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来临,程晏穿好夜行衣又戴上了副面具,抱着那个匣子脚步匆匆叠换,穿过几条街道,飞身来到丞相府。
程晏趴在屋顶,仔细观察了一番府内的情况。
可是等了半天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程晏不免生疑,这是不是太不寻常了,就算是丞相府已经被围住,但是府内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吧。
程晏不知道,自那日云妙容捅了云鸿庆一刀,这本就凄凉的府上变得更加孤寂。
程晏见没什么特别发现,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来到了云鸿庆的屋子外。
那屋里还亮着烛光,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说话,为了看清里面的情况,程晏伸手蘸了蘸唾沫,在窗户上戳破一个洞,从那里窥探。
只见里面坐着一位美艳的妇人,身旁还站着一个男子。待程晏仔细一想,那个妇人不就是云丞相心尖子上的姨娘袅袅嘛,至于旁边的那个人确实没有印象。
而且仔细看去,两个人的神情显然是不对劲的,里面藏着些许暧昧的情绪,昭示着他们二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只不过程晏很好奇,在云丞相的眼皮子底下,这两个人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但是还没容等程晏细想,就听到了让他吃惊的一番话。
“那老不死的睡熟了?”
“放心吧。他被那个小贱人捅了一刀以后本来就精神萎靡只能躺在床上,如今我就下了一点儿蒙汗药,他就睡得不行不行的。就算咱俩声音再大,都吵不醒他。”
“那就好,袅袅真是贴心啊。那个小贱人如今怎么样了。”
“怎么,还惦记着她呢?”
“是啊。你没打死她,就算现在弄死云鸿庆,他的遗产还有那个人的一半。若是按照计划将她嫁进我们家,不仅能拿到全部资产,我们见面也更加便利,总不用我经常这样走后门来了。”
这么一说程晏立马就联系起来了,原来那日在公主府救了云妙容定了亲事的男子,就是他的儿子。
原来如此,真是太秀儿了。
“唔。你说的也是。等那个小贱人好一点儿的吧?原以为那个风希澈当初会把她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带走,这样家产不就都在我手里了嘛。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疯,把云妙容留下了。然后那天她捅了她爹一刀,我都下令让那些下人往死里打了,结果还是没打死,真是命硬。”
“好了好了别气了。那帮下人也是怕,毕竟是嫡女,万一以后站起来了,他们总得顾忌一下。”
“哼。”
“行了,不提她了。袅袅,我可想死你了,这漫漫长夜的,我们确定要一直说些破坏氛围的话嘛,为什么不做点有意思的事呢。”
那人笑的猥琐,还在说话的时候将手伸到了她的衣领里,轻轻揉捏。对此她也轻轻附和,偶尔蹦出几个音节,藕臂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对方的脖颈。
“文彦,我好想你...”
再接下去的事情已经不是程晏能继续看的了。不过瞧着床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云鸿庆,程晏在心里默默为他默哀。
不过程晏随后想到既然事情已经这么发展了,不如自己就推他一把,顺便给云鸿庆的死找到替罪羔羊,省的他还要费劲吧啦的去思考。
反正他们原意就是想云鸿庆死,自己只不过将这件事提现了许多而已。
随后程晏走到角落里,等待时机。
他总不能在里面的人办事的时候进去吧,就算人家发现不了他也很尴尬啊。
但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程晏捶了捶自己已经麻木的双腿,缓缓站起身子,刚走进房门就闻到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
程晏强忍不适,抹黑走了进去,然后看了眼在贵妃椅上累到熟睡的二人,朝着另一边走去。
等到走到床边,程晏带好手套,将匣子打开,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举到云鸿庆上方,然后使劲挤了挤那东西,稀稀拉拉的粘液滴了他一身。
眼瞅着云鸿庆的皮肤已经慢慢被腐蚀,程晏这才将东西收起来。当然在离开之前,程晏还跟贴心的利用原身的能力,将那二人点了昏睡穴,轻易不会醒。如此一来剩下的事等人发现就好了。
云丞相的小妾与人私通密谋杀害云鸿庆,一旦将此事传开,也会给漠北那边一点影响。毕竟他们的主子已经死了,接下来这仗打还是不打,就会成为一个问题。
总归程晏今天的表现已经让人出乎意料了,甚至是他自己都没想到可以这么顺利。
不过在程晏回府之前,他也有去看一眼他们口中的小贱人云妙容。
程晏瞧着她颓废,浑身是伤的的样子,心里终究是没什么太大感觉。
在他心里,对付阮软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得不说,程晏已经俨然成为了阮软的小迷弟。