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缓缓离开了赛场。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但是通过的寥寥无几,大约也就七八人左右拿到了七级炼丹师的头衔。
可那些围观群众依旧坚守,并没有一丝丝离开的打算。
最终,场上只剩下苏萱一人。
而时间也所剩无几,只有半盏茶的时间。
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很多围观群众都从自己的座位站了起来,想要凑近一点点,再近一点点。
一点一滴过去,眼看只剩下十个呼吸就要结束比赛,很多人都把心中吊着的那口气放了下来。
“时间太短了,大概是没希望了。”
“不过也不错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操作了这么多步骤还没有把丹药炼毁,要是再多些时间,估计真能炼出来。”
“这绝对是一个可造的人才,我觉得不出十年,她就能够拿到八级炼丹师,在丹堂有一席之地。”
就在大家摇头叹气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丹香。
与之前六级圆满丹药的香味差不多。
众人立即回头,果然看到苏萱桌上的丹炉被打开,里面出现一颗金黄色的丹药。
这!
她居然真的炼出来了!
赛场上的众炼丹师也震惊不已,他们能够更加清晰直观地看到这一幕,感觉更强烈。
苏萱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拿着丹药来到了评判老者面前,道:“你看看,我算不算通过了?”
老头怔怔地看着她,又怔怔地看了看她手上的丹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炼出来。
“这颗丹药虽然不算圆满,但也是一颗上品丹药,我现在宣布,你通过了七级炼丹师的比试。”
这个结果一出,整个场地都沸腾了,欢呼声此起彼伏。
这场面比曾经唐严思通过八级炼丹师更加热烈。
唐严思起初还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激动,后来听到旁边人的说明之后,也震惊不已。
要真如那人所说,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完成,确实是有本事。
苏萱拿着通过牌,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径直往唐卉的面前走去。
在她面如土色下,举起通过牌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样,我就说你连我都不如吧?还想和褚婆婆比,简直是侮辱她。”
唐卉本来就受了伤,此刻被这话一气,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你,你绝对不是和她学的本事!”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好了,我也不想与你多废话,你回去准备一下,把该拿的灵草拿过来,然后等褚婆婆回来,给她磕头道歉。至于拜师嘛,我看还是免了,免得你到时候败坏门风。”
“她又没参加比试,凭什么算我输了?”
本想转身离开的苏萱又重新转过身去,眉头微挑:“听这话的意思,你是想反悔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和褚方世打的赌不关你的事,外面告示牌清清楚楚写着。”
当初她和苏萱只是口头约定,现在打死不认,她也不能够拿她怎么办。
反悔虽然丢脸,但总比跪在褚方世面前磕头强。
而且这样还能换来褚方世的磕头认错,算是扯平了。
可就在她存着这样的心思之时,身后的弟子一脸为难告诉她道:“唐师父,在你和周芙打赌的时候,为了不让她反悔,你已经让我们去改了告示牌了,你是不是忘记了?”
“什么?”她怎么不记得还有这回事。
苏萱无语犯了个白眼。
还以为她要翻出什么花来,没想到是得了健忘症。
告示牌上面的赌注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不履行的话,不仅会得到众人的鄙视和嘲笑,苏家还会断了她的一切资源。
唐卉拖着颓败的身子离开。
这一场豪赌,她算是输了个一败涂地。
苏萱通过七级炼丹师的消息瞬间传开,更多人往丹方聚集而来,都想看一看这个所谓的炼丹天才到底是什么样。
一时之间,整个赛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苏家其他地方也难以找到半个人影,唯独圣地外头,站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慕启。
研究了将近一天一夜,终于有了一些思绪,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够打开这里的禁制。
时间飞逝,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在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并存的情况下,苏萱拿到了八级炼丹师的头衔,震惊了整个苏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久没有新人拿过八级炼丹师了。
每年差不多都是被几个长老轮流包揽,有时候没发挥好,还有可能拿不到。
赌注牌前,看着苏萱这匹黑马冲顶,下面一片哀叹声。
唯一的一个欢呼声显得格外刺耳。
“快些拿来,所有的金币都是我的了!”
因为苏之绿几乎把全部身家都下到了赌注之中,苏萱又是一赔十的赔率,其他人下的赌注基本上都进了她的口袋。
就连开赌局的人都赔了个裤子没。
苏萱看着前方热闹的场景,暗暗懊悔为什么没有叫慕启过来,让他拿点金币玩玩,估计能够赚个满盆盈钵。
她挤上去道:“怎么样,没有让你失望吧?”
苏之绿把所有金币都扫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拉着她的手钻出了人群。
“走,我请你吃饭去!”
苏萱连忙摇头说不用了,却架不住苏之绿的热情,被她拉着往前走。
边走边问道:“比试不是十场吗?怎么才八场你就算赢了?”
“嗐,后面那两场就是摆着给大家看的,整个丹堂除了大长老之外,没有人能够拿到炼丹师九级,就连二长老也不行。所以大家有一种共识,只要到达八级就算登顶了。”
“哦,这样啊,那明天还有象征性的赌局吗?”
苏之绿猛地回过头来,看向她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比?”
“那是当然了,已经到了八级,哪有不参加九级的道理。”
苏之绿有片刻的愣怔。
她感觉她不是开玩笑的。
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过了许久,才突然道:“我劝你一句,不要太过出风头,有些事情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