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自那日和崽崽一别,这几天就一直专注于帮凤霏沅处理朝堂上的事情。
如今凤霏沅在岐北赈灾的事宜正在稳步进行,灾情被控制的非常好,而且令阮软最满意的一点就是凤霏沅和凤霏婷不一样,她放得下她皇家的架子,同那些手下一起给灾民发放粮食和救护。
而阮软也顺利的将凤霏婷手中的死士全员带走,让他们隐秘起来,就等着自己回头一声令下行动了。
所以眼下要做的,就是针对凤霏婷手里残余的势力。
主要的只有两点,一是齐太师,二是花家手中禁军的管理。
剩下的那些小官员,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她们跟着凤霏婷的目的无非是相信她可以登基,然后谋取最大的利益。但是她们若是知道了凤霏婷大势已去,她们必然也会转头效忠于她人,所以不足为惧。
齐太师那里阮软之前一直让雅香阁盯着 ,现在终于露出了马脚。
还记得阮软行军打仗之前带着蔡司廷去偷看了凤霏婷和齐二公子的约会嘛。两个人至今还一直藕断丝连,且已经珠胎暗结,如今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子。
这让阮软忽然想到了前不久东宫传出太女夫有孕的消息,现下想来,一切都明了了呢。
原是凤霏婷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急需一个皇孙来稳固自己的位置。而齐二公子这孩子来的恰逢其时 ,一举两得。
在有了孩子的同时,还能紧紧拴住齐太师这条大船。
一个真有孕,一个假有孕,到时候偷天换日,一切都成了。
不过阮软才不会让她的计谋成功。孩子可以留,毕竟是无辜的。阮软在心狠,也不会对孩子动手。
于是阮软从死士里掏出了一个男子,伪装成太监潜入了东宫。趁着有一日花无涯陪着宫中众位娘娘逛御花园的时候,设计了一出大戏。
那名死士趁着花无涯上台阶的时候将他扳倒,然后又假装一不小心给她推了出去,而后赶紧跑回太女夫身侧,摸着他的肚子,一个劲的大喊:“叫太医啊!叫太医啊!”
而花无涯则一个劲的想要制止,毕竟这一叫太医不久拆穿了不是。
可是无论他再怎么阻拦,都以为他有身孕的人都担心的不得了。这出了事谁都担当不起啊。
等到太医来了以后花无涯看着是眼熟的太医一下子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太医早就被阮软一番利诱加威胁反水了。
于是在把脉以后太医起身跪在了陛下面前:“回陛下,太女夫无碍。”
“那就好。那肚子里的龙孙现在...”
太医摇了摇头:“请陛下恕罪。微臣学医不精,竟没有发现之前太女夫是假孕。想来当初太女夫应当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脉象混乱,让微臣竟察觉不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花无涯本人也惊呆了。
花无涯猛地站起身子,伸出手指着太医:“你胡言乱语!说,你被谁收买了!竟敢这么诬陷于我!”
太医磕头:“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若是陛下不信,可让太医院诸位皆来把脉问诊,微臣无所畏惧。”
陛下看了一眼花无涯眯起了眼睛:“你确定你有孕?”
“母皇。儿婿真的有孕,都是他污蔑我的。”
“既如此,来人,去太医院将太医都给朕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孩子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花无涯听到这话以后赶紧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示意他赶紧去请太女来。眼下只有太女才能救自己的性命。
小厮领命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结果还没走多远就被早就藏匿好的死士砍晕,拖到了一个假山石后面。
找人解围,不存在的。
死士将事情办妥了以后拍了拍手便隐匿了起来,只等天黑以后从宫墙翻出去。
而一直在祈祷快来救救他的花无涯,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的太医的诊断,脸色越来越白,直到最后一个也摇了摇头,他心里的希望彻底断了。
花无涯见木已成舟猛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边求饶一边磕头,直到头破血流陛下才开了金口。
“是谁给你的胆子!说!”
花无涯看着陛下,知晓她想要自己供出太女,可是他知道,自己这一开口,那么他全族也会受到牵连,他绝不能。如此一来,花无涯承担了所有罪责。
陛下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于是花无涯以罪犯欺君论处,但是陛下念及他的母家,便将他贬为庶人送到皇家宅院里做苦力去了。
等到凤霏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尘埃落定以后。
原是她等了好几天,死士那边每三天就来汇报的惯例居然被打破了。所以心里慌乱的凤霏婷就出城去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结果等到她到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是人去楼空,气的她让人直接拆了那里。
结果谁想到自己就一时不在,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凤霏婷气的将桌案上的东西统统甩了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这下她有些为难了。齐二那边月份越来越大,现在自己不能娶他,且这孩子若这么无名无份的生下来,以后的事情更不好操作。
凤霏婷若是再不知道有人在针对她,她就真的蠢得不可救药了。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凤霏沅还是阮软...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是阮软。所以凤霏婷动了一个念头,叫来了一个身边的侍卫,秘密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就让他离开了。
风起了,该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