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生无可恋地瞪着帐顶,心里很不得劲儿。
钟唯唯躺在一旁,几次想要忍住不笑,却又实在忍不住,因为害怕某人发现之后恼羞成怒,就佯作镇定地翻个身,背对着重华,笑了起来。
谁知重华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动向,才发现她背过身去,立刻就探身去看她,怏怏地道:“不高兴吗?”
钟唯唯赶紧藏起笑容,否认:“没有啊,很高兴,很开心。”
重华不言不语,盯着她看了片刻,突地冷笑了一声,吓得钟唯唯一跳:“干嘛这样笑?吓死人了。”
重华咬牙切齿:“就是要吓死你!”
他把她拖过去,重新攻城略地,不忘和她解释:“这说明朕洁身自好,忍太久之后都会这样的,你懂不懂?”
钟唯唯装傻充愣:“会怎样?我不懂。”
重华瞪她:“你真的不懂?”
钟唯唯眨眨眼,孜孜求教:“请陛下教我。”
“好!”重华把她的手拉过去,反剪在身后。
重华得意洋洋地瞟她一眼,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下:“现在知错了?晚了!今天非得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嗳……”钟唯唯心跳过快,眼花气短,实在是忍受不住,起身猛地将重华推倒,狞笑着道:“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以为我真的这么好欺负?”
重华猝不及防,原本想要反攻回去,但是看到钟唯唯的粉红晶莹的皮肤,闪闪发亮的眼睛,鲜红欲滴的唇瓣,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挑衅道:“是不是老虎,还要看看再说。”
钟唯唯骑上去,一阵摸爬滚打,最后也不知到底谁才是老虎,总之她什么时候累极昏睡过去都不知道。
重华得意洋洋地看着昏睡过去的钟唯唯,傲慢地起身擦洗,傲慢地围着床转了一圈,高兴地一头栽下去,将她搂紧在怀,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下午,阳光穿透寝殿的雕花门窗,调皮地撒了满地。
钟唯唯睁开沉重的眼皮,轻轻出了一口气,觑眼喊道:“小棠……”
话音未落,就发现身边半躺半靠着一个人,一瞅,竟然是重华一脸严肃地靠在一旁看奏折,不由得乐了,撑起身子笑道:“陛下没有去上朝么?”
重华撩起眼皮子淡漠地扫了她一眼,严肃地道:“别闹!狐狸精。现在已经下午了,上什么朝?是想让朕被口水喷死么?”
钟唯唯不信:“怎么可能就是下午了。”
肚子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重华挑挑眉,面无表情地从小几上夹了一块糕点,冷冷地道:“张嘴。”
钟唯唯听话地张了嘴,再顺便舔了他的指尖一下,媚眼如丝。
重华动作一顿,板着脸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祸水,是想要几天都起不来身吗?”
啧啧,她不就是昨天觉得他那副天塌下来,生无可恋的样子十分好笑,没忍住露了点笑容吗?就值得他这样记仇?又是板脸,又是威胁的。
钟唯唯才不怕他,撇撇嘴,挑衅地问道:“请问陛下今天什么时候起的啊?不会才醒半个时辰吧?”
才醒半个时辰,那就只比她早醒那么一会儿,说明他的体力也不是有多好。
重华立刻敏锐地听出了她的意思,浓眉一挑,咬牙切齿:“钟唯唯,你找死!你放心,朕一定成全你,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重华把奏折一扔,小几子一推,伸手就去掐钟唯唯的腰,钟唯唯吓得“哇哇”大叫:“我错了,臣错了,臣妾错了……陛下饶命……陛下您最神武,您最厉害,天下无人能及……”
重华这才停下来,淡淡地道:“你可还满意?”
钟唯唯连连点头:“满意,满意。”
重华再挑眉,继续去掐她的腰。
钟唯唯赶紧按住他的手,装出甜蜜回味的样子,感叹道:“啊~太满意了,非常满意,真是让人神魂颠倒……”
“这还差不多。”重华松开手,傲慢地斜睨她一眼,起身去收拾东西:“起来了,梳洗吃饭,又又来找过你几次了。”
钟唯唯披散着头发坐起来,俯身去打量他的脸:“笑一个么?好像我借了你的米还了你谷子似的。”
突然发现某人其实一直弯着嘴唇在笑,便也跟着欢喜起来,跳过去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背上,低声道:“真好。”
重华反手搂住她,把她背起来,一本正经地道:“欢迎你回来,继续祸国殃民,并且一直祸国殃民到老死。”
二人都不再说话,互相依靠着,听着各自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气味,幸福又快乐。
直到又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唯姨,唯姨,你在里面吗?”
小棠忍笑的声音:“殿下,这些天大司茶一直在备战,累坏了,得让她多歇歇。”
又又失望地道:“可是,天都快黑了,她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不饿吗?我怕她饿坏。小棠姑姑,你把这些点心送进去好不好?”
小棠:“呃……好的……”
又又再问:“你看见我父皇了吗?他答应过晚饭后带我去遛马的。”
小棠再次:“呃……大概是在处理政务?”
又又非常失望:“他们都好忙,好几天没见着人了,都不理我……”
踢踢踏踏,小孩子的脚步声去得远了,钟唯唯火速下床,穿衣梳洗:“我得去陪陪又又。”见重华坐着不动,又催他:“快些,我饿了。”
重华走过去帮她把衣带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二人相视一笑,无限情意自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