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赶紧答道:“回禀三位大人,小人共发现了三处重大疑点。”
“一,这失银案难道真是妖物所为吗?妖物要银子干嘛?
二,船只侧翻后为何会发生爆炸?如果是有修真高手运气而为,那么为什么又会形成河面上的火海?
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叔的船只为什么会出现在汴河口这!”
当他说第一条疑点时,众人皆是嘴角抽搐。
其实他们也都想到了,同时女子代表的钦天监也没在那里测到妖气。
可如果说不是妖物所为,又解释不通后面河水为何会腐蚀人体。
毕竟这种剧毒之法,除了妖物没人会用。
所以三人看着他都是一脸无语表情,感觉这厮简直是在说废话。
当他说出第二条疑问时,那郑大人更是直接嗤笑出声,一脸揶揄的看向绣衣使。
那意思就是很明显的告诉对方:“这就是疾病乱投医选出来的破案人?就这手段,那不是妖物或者修真高手所为,怎么可能会爆炸?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自己爆炸的吗?”
绣衣使也是脸色阴沉,握着刀柄的手背都爆出青筋。
就在绣衣使对他失去耐心,把刀比在他肩膀上,随时要卸掉他一条臂膀的时候,他赶紧抛出了第三条疑问。
“噗…哈哈哈…”
却是郑大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第三条疑问也算是疑问?我看你这贼子…”
他话音陡停,因为他明显看到了绣衣使的一脸凝重,和旁边女子的一脸惊讶。
都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了,这种情况下自然明白不能把话说太满,不然一会万一被打脸,那不是显得自己很蠢?
所以他当即住口不说,决定静听下文。
“解释第三条疑问。”绣衣使将刀微微离了李淳肩膀几分。
李淳大喘一口气,来不及吐槽这没人权的世界,赶紧道:“根据卷宗记录,这笔饷银是从江东征缴而来,沿运河直往东北雄州而去,只不过是正好路过东京一段而已。
那么请问,自江东到东京,不下三千里路程,为何贼人或者是妖物都不动手,反而是到了天子脚下的东京才动手?
难道他们是故意挑衅咱们大景王朝吗?”
“你是说,这有可能是辽人细作所为?”那女子问道。
郑大人双目精光一闪,心说这如果真是敌方细作所为,那自己就不用背锅了啊,完全可以甩给军方,因为细作归军方管啊。
然而那绣衣使却是脸色愈加凝重了。
“说下去。”
刀彻底离了肩膀,李淳不敢怠慢,连忙分析道:“是不是细作这还不好说,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疑点,还不是这,而是究竟是为什么,会在汴河段出事!”
“嘿,你个王八羔子,废什么话?你刚才不都说了嘛。”郑大人怒发冲冠,生怕听到不是细作所为的结果出来。
“不,这不是废话!”
“唰…”钢刀入鞘,绣衣使露出了一副恍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