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贾珂与水馨说着话。
一番聊天后,贾珂终于明白,这次水馨的遭遇还真和他无关,而是三年前水家老郡王去世,水溶承爵后,由其妹前往老家代为守孝三年。
如今三年期满归来,偏不巧就遇到东虏之事。
和秦可卿的遭遇一样,东虏见水馨天香国色,身份尊崇,所以也没动她,而是打算带回去上贡的,结果又便宜了贾珂。
这让贾珂也是无语。
老天爷是真偷懒,事事皆走套路。关键此女书中无名,无红楼光环加身,触之却后果严重。
天父恩宠有加,孩儿铭感五内,却愧不敢受啊!
不过妹子可以不取,关系还是要打好的。
好歹是郡王妹妹,自己也是捞个人情。
便道:“县主不必挂虑,如今你已安全。不过贾珂此行征战,分身无暇,如今境内又动荡从生,我有心派兵送你回神京,又恐再遇敌虏,不若先与我等同行。待时机成熟再送县主回去。”
他说这话时多少带了点儿小心思,不能如秦可卿那般威逼利诱,却也不妨碍先套套感情,拉拉小手。再说你不行,你不是还有俩丫鬟的嘛。
终究是理智与欲望自相矛盾了。
当日夜贾珂便带人去了附近的一处村子,住了进去。不过贾珂虽然扰民,但是出手大方——那么多财宝呢,随便给点银子就能搞定。
于是家家户户的民众快乐的出来打地铺,将自家的床铺让给士兵。
李家村的一户大户人家里,三进式小院,内中一间小屋,红烛高照,更有檀香炉点起线香,使得香气袅袅。
水馨此刻便坐在里间的一张床上,紧张的看着眼前少年。
贾珂将香插入香炉中,随口漫声道:“通源铺的凤涎香,上好贡品,却不成想被东虏给劫了,咱们也算是享受了一番皇帝待遇。”
这话听的水馨大骇:“珂哥儿莫要如此说,大逆不道啊!”
贾珂也不在意:“我等军中老粗,出言素来无忌,只需拼命打仗,便是皇帝知道了,也未必在意。”
说着他又拿起一份玉色琉璃盏,将得自翠云酒楼的三十年女儿红满上,烛光耀动,酒液微黄,带起一片清醇酒香。
贾珂将那盏酒递到水馨面前:“喝吧,庆祝你死里逃生,得脱大难,可见祖宗有灵,一直庇佑你呢。”
水馨怔怔的望着贾珂。
眼前的少年面带笑意,但眼神决绝,带着不容置疑和抵抗的气势。
她哪有这与人争执的勇气,便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我不喝酒”,却被贾珂拿着她的手,送至唇间。
手感细腻丰润,甚是爽滑,再加那白嫩肤质,霜雪之姿,看的人心中浮动。
贾珂满面我不动心,唯有部分地方不太听话,好在衣着宽松,到也不显。
不过他这般作为,到不是有心撩拨,而是试探了解一下此女的性情——即便我现在不能睡你,将来还是可以的。
再者那北静郡王是将来谋反之人,说不得有利用机会呢?
即如此,便更要在这水馨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算埋个长线。
这刻抓着水馨小手儿,占着便宜,贾珂便是一番温言软语:“总之县主莫要担心,有我在,一切都没事的。”
他本就形貌俊朗帅气,这刻出语温柔,水馨看着他,便是一番怔然无言。
莫名的小心脏狂跳,只觉得若被人下了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