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无忧听到外面有声音,下一刻,就出现在了那人身旁。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偷偷摸摸的女人,无忧的赩影箫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唔唔……”女子蓬头垢面头发下的面色十分惶恐,嘴里发出着声响,好似是个哑巴,随即赶紧跪了下来。
“你认识我?”无忧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火光下女子眼神飘忽不定,唔唔着什么,手上做着哑语的动作,极力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无忧眼睛亮了,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证人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用手语说着,“离开这里。”她想要离开这里,可外面巡逻的太多,她一个弱女子根本做不到。
无忧想了想,提起女子的手臂,直接将她带了出去。
“现在,可否能说了?”
女子支支吾吾表达了好多,但没有一点是无忧感兴趣的,大体意思好像是她和她妹妹都被抓来,然后杨柯对他妹妹下了毒手,她逃了出来。
“你可愿出堂作证杨柯的罪行?”无忧知道,若是女子的指证也是很重要的一个证据。
女子连忙摇头,身体瑟缩着,表明她只是穷苦人家,不想惹上这种事情。
“难道你的妹妹就白死了吗?”无忧质问。
“求求公主放过我吧。”女子双手捧十恳求着。
无忧无奈,她也不能强迫人家,“罢了,你走吧。”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女子身影融入在了夜色之中。
无忧打了个响指,随即有人跟了上去。脚跟虚浮,直觉还这么敏感,拉着她的时候,无意碰到了她的脉,明显会些功夫。这女人一定有事瞒着她。
陌桐殇拉起了无忧的手,“今夜估计没什么收获了,走吧。”
无忧点了点头,希望那个女子那边能有收获。
第二日,无忧就将暗室的事情隐晦地传达给了大理寺。
结果让无忧没想到,他们又在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几俱尸体,时间最长的已经死了四年了。而四年前,杨柯十六七,正是域望刚有的时候。
无忧知道这是陌桐殇背后的推动,这家伙,总是不给她发挥的余地,用他的话说,“这种小事我管,大事你管。”
“主子。”
“跟踪的怎样了?”
灵卫拿出了一把短弯刀,“这是在女子家外找到的,还有带血的衣服。”
“有趣了。”无忧把玩着手中的短弯刀,这个刀痕,与尸体上的完全吻合呢。“她家庭背景如何?”
“此女名为家寻,父母经商,家里条件还算过得去,家里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老大哥哥和她从小在外地,前两年才回来。最小的女儿被杨柯看上抓走,她便独自去救妹妹,结果也被抓了起来,之后的事就不清楚了。”
“嗯,继续查。”无忧思考着,看来他们兄妹离开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呢。“离开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兄妹二人去了北方的一座山,在寺庙修行了三年。”灵卫继续说着,“她兄长的功夫看似不错,比一般的侍卫要好些。”
无忧点了点头,难怪能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还有她手腕上戴的佛珠。
“凶手是那个女子。”陌桐殇淡淡地说了一句。
无忧若有所思,好像这样想也可以说得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那个家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得罪行,毕竟杨柯死了,她也算报仇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走吧,我们去看看。”无忧心里有了主意。
陌桐殇一脸宠溺,“你确定你可以?”
“太小看我了,美人儿你说我可以不可以?”无忧挑起了陌桐殇的下巴,挑逗着。
轻弹她的额头,“调皮。”
“唔~”无忧摸了摸脑门,“这里都快被你弹出包了。”
灵卫已经离开了,主子的狗粮实在砸脸太疼了。
到了一处人家,两人在外面看着,陌桐殇笑了,“你这灵卫消息不属实,该罚。”
无忧扶额,说的经商人家,也是,若是路边摆摊,开着小店,也算是经商人家。
看着小院里家寻正在喂鸡,无忧拿起一块小石子扔到了一只鸡上。
只见老母鸡受了惊吓一般扇起了翅膀,还有两根鸡毛掉了下来。
家寻眼神很是凌厉,看向了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当看见无忧时,家寻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行礼作揖。
“不会功夫可察觉不到本宫在这里。”无忧轻笑一声,语气里不容置喙的威严。
家寻摇了摇头,手语说着,“公主赎罪。”
无忧拿出了短弯刀,直言,“这是你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家寻眼神躲了一下,“民女不认识。”
无忧看着家训的手势,还不承认,把刀放到了陌桐殇手中,“你妹妹的尸骨还在宫里,你确定你不去取回来?”
那些尸骨,亲属认领后,还要被检查,家寻若是去认领,可能被查到些什么。
家寻攥紧了拳头,她不敢去,她害怕,可她又不忍心妹妹独自在寒冷的地方。她已经决定,跟哥哥一起去把尸体偷回来,可是想想成功性也不大。
无忧向前了一步,直直看着家寻的眼睛,“你杀了那个畜生不如的人,为你妹妹报了仇,可是如今你的罪行却要别人来承担,想想你的妹妹,你忍心做这恶人吗?”
无忧步步紧逼,家寻一步步后退,终于没有了退路,嘴唇微微颤抖,伸出了双手,想要去打哑语。
无忧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直接点了她几个穴位,一脸不屑,“还装哑巴?嗯?”
家寻猛咳嗽了两声,“聂伊宁是公主,总不会杀了她的,我不一样,我会死的。”
无忧有些生气,真是蠢货,“你可知两国战争会死更多人?!那些边境战士百姓的命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无忧的话点醒了家寻,她从未想过这些,她颤抖着肩膀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家寻的哥哥走了出来,看见无忧急忙行礼,昨日公堂上,他在外面看见了无忧,自然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