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去了?”
准安王那颗暴怒和失望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转而他便问道:“三公子为何要和那个什么不败的决战?”
仆婢们看到准安王吓都吓得慌了神儿,哪里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来。
准安王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出了二公子的院子。
当即打发自己的亲信,“去,将小夫人给带回来,让三公子也回来。”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失败。
儿子是个骄傲要强的,他也是相信儿子不会败。
随即他又吩咐道:“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什么不败公子的无论生死,拖去喂狗。”
准安王就算再是淡定也被自己亲信的惨样给惊到了,“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王爷,是,是三公子的侍从打的呜呜呜……”
饶是准安王老谋深算,也被整的有些糊涂,“三公子的侍从?为什么打你啊?”
两名亲信侍从连忙讨好的说了几句奉承话,“是那个不败公子太不自量力了,合该为自己的莽撞承担后果,也算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准安王听的舒坦,冷哼一声,负着双手就往子自己的院子走去。
然而,很快,亲信就回来了,窜着鼻血回来的,还少了一颗牙,未语先哭了起来:“王爷……”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情况透着古怪。
老三就算再是狂妄自负,也不会对自己的人大打出手。
随即他就问,“那,三公子现下如何?”
“小人不造啊……”
虽然自己的亲信少了一颗门牙,嘴漏风,可准安王还是听明白了。
当即怒火又气。
准安王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了禀报声,当即止住了话头,沉声道:“进来。”
很快,一名斥候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禀王爷,出事了。”
准安王以为是自己的三儿子出事了,当即寒声道:“快说,三公子怎么了?”
“小人没见到三公子,连门都没进去,三公子的侍从见了小人,不容分说的对小人就是一通揍……”
准安王眯了眯眼,当即大手一挥,“来人,召集……”
“报!”
“来路不明的歹人?”准安王猛的起身,当即厉声道:“说清楚,什么样的歹人?”
斥候小心的回道:“小人是从一个护送太后的侍卫口中得知的,他,他只说完了这句话就,就没气了。”
准安王顿感焦头烂额,来回原地踱步了两圈,挥手打发那名斥候道:“去,立即查探夏太后的踪迹,多带些人,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王找出来,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名斥候讶异的抬头看了准安王一眼,不敢耽搁的开口道:“回王爷,不是三公子,而是夏太后。”
“夏太后?夏太后怎么了?”准安王愣了下立即追问。
斥候回道:“禀王爷,夏太后在回途中遭遇了一伙来路不明的歹人,被,被掳走了。”
不由自主的,准安王就想起了那个蒙着脸的不败公子。
“不败,吴不败?江南名士?这名字,怎么听着都那么随便,那么草率呢?”
随即,准安王又喃喃自语,“不败不败,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斥候走了,准安王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住的在地上踱步。
他想着,三儿子和夏太后的失踪是不是一伙人干的
或者说到底有没有关系。
但盺娘还有水云和水珠却是没有离开。
此时她们满面的忧心忡忡,盺娘道:“真没有想到,这个准安王为人如此的谨慎!”
临千初开始的计划就是利用准安王的多疑和愤怒,前来花楼捉奸,这样,趁他不备,就能擒贼先擒王!!”
