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了太皇太后和临千初两个人。
临千初冷漠的看着太皇太后道:“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再不知收敛,到最后只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我也劝太皇太后一句,不要对自己的孙子苦苦相逼下去了,他既然不喜欢,那就不选好了,强按牛喝水,真的以为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这本来是临千初对太皇太后最后的忠告,然而,她却不领情,怒声道:“临千初,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就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既然不领情,多说无益,临千初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有没有资格不是太皇太后你说的算。”
还是说,你自己经历过了,看到别人没有经历,觉得心中不平衡,让其他的女人也经历一次和你一样的艰难?
同为女人,何必还有为难女人呢?”
太皇太后双眼里露出了浓浓的厌恶,“若非你的离经叛道,我儿子早就后宫佳丽三千,子孙若干了,就是因为你的强势,所以,我才只有这么两个孙子。”
“那也只是太皇太后你的一厢情愿,你自己就是从后宫佳丽三千中走出来的,难道还没有受够那些永无休止的明枪暗箭吗?
临千初淡笑了下,“原来,太皇太后对我的怨气这么重吗?”
太皇太后却冷笑一声,“怨气?临千初,你还真会高看自己,哀家就趁这个机会,明白告诉你好了,哀家从头至尾一直都很厌恶你,你知道我为了少淳与你做戏有多辛苦吗?”
“你,你简直就是,就是个妖孽,强词夺理,从古至今世代君主哪个只一个后宫的?哀家纵容了你这么多年没有硬是给少淳塞女人,你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试问,哀家这样做哪里错了?你强霸着我的儿子不算,还怂恿我孙儿也要效仿你?哀家忍你够久了,就算是死,这次你休想再得逞!”
太皇太后老脸满是轻蔑,声音轻轻的道:“没错,我都是在做戏,做戏到最后,我都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太皇太后说着,神情有些恍惚,“只因当年哀家为了争宠,为了活下去,而多次利用少淳,给少淳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饶是临千初自认为长了一双慧眼,也一时拿不准太皇太后这个人的心思了。
临千初认真的看着她道:“这么说,太皇太后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所作所为,以及曾今对我的关心,都是在做戏了?”
好在,好在因此修补了我们母子之间的裂痕。”
哀家用了足足十多年的时间啊,就算是惩罚,这十多年的时间也该够了!
也导致了让他对我这个生母生出了隔阂,我不得不暂时妥协,让自己变成少淳最希望的母亲形象!
善良,宽厚,大度,慈爱,这些做出来,你知道我背后有多么的痛苦吗?
临千初脸上那明晃晃的意外和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让太皇太后感觉痛快极了,“很意外是吧?临千初,你没有想到吧?这就对了,说名哀家成功了。”
她不等临千初开口,继续道:“哼,我能在三千后宫中带着儿子活下来,你以为很的是侥幸吗?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现在少淳对我这个母后孝顺的极了!”
说不意外那是假的,临千初用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太皇太后。
这大燕江山说白了,是哀家的,皇帝也是哀家一手带出来的,你若识趣,不想你儿子和你的夫君夹在中间为难,那就自己离开!”
“你真的好可怕,若一直以来你都是在做戏,那么,我真的为你感到可怜和悲哀!”
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软弱吗?你再好好想想,为什么夏太后,姚太妃等人都不得好死?
而最后,只有我活到现在?这不是侥幸,这是哀家坐山观虎斗的结果!
可是哀家的孙儿绝不能忤逆哀家,临千初,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索性,我们之间也就不用再继续做戏了,你若再是不识好歹,我就让你看看,少淳在你我之间最终会站在谁的身边。”
“可怜我?哈哈,临千初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这么久以来,我本打算你若安分守己的也就由着你了,反正做戏做的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还想着,我的孙儿也这么大了,少淳忤逆哀家就算了,哀家毕竟对他心存愧疚。
“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人性,你的心已经扭曲的令我感到厌恶和恶心!”
“你……简直就让我感觉到恶心。”临千初被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转而用着轻蔑的眼神看着她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少淳的母亲,若你真的是少淳的母亲,我为他感到不幸!”
说话间,她就已经扬起手,故技重施的要挥下。
临千初哪里还会让她得逞?
临千初不等她开口继续道:“所以,我说你不配为人父母!”
太皇太后顿时恼羞成怒,沉喝一声:“你放肆!”
哦对了,再告诉你,若是你的儿子是那种愚孝之人,我宁愿不要。
另外,以前过往我没有与你计较,一是看在少淳和孩子们的份上,二是我不屑和你玩!”
就在她的手才将将扬起的时候,临千初漫不经心的就已经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腕。
她的眸光冰冷:“我今天郑重的警告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因为我怕你不禁揍。
她刚要说话,就见燕绾和燕徊看着她身后,面色齐齐一变,同时出声,“皇祖母。”
临千初转脸看去,就见太皇太后倒在了地上……
说完,临千初甩开了太皇太后的手,转身便走。
然而,临千初拉开房门,见燕绾和燕徊站在门口。
下一瞬,两个孩子错身就进了里面。
还不等临千初上前,随后那名晴姑姑也大呼小叫的扑了进去,同时对外大喊,“快,传御医……”
临千初就是在一片喧哗乱象中目送着太皇太后被人塞进软轿抬走的。
剩下的只有絮之和她,看着她静立在门口处,絮之小心的走上前,心里满是对这个刚刚给了她温暖的女子的心疼。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