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手套非同一般,越薄,力度越大,打中头部会出现短暂的眩晕状态。
智斌上台首先选择了一副很薄的手套,意在发狠,因为她非常清楚一件事,和这些人没有道理可讲,越是商量对方就越是强硬,这就是所谓的欺软怕硬。
登上拳台以后,智斌担心会令他们跑掉,所以一直站在拳击台下边的台阶入口一侧,先堵住后路。
对方一共四个人,其中两个人带着手套,智斌冲着两个没带手套的人说道:“我想问一下二位,这个工地应该谁说了算?”
二人一撇嘴说道:“废话!当然是郑总说了算,难不成是你说了算呀?”
智斌说道:“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好像已经承包给了方彦宏,这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另一个人说道:“不用再废话了,就按照你刚才说的,谁赢了谁有说话权,尽管我们都是给别人办事的,也得分个大小王。”
“好吧,那开始吧。”智斌说完举起手,上下晃了晃。
对方上来就是一拳,直奔智斌的面门打来,智斌双手一合,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拳击手套上。
智斌身体向后一仰,靠在了围绳上,又弹了回来。
对方一看,正如她刚才所说,根本不懂拳击,回身示意带拳击手套的两个人:“上!别打坏了,让郑总知道不好交代。”
话一出口,智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顿组合拳,全部击在对方的脑袋上。
对方摇摇欲坠的样子,智斌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个工地应该谁说了算!”
后面带着手套的两个人冲上来,对着智斌的后脑就是一拳,智斌一回手,挡了回去,紧接着一拳打在对方的右脸上。
智斌说道:“你急什么,先等等,我在问他呢,一会少不了也要问你。”
遭受一顿组合重拳,他哪里吃得消,晃晃悠悠,智斌上前就是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不回答是吗?”
智斌对另一个人说道:“他不说,你来告诉我,应该谁说了算!”
此时这三个人已经被惊住了,怎么这么厉害,三个人一使眼色,一起上!
这一次,智斌可来了兴头,一顿重拳,打得三个人东倒西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你也不说,那么我来告诉你:“这个工地应该是方彦宏说了算,明白了吗?”
智斌说完又是几拳下去,一个个都变得胖头肿脸。
“现在我来问你们第二个问题:别人的东西,能不能随便去拿?还不给钱,甚至连声谢谢都不说,这是为什么呢?”
智斌此时开始了闪展腾挪,在三个人的身前身后来回的转,这时,脚也跟了上来,要倒的,一脚给踢直了,斜歪的一拳打正了。
我现在告诉你们:“别人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拿走,需要很客气的打声招呼,明白吗?”
还有,你们都是郑姐的打手,保镖,可是,你们得拿出真功夫,替她遮风挡雨呀,不是光骗吃骗喝,这算什么?你们这不是酒囊饭袋吗?
今天,我要教会你们全部的做人道理,不学也不行!
你们这些人,一直徘徊在犯罪的边缘,不停的在和法律打着擦边球,但是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突破了道德和做人的底线,欺软怕硬是你们的基本体现和做法,令人不齿。
“今天,如果我还是按照通常做法,和你们商量祈求,你们绝对不会收敛自己的言行,我说的没错吧?”
所有人一言不发,全耷拉着脑袋,“都打迷糊了吗?”
“我们都听着呢,”其中一人应声答道。
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看来又看,却一直没有接听。
智斌明白,肯定是郑淑丽打来的,“快接电话呀,你知道应该怎么说!”智斌斜视他一眼。
无奈之下,他只好接听了电话,“喂,郑总,我们在俱乐部玩儿一会,还一起喝了点酒,今晚不回去了。”
智斌听到这里说道:“这就对了,学会做人,不要激化矛盾,都精神着点,别像瘟鸡是的,过几天等我高兴了,教你们几招,以后工地的事情都帮着照看点儿,我也不好亏待了你们。”
几个小子晃了晃脑袋说道:“我们服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早知道谁敢惹你呀。”
“厉害?我这还算厉害吗?我实话告诉你们,如果今天彦宏在场,你们谁也别想站着走出去!”
