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粮现在在一个山洞里,其中一个入口在这处别院。”
唐娇娇指着地图上的某一个点道:“寝房的床有机关,打开之后便是一条能容三人并肩的暗道,而出口刚好连着这处山洞。”
宋长风凝眉:“这处别院在府衙后面。”
“嗯,不止如此,别院与府衙之间还有一条暗道。”
唐娇娇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在稻草上:“这锭银子与这些米,是我在这条暗道中发现的的。”
“不是官银!”宋长风拿起那锭银子沉声道。
“暗道灯光极差,我推测,这应当是在运输的途中不小心遗落的。”唐娇娇捏了捏那些米,皆是上好的新米。
“这米确实是朝廷派发下来的,可为何银子却并非官银。”云眠皱眉道。
唐娇娇眼神微冷:“因为这是新打的。”
众人一惊,新打的!
“不错,这银子的确是新打出来的!”宋长风捏着银子突然道:“官银容易留下把柄,所以他们将官银融合,再另外打出市场通用的民银,如此一来,就算事发也查不到这批官银的真正去处!”
朝廷下发的官银要经过正规渠道融化,再打出市场通用的民银发放下去,而这批官银很明显是挪为私用,不仅犯了贪污之罪,还有私自铸银罪,无论哪一项都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可知他们在何处铸银?”宋长风沉声道。
唐娇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就在这处山洞。”
众人纷纷看去,皆是一怔。
“这里不是朝廷设下的铸银地。”
所以,他们不仅是私自铸银,还私设铸银地,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宋长风气的面色铁青:“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处别院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应当只是作为山洞与府衙的一个转折点。”
唐娇娇继续道:“那么大一批银粮他们不会直接拉进城,所以我推测,银粮最先就是进了山洞,而后经过重铸再从暗道运往别院,之后再从别院进入府衙。”
云眠皱眉:“为何不直接打一个府衙到山洞的暗道,还要途径别院。”
“我观察过,府衙到别院的暗道是旧的,并不是现打的,而别院到山洞的暗道却是新打的。”
唐娇娇道:“一来为了省事,二来,应是为了做一个掩盖,两条暗道总比一条安全,就算事发,他们完全可以将府衙与别院的暗道填平,只要找不到证据,便不能证明此事与府衙有关。”
说完,唐娇娇看向一旁昏迷的人:“我说的对吗,秦大人。”
几人一愣,纷纷看向地上的人。
被几道火热的视线盯着,秦怀就是想装也装不了,只得睁开眼。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竟敢绑朝廷官员,简直大胆!”
秦怀的反应极快,出口便是质问,丝毫不提刚刚所闻。
唐娇娇冷哼了声,在几人都还未来得及做反应时,她已拔出剑架在秦怀的脖子上。
“朝廷官员,你也配!”
秦怀想往后躲,但觉那把剑有千斤重,他连动都动不了,但嘴还是很硬。
“大胆!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官员,这是死罪!”
“死你个头!”宋长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破碗朝秦怀砸了过去:“你个小鳖孙,贪污了赈灾银粮还敢这般理直气壮!”
秦怀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你休要满口胡言!”
“你个臭乞丐敢污衊辱骂殴打本官,本官定要治你的死罪!”
宋长风气笑了,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治我的死罪?”
“你算哪根大白葱?”
秦怀眼珠子一转:“不过是个臭乞丐,也敢同本官叫嚣!”
“嘿!你这个小鳖孙,倒是挺横啊!”宋长风一脚踢过去,骂骂咧咧:“你信不信老子这个臭乞丐能要了你的命!”
“你敢踢本官!”秦怀气的脸色发红,盯着宋长风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秦大人。”唐娇娇手中的剑微微用力,很快便染了一丝血迹。
秦怀脖子一痛,转头狠狠盯着唐娇娇。
“秦大人试探我们的身份,是想同谁报信吗。”唐娇娇不耐道。
秦怀眼神一暗,没有出声。
“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
唐娇娇的剑又深了几分,冷淡的眼神中盛着无情的杀意。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杀你不过手起刀落,一点都不难。”
秦怀防备的盯着她,这才开始生了惧意,他醒来不久,听到的也不多。
但最重要的那一环却听的清清楚楚。
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心惊的同时他很快冷静下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必须要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可是,他的想法被看穿了。
且对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绑架本官!”
秦怀义正言辞道:“你们知不知道,本官是要去白玉县赈灾的,你们如此做,耽误了正事你们担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