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信息,你要是看了还能慌成那样?”
祁冬青确实没有留意他发来的信息,即便真的看了,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喜欢的人,狂乱的心跳哪是说忍就能止住的。
祁冬青护短心理又上来了,忍不住拿平时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说:“你不要老是那谁谁地叫他,他有名字的。”
夏泽兰生怕这股娇滴滴的酸臭味熏到其他患者,赶紧推着祁冬青回了远香室,拿脚踢上了门。
“谁不知道他是钟怀远啊,可我就是看不惯他!”夏泽兰说。
夏泽兰对钟怀远的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善,他始终觉得,这位孤芳自赏的大哥安安静静活在冬青记忆里,勉强还能赞他一句吉祥物,这会儿又出现在人眼前那就怪不得他嘴一句瘟神。
阴魂不散,糟心遭罪的还得是他可怜的朋友。
祁冬青单纯没心机,喜欢谁就掏心掏肺对人好,就是这么善良的性格却总是招来一堆不懂得珍惜的垃圾。高中傻乎乎往不怀好意的坑里跳被人欺负,大学也逃不过被折腾的命,喜欢谁不好,偏偏就是那个惹人争议、一脸“我就是我谁都别想看懂我”的钟怀远。zuqi.org 葡萄小说网
钟怀远和所有天才一样都有着令人羡慕的开场,明日之光般的存在牵动着国医大每个人的神经。可他亲手为自己添上了一笔惊天转折,被改写的高潮引发了太多不怀好意的评价,但钟怀远并不在意那些刺耳的声音,活在自己扭转的人生新轨道里,孤勇又淡然。
他的故事停在教学楼中庭的雕像手心,新的点缀跟着每年毕业季的鲜花到来,又在数日后被无情的扫帚扫去。神秘得就像遗留在医学发展史里未填满的空白,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答案。
这么多年,他的影子依旧活跃在国医大的茶余饭后,成为一届届人争论的素材,即便后来到了仁济工作也是如此。
夏泽兰对钟怀远的敌意无关这些无聊的八卦,毕竟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况且他也不屑于拿这种不清不楚的传闻嚼舌根。夏泽兰不待见钟怀远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从各个方面给祁冬青带来的影响,比如出来开分馆这件事,但这些变化说不上是好是坏。
好在祁冬青不是那种陷在情情爱爱里面就丧失自我生活的人,不会因为暗恋而自我感动,更不会因为感情得不到回应而迁怒对方。夏泽兰看得出来,钟怀远的存在对于祁冬青来说更像是活在精神世界里的寄托。
之前自己还在仁济的时候,祁冬青还会缠着问那人的消息,夏泽兰虽然无语,但还是拿宠孩子的心态给他抖一点消息。可惜钟怀远是不爱掺和又不主动社交的个性,饶是朋友网罩住了整个仁济的夏泽兰也毫无办法,无数只眼睛耳朵探回来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菜、护士服里穿的什么衣服,急诊中心接了什么奇葩病症……来来去去都是索然无味的消息,夏泽兰转述的时候无聊到直打呵欠,可祁冬青听完后总会露出特别开心的笑,就好像真的看见那人了一样。
可是没过多久,祁冬青和钟怀远这层浅薄的间接联系因为夏泽兰的突然离职彻底断了,但祁冬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很失落。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泽兰甚至产生了他已经放下了的错觉,只是非常偶尔的时候,他从祁冬青盯着远香室牌子的眼神中惊觉,祁冬青始终爱着的事实。
夏泽兰知道这事怨不得谁,可他每次看到祁冬青喜欢着钟怀远时鲜活的样子就不忍心骂他,只能无奈迁怒于不知情的那一方了。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希望能够挂个“钟怀远不得入内”的牌子到店门口,让祁冬青眼不见就不会惦念。
祁冬青看着他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忍不住伸出手去顺毛:“好啦,你看我也没事呀。”
“你这相思病才刚好点又被那人勾起来了,能没事吗?”夏泽兰晃着脑袋逃开那只撸他头发的手,完全不信刚才听到的鬼话。
“我真没事!”祁冬青知道夏泽兰不管怎么摆臭脸,初衷都是对自己好,于是抱住他的胳膊直接来了个亲密无间的贴贴,“今天难得高兴,下班请你去喝一杯。”
“就只有你在高兴好吧!”祁冬青看着小小一只,实际上力气挺大,夏泽兰甩也甩不开这块软乎乎的牛皮糖,“请我喝?别又是楼上茶室给我冲一壶铁观音嗷!”
祁冬青开馆的时候买下了整个独栋,楼上除了平时开课的中医文化体验馆,甚至还有自己的茶室和琴室,平时下了班就会上去坐坐。
夏泽兰虽然名字充满了诗情画意,可天生就搞不来这一套高雅的东西。作为一个驰骋gay圈多年的风流浪0,上班是他扎别人,下了班就求别人戳他,好不快活。
“晚上地方你定,行吗?”祁冬青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只见夏泽兰的名字下面赫然显示着一个四点的针灸预约,“你先去忙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