……
而此时的临千初等人已经转移了阵地。
盺娘等人早已解散了花楼里的姑娘,因早就有所准备,都有了各自的安置,可以说楼里的姑娘们就已经散去了人海中。
下一瞬,秋吟拿着剑柄就给了燕旭一下。
燕旭痛的一下就虾子似的弓起了身子。
临千初手里依旧把玩着一枚黑子,这是从二公子那里顺手拿的。
可谁知,这个准安王在听到自己的爱妾和儿子这样劲爆的消息,他都能找到理智,可见,准安王这个人的谨慎性子了。
同样被带过来的三公子燕旭,他满身狼狈的坐在角落里,满脸狰狞扭曲着。
在听到盺娘的话后,他登时幸灾乐祸,眼冒寒光的威胁道:“小白脸,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等我父亲找到这里,我定会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看着不急不慌的,游刃有余的同时给人一种大局在握之感。
也被带来的燕黎情绪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眸。
他的脸上,以看得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她觉得二公子那纯玉的棋子手感很好。
听到燕旭挑衅的话,也不着恼,只笑意吟吟的看着燕旭道:“他啊,想要找到这来还真不容易。”
说着,临千初的眼睛微微眯起。
正好燕旭缓过来了,当即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道:“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就算父王肯饶你,爷也不会饶你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叫取代,秋吟这一次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燕旭痛的抱着腹部在地上打滚,冷汗都下来了。
相信,只要用着她给的那个药膏,毫无意外的,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脱胎换骨了。
可是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燕黎目光深邃的看着临千初,“收手吧,现在跟着我一起去和父王请罪,就说你只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只是为了让他看到你的能力,相信,以父王爱惜人才上,定会饶了你的……”
一心想要劝她改变主意的燕黎也紧紧地看着她。
临千初对他莞尔一笑,“二公子的好意,不如回头你好好劝劝你的父王,劝他及时悬崖勒马,也好给你们这些子孙们留一条生路……”
计划是刹那间,燕黎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眼犀利扫过在这间不算大的屋子里聚集着的男子。
临千初依旧很是从容,丝毫没有为此而担忧。
而是慢条斯理的笑了声道:“三公子别着急,到时候,你会见证在你父亲的心里,是你重要还是他的野心重要。”
所有人都看着临千初,等待着她的指示。
临千初轻笑了声,也没有回答她。
很快,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主子,成了。”
只这么一句话,那些男子当即面上一松,眼神晶亮的看向临千初等着她的吩咐。
那身上的气势,比马副将等人还要铁血,这让他一下就想到了一人,再转过头的时候,他低哑的问道:“你……是燕后的人?”
一众人面露古怪的看了一眼燕黎。
却没有人说话。
那衣衫正是准安王府中的侍从所穿的。
房中的一众人就这样默默的穿了起来。
临千初随后接过水云递过来的幕篱,直接扣在了头顶上,让秋吟提起正张着眼看着她们的三公子燕旭。
临千初搓了几下棋子,从凳子上起了身,“走吧,我们立即出城。”
可燕黎满目茫然,城中如此戒严,他们这些人,要如何出城啊?
可是回答他的是盺娘走到了墙边,靠着墙边处,扯开上面盖着的布,里面顿时露出了一堆侍从的衣衫。
待她安置好了后,便从新护军中点了些功夫好的,机灵的,化整为零的混进准州城。
而她在得知了夏太后的踪迹之后,便回到花楼立即让人去阻截夏太后。
新护军一直被钟离煊等人封闭式的加强训练着,不是一般士兵可比的。
很快,在燕氏兄弟的茫然下出了屋分别上了几辆马车。
一行人就这样大刺刺的往城门口处走去。
当初来的时候,临千初将自己的队伍行进到了准州城不足百里之处。
城门口一如来时那般戒备森严。
他们的车子还未到近前,守卫便一声沉喝,“站住。”
前面两辆车上赶车的分别是秋吟,还有浣金。
而临千初则将三公子燕旭引到自己的地盘后,直接给擒获,就是为了引准安王上钩。
但她还是低估了准安王的老奸巨猾,没想到他竟然没来。
这她就不得不实施第二套方案,先行出城。
三公子此时心急如焚,可是他之前还能说话。
自从被那个该死的不败扎了几针之后,能动的也就眼睛了。
听到动静,满心激动,等着掀开帘子,他好示警。
秋吟本就没有什么情绪,若是冷下来,那幽幽冷冷的,很唬人。
拿出了从燕旭怀里搜出来的腰牌,“三公子奉王爷的令,出城捉拿要犯,不得耽搁时间。”
守卫当即眉头一皱,自是不相信,往车里看了一眼,“我要先看看里面是不是三公子。”
他都已经想好了,只要这个守卫是个聪明的,发现了他的异样,他回头必会重赏于他。
秋吟冷飕飕的看了那守卫一眼,“大家都是执行公务的,希望给你不要耽误了三公子的大事。”
说完,她不紧不慢的掀开了帘子。
这守卫一眼就看到了三公子,只是,三公子的怀里却坐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一身妖娆之气,正抱着二公子的头,笑的妩媚的和逗弄着他吃着一块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