:“你觉得她和刺杀这件事有关,还是她只是临时起意?”
临千初午膳时听燕少淳讲过了,此时就理解了。
若是真心爱慕的情侣,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都是幸福的。
午睡醒来后,临千初直接去了湖心岛,见到了久违的纳兰青丘和郦月公主。
二人一脸的憔悴和颓废,好像这些日子将他们的精气神都给磨光了似的。
明嬷嬷以及藿香二人紧随她左右,同时还有陈雏等禁卫,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
临千初也不嫌人多,现在她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保护好她的孩子。
可这二人就好像相爱相杀到最后筋疲力竭了似的。
至于别人的感情,她没什么好置喙的,爱情无界限可言,爱上对的那个人,是男人,是女人又如何?
临千初哪里不知道,是他的圣兽?
可小狸毕竟跟了她的时间不短,她早已将它当成了伙伴。
“纳兰青丘,我只问你,小狸去了哪里。”
纳兰青丘目光死死的从她的脸上挪到她的腹部,突然一笑,“自然是回它该回的地方,那本来就是我西泽圣兽。”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也一直令自己的影卫打听小狸的下落。
然而一直没有消息,她能想到的只有纳兰青丘。
“你以为现在除了郦月公主,还有人在意你的死活吗?纳兰青丘,你若交出小狸,我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将你放了,否则,你可能将要老死在这个孤岛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