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娇看向渔瞳手里的人:“先带回去。”
渔瞳:“是。”
御医来的很快,检查完太子的伤后直嘆气,这都快好了,怎么又出了这事。
但碍于太子的脸色御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如实禀报。
“殿下受伤的筋脉再次重伤,日后需好生将养,切记不可再受伤。”
唐娇娇抿了抿唇,问:“日后会留下什么隐患。”
御医正要开口,便察觉到太子冰冷的视线,当即便垂首不敢多言。
唐娇娇瞥了眼贺北城,大眼一瞪:“你低头,不许看他!”
御医一惊,头垂的更低了。
贺北城被她凶的一怔,静默了一会儿才安静的垂下头,看着颇为委屈。
“如实说。”
唐娇娇又看向御医。
御医见太子果真低着头不吭声,心里惊讶极了,几番琢磨后他便明白了,他得听太子妃的。
“回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腿上筋脉再次重伤,比之前更为严重,如此少则需静养半年,多则需一年才可行走,期间绝对不能再动武,否则极有可能……”
御医顿了顿,不敢继续。
唐娇娇沉声道:“如实说。”
御医垂首:“是。”
“若再动武受伤,极有可能日后都不能行走。”
唐娇娇身子一僵,强忍住眼眶的酸涩。
“若好生将养,可还有什么隐患。”
御医继续道:“若精心调养,半年或一年后即可如常,但日后皆不可过度用腿,比如,长途跋涉,久战沙场,频繁动武。”
唐娇娇沉默了许久,才咽下哽咽。
贺北城终是没忍住抬头瞥了眼御医,御医忙低下头,恭敬告退。
待御医离开后,贺北城才拉着唐娇娇的手温声道:“阿梨,我没事,别听他夸大其词。”
唐娇娇红着眼睛瞪他。
“阿梨别哭,我真的没事。”太子见她这模样,当即就有些无措,捏着她的手急忙道:“我保证,这一年内绝不再动武,一定好好养伤,阿梨别哭,好不好。”
唐娇娇瘪瘪嘴,耸了耸鼻子,凶道:“你发誓,一定好好养伤!”
贺北城点头:“我发誓。”
唐娇娇仍旧不信,顿了顿道:“你发誓,要是再动武,我们就再也不能相见。”
贺北城身子一僵:“不行!”
唐娇娇继续瞪他。
“不行,我不能见不到阿梨。”贺北城握着她的手,将她揽进怀里:“孤可以用性命起誓,但绝不能用这个。”
他不能再失去她,一定不能。
唐娇娇察觉到他浓浓的不安,双手环过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好一会儿才闷声道:“也不许你用性命起誓。”
“我相信你。”
贺北城勾唇,在她的发丝上印下一吻:“好。”
过了一会儿又道:“为了阿梨的幸福,孤也不能再伤着腿了。”
唐娇娇眨眨眼,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洞房又要继续欠着了。”
唐娇娇:“……”
果然不是错觉。
她抬头瞪着他:“这个时候你还乱想!”
太子低头,见她双眼含水脸颊微红,尤其那张红唇格外诱人,他低笑一声道。
“美人在怀,孤怎能坐怀不乱。”
唐娇娇蹙眉:“美人?”
太子盯着那张红唇,轻声道:“孤的美人,只有眼前人。”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很快便成了缠绵的呢喃。
唐娇娇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侵略,从一开始的温柔到最后的几近掠夺,让整个寝殿都染上了一股绯色。
唐娇娇从寝殿出来,便随渔瞳去了一间屋子。
她看了眼地上的两人,接过渔瞳手中的剑,手起剑落,两人皆被脚踝处的剧痛惊醒。
唐娇娇懒得废话,用剑指着如烟,道:“李清莹在南庆落脚的地方,说!”
如烟刚想动,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她这才发现脚筋已被挑断,听得唐娇娇的话后,她勉强扯出一抹冷笑:“你们没抓到殿下。”
唐娇娇看了她一眼,抬手又是一剑,断了她另一只脚的脚筋。
“最后一次机会。”
如烟痛的惨叫一声,但依旧咬牙道:“我不会背叛殿下,要杀要剐随便!”
唐娇娇瞥了眼往后缩了缩的潇香,而后盯着如烟淡淡道:“好,我成全你。”
剑尖飞快的划破脖颈,如烟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没了声息,血溅在潇香的脚上,她又下意识往后缩。
她缩一步,唐娇娇便往前走一步,被断了脚筋的脚踝,拉出长长的一条血路。
直到她的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
唐娇娇拿着剑放在她的另一只脚踝处。
“你与李清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潇香盯着脚踝处发寒的剑尖,额头上冒着冷汗,不知是吓得还是痛的。
“我问话,你便答,你若不答,相信我,你不会死的像她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