“记住我今天所说的每句话,做人不要过分,更不要以貌取人,而我也不想砸了你们的饭碗,但是,在郑淑丽身边也可以做点好事,同样是帮她,使得两方面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知道你们对待彦宏是什么态度,相信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你们太目中无人了。
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们都对他尊重点儿,没有坏处,但愿你们从今天开始,都有一个新的起色,不往太远大了说,就为了眼前这个工程项目吧。
相信你们都看过水浒传吧,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教训了几个泼皮无赖,你们还用不用我展示点儿什么给你们看看?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我们今天确实长了见识,佩服的五体投地,今后工地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一定不会推脱,您的话,我们肯定照办,但愿今天的事情不要让郑总知道,否则我们可真的把脸丢尽了。”
正说道这里,刘艳玲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将电话交给智斌说道:“彦宏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急的快疯了,赶快给他回电话吧!”
智斌一使眼色,四个人悄悄溜了出去。
在电话里,彦宏急切的问道:“你打他们了?”
智斌说道:“先不要问我打没打,我想问问你,这几个人到底该不该打?”
彦宏无奈的说道:“该打的人太多了,可是凭你一对拳头打得过来吗?我何尝不恨这些帮虎吃食的人?但有些事需要忍耐。”
“他们这帮人的所作所为,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自古以来就存在的,有几个人能够改变历史呢?”
“大不了以后不合作也就算了,建筑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如果合作一次就掰脸,共事一回就分道扬镳,迟早会成为孤家寡人,下场也不乐观,你说呢阿肥?”
“今天的事,我不是怪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要怪,只能怪我们现在还势单力薄,没有扭转事态的能力。”彦宏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听不到智斌的回应,一时之间也有些懵头懵脑。
智斌说道:“你继续是,我不是在听吗?”
彦宏接着说道:“归根结底一句话,钝化矛盾,息事宁人。”
智斌心想:“好一个息事宁人!恶人不除,好人就要遭殃,你的理想过高,可要去实现又谈何容易。”
“好吧彦宏,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我尊重你的意愿,就先息事宁人,求同存异吧。”
人没有不怕打的,智斌这顿拳头打完以后,这几个人一下子变了样,再见面都规规矩矩的,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了,一口一个“林总”,弄得智斌极不好意思。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郑淑丽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却没有和智斌正面提及此事,心中在暗暗的盘算着: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咱们走着瞧!?
彦宏与周新华的相处非常融洽,他对钢结构的施工也特别感兴趣,钢结构工程,工期短,见效快。
所谓触类旁通,彦宏很快便对这项施工着了迷,因为他的内心生有无限的成就感,荣誉感。
而姚圣这边也进入了自己的状态,又重操旧业,专心绘画,周婉婷也没有急着离开。
如此一来,忽然闲下来几个人,最无所事事的当然是乔丽,姚圣开始画画以后,陪伴她的时间少了很多。
智斌虽然也在工地忙着,但毕竟还处于备胎的状态,有她五八,没她四十,尽管智斌一直在用心学习,但终归是隔行如隔山,想做一个现场管理上的顶梁柱,那还差着一大截呢。
彦宏的全面管理,赵玉珍闲了下来,一来,她离不开豆豆,二来,公司有谢媛一直为她处理一切,尽管马上也要结婚,但是毕竟还在工作岗位上,所以,很少再看见赵玉珍忙碌是身影。
当一个人彻底的清闲下来,会给一个人带来冷静思考问题的机会,如果说“难得糊涂”是一句千古不变的经典,那么,过分的冷静往往使人变得异常冷酷甚至麻木不仁。
已知的人生还有什么趣味?一潭死水里,连条鱼都会感到寂寞,想把嘴伸到外面冒个泡儿,何况是思想复杂的人呢?
乔丽本来就是个活泼开朗,喜动厌静的人,遇事敏感,善于浮想联翩。
她之所以能够和姚圣走到一起,是因为她对彦宏失去了信心,走过一个从失望到无望,最终绝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