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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令尧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幽幽地看着她。
没有凶狠的感觉,但……
柳拭眉从他熟悉的眼神里闻到了一股酸味儿,不由失笑,道:“我不是想去看他才问你他在哪儿的。”
越说越想笑,解释也就详细了一些:“就是问一下,想了解这个状况。毕竟,现在我师父是他的主治大夫。他这种情况,难道真不会再发狂了吗?这是要冒险的呀!”
她说的有道理,但皇甫令尧咬住一点不放:“可你答应了皇甫玥,如果能把皇甫贺捞出来,你就要帮忙试试看能不能救治!现在他出来了,你不是要去见他了吗?”
柳拭眉:“……”
说不过他这张破嘴,她干脆出手,用武力征服!
皇甫令尧进来后是坐在她身边的,她一伸手够到了他的大腿,狠狠一掐!
他的肉很结实,柳拭眉掐进去的时候,感觉硬邦邦的掐不动。
皇甫令尧习武之人,下意识运气防备。
但见柳拭眉没有掐动自己的肉,那副气恼的样子,他又放松了抵抗。
如此一来,柳拭眉狠狠一掐、一拧!
疼得他直皱眉:“媳妇儿,轻点儿!”
柳拭眉扫他一眼,哼了一声,道:“还乱说不?”
但眼里,却带着笑意。
疼吗?她是真的很用力的,肯定疼啊!
但他明明可以一直绷紧肌肉,让她掐不动的,却为了哄她开心,任由她掐进去。
她家狗子啊,不要太可爱!
“不说了、不说了!”皇甫令尧赶忙求饶,极为配合。
他把话题拉了回去,道:“我问了一嘴,皇甫贺如今不在宫里。从天牢里捞出来之后,他们在内城北面弄了一座六进的小宅院,让他住了进去。”
顿了顿,又道:“他媳妇儿跟着一起住进去,皇甫玥和皇甫瑾没有,依然住在宫里。不过都回了西宫,没有住在东宫了。”
当然,这一定是经过皇甫权同意才行的。
柳拭眉有点弄不懂他们的操作。
但好像又有点懂:“这是……要撇清关系的意思?”
皇甫令尧却道:“嗨,什么撇清关系呀,我看皇甫贺活不长了,总要留点机会让人家夫妻好好相处相处。这个孩子……”
提到孩子,皇甫令尧伸手摸了摸柳拭眉的肚子。
想到自己的、尚且住在柳拭眉肚子里的孩子,再过两个来月就能呱呱落地了,他的笑容温柔下来,道:“但愿,他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吧。也就那么几个月了,他如果努力撑下来,是不是应该可以?”
柳拭眉看着他,心觉:我家狗子,可真是个感情细腻的人!
大概是因为同理心吧,大家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他还是愿意皇甫贺活下去的。
想想倘若换成是他,等不到孩子出生了,那会是多么痛苦的事。
“这个还是看天意了。”柳拭眉抿了抿唇,叹息道:“轮回,总是无情的。”
所有的事,都会有个终结!
命运出手,凡人向来没有还手之力!
这世间有多少意难平的事,有多少竭尽全力奔跑却依然无所得的事,但……
你又能怎么样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皇甫令尧心有戚戚然,过后,又把话题拉回来:“可能因为皇甫贺被放出来,苗杰坐不住了,递了帖子过来,说是苗夫人病发。”
他满脸的嫌弃,道:“他言辞之意,莫不是以前苗夫人是经你的手诊治的,所以现在苗夫人发病,也需要你去看诊。说是会有重谢!”
“重谢?”柳拭眉挑眉。
皇甫令尧嘲讽一笑,道:“无非是拿捏了你想要真药堂的心思吧。”
借着给苗夫人请敦愚王妃上门看诊的合理由头,约谈柳拭眉,到时候谈什么条件就是其次了。
见柳拭眉若有所思,皇甫令尧又道:“媳妇儿,别去!”
他还真怕她往安国公府去,会不会挖了什么坑给他们跳,还不一定呢!
柳拭眉淡然说道:“嗯,我不去。”
皇甫令尧正要放心,却又见柳拭眉说道:“今日是十二,就让人悄悄给苗杰送消息,后日我会去浮云阁。”
她的身份、身子状况,都不会再去给人上门看诊的,尤其是苗家!
去浮生阁坐诊,也不可能。
但她是浮生阁的大东家,去视察自己的产业,是可以的。
到时候,苗杰自然会求上门!
“媳妇儿!”皇甫令尧不赞同。
柳拭眉冲他微微笑,道:“别担心,我到时候从后门进,带着大猫同行。你呢,也跟着我一起去。如果他实在要支开你,至少还有大猫陪着我,苗杰也不能怎么样!”
皇甫令尧还是一脸的惴惴不安。
柳拭眉又道:“他过去拜访的时候,送茶水,先给他下点药。”
“这个可以有!”皇甫令尧这才勉强同意了!
伸手抚摸了一下大猫的头,力气很大,凶神恶煞地道:“大猫听到没有!养猫千日、用猫一时。我媳妇儿的安全,可要看你了,你可不能出差错!”
换来大猫一个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才出差错,你什么时候见我不靠谱过?
皇甫令尧不服气,死瞪。
看着一人一猫……一虎在斗气,人还是输的那个,简直不要太可爱,柳拭眉吃吃地笑起来。
他们这边甜蜜得流糖,皇甫贺与杜若这边,却是另一片光景。
在这等恶劣情况下,皇甫贺的身子状况,好得离奇!
从天牢里出来后,杜若直接用马车将他送到了城北的宅院里。
沐浴更衣、洗漱用膳。
双方都隐忍了许多话语,却也都不约而同地等着安顿下来了以后再说。
用过晚膳后,夫妻俩坐在庭院的花架下,如玉泡好了茶水后,带着其他人都退下了。
看着消瘦如柴的皇甫贺,杜若压抑住内心翻滚的心疼,道:“文斌,你现在……身子感觉如何?”
她感觉有些奇怪。
毕竟,皇甫贺的身子,不可能还能这么有精神!
他仿佛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后、病去如抽丝一般,除了消瘦、气色没有恢复以往之外,精神是太好了!
从祁老先前的说法看,他能够活着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能像完全好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