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苏萱瞎编的,只有这样才能够暂时阻止他们进来,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只不过,赵氏对她这番话表示怀疑。
“我咋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你没听说过是你孤陋寡闻,你要是想二福叔魂魄不宁,或者自身染上煞气的话,那就尽管进来。”
说完之后,苏萱转身进了王二福家的厅堂,招呼熊大几人把棺材抬入堂中。
赵氏在门口犹豫没有进去,苏萱趁这个机会,迅速窜进入了厅堂旁边的王二福房间,开始翻找他给王冬攒的嫁妆。
按照王冬的说法,王二福曾在床底下拿出过一个木盒子,十分宝贝,家里比较贵重的东西有可能就是放在这个盒子中。
苏萱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那个木盒子,只是上面上了锁,一时打不开。
她没有多加犹豫,直接一股脑扔进了空间之中,然后又在房间中翻找了一番,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扔了进去。
就在此时,赵氏还是放心不下闯了进来。
苏萱回头看向她:“怎么,你就这么想打扰二福叔的安宁?”
赵氏咧嘴陪着笑道:“没有的事,我就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苏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她的话,转身走出房间。
赵氏见她手中空空如也,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也连忙跟了出去。zuqi.org 葡萄小说网
还以为她这么着急进来是想偷东西,看来是她多想了。
有赵氏在里头看着,其他王家人并没有进来,他们还是有些忌惮,都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等待。
半个时辰后,才齐齐涌了进来。
此刻所有王家宗亲均已到齐,由王家最年长的长辈也就是王二福的伯伯主持此次事宜。
先是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悲痛,然后开始安排后事的细节。
到时候分东西按照出钱出力的比重来,出钱出力最多的分的东西也最多。
这件事情赵氏格外上心,上蹿下跳忙活个不停,就想着到时候能够分个大头。
因为要办完丧事之后才能够整理家产遗物,赵氏并不知道王二福家中贵重的东西已经被苏萱收走,还幻想着就此发个大财。
王二福的丧事办得还算隆重,王鱼和赵氏作为他的内侄,还给他披麻戴孝了整整三天。
安葬之后,赵氏迫不及待清算起王二福留下的家产来。
只是在房间里面翻箱倒柜许久,都没有找到什么贵重的东西。
“咦,王二福把他给王冬丫头置办的嫁妆藏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王鱼扔给她一个白眼道:“你确定有这东西?”
“当然有了,我之前有一次过来的时候,看见他神秘兮兮的拿着一个盒子查看。一见我进来,马上就合上了,绝对是藏着银子。”
“那你仔细找找,别让外头的人找到了。”
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依旧什么都没找到,赵氏气得直跺脚。
“肯定是哪个杀千刀的把那盒子给偷走了,要不然不可能没在这里。”
“会不会是苏家丫头?”
赵氏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可能,之前我一直盯着她,她没有机会从这里拿东西出去。”
苏萱自从把王二福的棺材放进堂中之后,便出了王家,如同一个普通的村民吃了席送遗体上山埋好,没有再进过厅堂半步。
而且赵氏一直盯着这个房间,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走,一般人都没这个本事。
只可惜,苏萱有个宝贝在手,不是一般人。
到最后,王家宗亲把王二福家所有的家产都清出来,也只找到一些新收的谷子,而且王二福把粮税给交了,剩下的谷子并不多。
再者就是一些平常所用的农具和锅碗瓢盆,都是比较旧的东西,并不值钱。
赵氏如焉了的树藤一样无精打采,这次花了大力气却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简直是亏大了。
而苏萱这边,从王二福家出来的当晚,她就把那个盒子从空间中拿出看了看,虽然上了锁还是打不开,但也能够从中的分量看得出,里面还是有些东西的。
到时候等王二福的丧事办完,她就把这个盒子交到王冬的手上,让她自己保管。
刚把盒子放入空间中,就见慕启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问道:“是有什么事吗?怎么绷着一张脸。”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王叔被野兽袭击的事。”
听到这话,苏萱拍了拍了床边,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我派人去查看了当时他被野兽袭击的地方,发现那里除了人血之外还有一些鸡血,而且那个地方离镇上不远,并不是林中深处,按常理来说不会出现豺狼。王叔这次发生的事情大有蹊跷。”
苏萱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查这件事了,还以为他不会太过关心。
她点点头道:“我知道。”
“你知道?”
“小冬儿和我说了,那只鸡是楚楚送给她的,以我的猜测,应该是山林中的豺狼闻到了血腥味才会在山林外围活动,二福叔这是属于无妄之灾。”
听到这话,慕启更加震惊,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故的源头是戚楚楚造成的。
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沉默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是楚楚思虑不周全,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只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苏萱本来没觉得戚楚楚是故意的,也没想怪她,可听到慕启这样义无反顾地维护她,心底里扯出一次酸意。
也不知道以后若是自己不小心做错事或者被人冤枉,他会不会像维护戚楚楚一样毫不犹豫的的维护她。
于是赌气道:“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而要去和小冬儿说。毕竟有着丧父之痛的是她不是我。”
说完之后站起身往外走去,留给慕启一个宽阔的背影。
慕启愣在原地。
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她生气了。
自从第一次感受过她生气之后,之后的每一次,他都能够感觉到,只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