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康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
爹娘死得早，奶奶一手把他拉扯大。
不光养身骨，还供他读书。
可他不争气，高考分数只有二百五一。
眼见大学无门，他安慰奶奶说我体格好，咱就专心修理地球吧。
可奶奶不服气，她去找了村长赵天成。
赵天成是个热心人，拍着胸脯说我一定让你孙子上大学。
果然几天后就传来了好消息，说他联系了上头的一个大人物，帮着要了一个上大学的名额。
奶奶听了，哭得稀里哗啦。
赵天成接着说，那个大人物已经表态了，不光让你孙子上大学，毕业后还能当干部。
扑哧一声，奶奶直接晕倒在地。
醒来后，她把砸锅卖铁积攒下来的两万块钱送给了赵天成，让他去答谢那个大人物。
赵天成也没客气，把钱揣进了兜里。
一周后，王小康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他高兴得直蹦跶，差点飘到天上去。
可到了开学那天，美梦成了泡影。
姥姥个腿的！
那所大学竟然是假的，据说就是个职业培训机构。
王小康打电话质问赵天成。
赵天成说你不要相信谣言，尽管把假的当成真的读。
王小康说那是野鸡大学
赵天成说你就野鸡当成985，毕业后肯定是干部。
事已如此，还能怎么着，只得乖乖留了下来。
好在没多久，一个女孩走进了他的视线。
准确地说是坐到了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同桌。
她叫陈美华，小模样儿俊俏，人也温良。
王小康频频放电，她欣然接受。
就这样，他一边就读“985”，一边收获爱情。
爱情是把火，很快就把他烧焦了。
一天夜里，他们俩在操场边的空地上聊得火热。
聊着聊着，王小康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呼哧一下就压到了陈美华身上。
陈美华不但没反抗，还浑身发光。
光晕引来了一群人，三下五除二把王小康拿下了，五花大绑送到了校管处。
处长很负责任，一拍桌子就定了性：强x已遂！
事关重大，直接报告给了校长。
校长批示：罚款五千，赶出校门！
按理说，陈美华该站出来说句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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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了。
只要她承认王小康是她男朋友，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也就没事了。
可不知为什么，她硬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就等于是默认了王小康的“罪行”。
王小康不服，扯破嗓子喊冤叫屈。
校长警告：你要是再胡闹，就让你去坐牢。
于是，王小康的“985”读不成了，被遣送回村。
回到家里，没见着奶奶的影子。
但她好像知道孙子要回来似的，蒸了满满一锅白面包子。
王小康饿急了，摸起包子一顿狂吃。
尽管包子里只有零星的肥膘肉，可他觉得那是天下最好的美味了。
吃饱喝足，他犯难了。
该怎么开口向奶奶交代“罪行”呢？
想来想去，最好的说辞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被骗了，上了一所假大学。
可既然被骗了，那就该把被骗的“本钱”要回来。
只有拿回钱，才是安慰奶奶的对症良药。
王小康站起来，朝着赵天成家走去。
他们两家离得并不远，放个屁的工夫就到了。
站在威武的黑漆门前，王小康有点气短。
过了足足十分钟，才鼓起勇气推开了虚掩的门板。
“天成叔……天成叔，你在家吗？”
“谁呀？”
声音很软，软里透着甜。
一听就知道是赵天成的女儿赵兰兰。
赵兰兰跟自己一般大，人长得白净乖巧。
从小就想跟她一起耍，可人家是“官二代”，中间差距太大，只能看，不能摸。
“哦，是兰兰呀。”王小康声音秒变二太监。
“你谁呀？”
“是我，王小康。”
“是小康哥呀，你不是去上大学了吗？”
一声小康哥叫得裹闪带电，浑身酥麻。
“那个……那个，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嘛。”
“大学里那么自由呀？想回就回。”
“哦……哦，我回来找村长。”
“找他干嘛？”
“有点事儿。”
“他不在家呢。”
“他去哪儿了？”
“去吕大头家喝酒了。”
王小康脑子一转，心想他不在家也好，可以先跟他老婆沟通一下。
有时候，女人路线更好走。
“你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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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婶子她在家吗？”
“她出去串门了，小康哥你到底是找我爸还是找我妈？”
“谁都行，没啥大事，就是聊一聊我上大学的事儿。”
“你好好上就是了，跟他们有啥好说的？”
“不是，事情有点复杂。”
说着话，王小康已经踏进了门槛。
赵兰兰正斜卧在沙发里摆弄手机，俊俏的脸蛋儿白飒飒的。
王小康问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有点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了？”赵兰兰白了他一眼。
“不……不，好看好看，很好看。
赵兰兰坐起来，说有点不舒服，吃完饭后就开始肚子疼。
“不会是病了吧？”
赵兰兰说没啥大不了的，可能是下班回来的路上被凉风灌了。
王小康早就听说赵天成托了关系，给她在镇上的水利所安排了工作，就问她怎么没去上班。
赵兰兰说她昨天夜里值夜班了。
说完，她对王小康说，“小康哥，你帮我个忙吧。”
“好啊……好啊，你想要我干啥？”
赵兰兰指了指西屋，说：“暖水袋挂在门后的墙上，你帮我拿出来。”
“这时候又不冷，你拿那个干吗？”
赵兰兰剜他一眼，说女人的事你不懂。
草，老子啥不懂！
王小康屁颠屁颠走进了西屋。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香味儿太冲了，让人发晕。
这是王小康第一次走进女孩子的“闺房”，里面花花绿绿的物件让他心慌。
他摘下暖水袋走出来，递给了赵兰兰。
赵兰兰没接，说你还得帮我灌满热水。
王小康拿起热水瓶，拧开暖水袋的盖子往里灌。
手上忙着，眼睛却一次次往赵兰兰身上瞥。
一不小心，热水溅到了他手上，烫得他咬牙切齿。
好在赵兰兰低头摆弄着手机，没有留意他的狼狈相。
赵兰兰接过暖水袋，好像忘了站在面前的是个大老爷们儿，直接撩起上衣下摆，塞了进去。
这也太惹火了。
王小康暗自唏嘘。
大脑混乱。
“啊呀！”
赵兰兰惊叫一声，弹跳而起。
她双脚着地，又蹦又跳，看上去像中了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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